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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霞在鐘雅真看不到的地方恨恨的看了她一眼,這才離開。 鐘雅真緩了許久,才覺得心中的郁氣散了不少。據(jù)人給她趙毅的表現(xiàn)來看,外面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肯定傳的熱烈,而在趙毅找來之前,她竟然沒聽道外面的傳言,也沒人給她傳信。 莫不是她養(yǎng)的那些人都像溫尚書府的那個一樣,被人暗地里給解決了? 當(dāng)時鐘雅真知道被騙了,又與趙毅掰扯完后,便送了消息出去,讓溫尚書府里的那個探子動手。卻不想一直收不到回信,而溫婉兒也安然無恙。 她只以為溫婉兒身邊保護的人多,那探子暴露了才會如此。據(jù)其他探子傳回來的消息,更是應(yīng)證了她的猜想。 可現(xiàn)在看來,是他們早就把探子找出來解決掉了。 若真是這樣,那為何只是抓了一個探子,那剩下的呢?鐘雅真不信他們找出一人后揪不出其他的人來,可一直以來給她傳消息的人一直在,的確沒被揪出來。 鐘雅真腦中出現(xiàn)了一個荒唐的念頭,不由捏緊了手中的帕子。他們將探子抓了出來,再逼他們說出聯(lián)系的方式,然后換上自己的人......鐘雅真細思極恐,在這寒冷的冬日里額頭上竟然冒出了些冷汗。 如此便能解釋通為何近來這段時日,她得到的消息越來越少,越來越無關(guān)緊要。便能說明為何她不知道外面的謠言,沒人傳話便算了,那些個出去采購的丫鬟聽到謠言了也不上報的嗎? 不對...這王府里怕是不少人有二心吧,全部都瞞著她! 門口傳來敲門聲還有碧霞小心翼翼的聲音,王妃,許側(cè)妃與幾位夫人求見。 鐘雅真面上滿是嘲諷,只覺得有種墻倒眾人推之感。不過她沒倒,別人--推不動! 碧霞,你進來。鐘雅真收斂了面部的神色,沒一絲情緒外露。 門被推開,沒有一絲聲響,碧霞道:王妃,現(xiàn)在過去嗎? 鐘雅真沒回答,只是道:之前的話你聽到了吧,記得管好自己的嘴。 碧霞渾身一抖,腿一軟跪到了地上,是...是王妃。 鐘雅真站起身道:走吧,別跪著了。 是,王妃。碧霞忙起身扶著鐘雅真。 鐘雅真緩緩的走向大廳,行至門前,便聽著里面嘰嘰喳喳的聲音。 許側(cè)妃等的不耐煩,抬頭往外看,正好見著鐘雅真站在外面。 王妃您怎的站在外面還不進來啊?許側(cè)妃穿著石榴裙,走向鐘雅真時裙擺微揚,身姿曼妙,你莫不是怕了吧? 鐘雅真繞開她進了屋子,走到主位坐下,溫聲問道:各位meimei怎么今日都來我這兒了? 這寧王府后院內(nèi)除了鐘雅真這個正妃,身份最高的便是許側(cè)妃,其他都是些姬妾通房。聽著鐘雅真的詢問也不敢大肆反駁,全都寄希望于許側(cè)妃。 許側(cè)妃是許國公的孫女,名喚許清兒,雖是側(cè)室生的,但頗受許國公的寵愛。 許清兒背后有許國公府撐腰,最近又得了趙毅的寵,這腰板就硬了起來。 王妃jiejie,想必之前王爺來尋您,將事情都告訴你了吧?許清兒環(huán)視了一圈屋內(nèi)坐著的眾人,接著道:你不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嗎? 鐘雅真嗤笑:你想多了,不是我做的我給什么交代。還有...你可別叫我jiejie,我受不起啊。 許清兒道:王妃您以為死活不承認就行了嗎? 鐘雅真抬眼看向許清兒,哦? 許清兒道:我本來還對你敢朝我下手有些懷疑的,但今日王爺從你那黑著臉離開,我想...您的膽子怕是真的大呢。 鐘雅真看著眾人眼中的憤恨不滿,輕哼了聲,你繼續(xù)說。 只要我們懷上了,那便是小皇孫,哪怕身份不如您出的尊貴,但那也是長子!許清兒直直的看向鐘雅真鼓起的肚子,嘆了口氣,聲音中帶著哭腔道:您不想有孩子來搶占自己孩子的位置,可就算如此...您也不必如此... 鐘雅真道:你想的太多了,我可沒那么大的能耐能讓你們都懷不上,你們不想著自己有沒有問題,王爺有沒有問題,偏偏來找我,還說這些話...你們還知道誰是王府的主子嗎? 許清兒一愣,反駁道:你敢污蔑王爺?! 鐘雅真道:那你是覺得自己有問題了? 許清兒怒道:我沒問題! 鐘雅真莞爾,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道:瞧我這記性,我剛剛想起了一件事。你們...在本王妃進來后還沒給我行禮呢。 通房姬妾些本就是跟著許清兒,想著她為順便能給自己討個公道,可眼見著許清兒被王妃壓了下去,王妃還要發(fā)難,連忙起身給鐘雅真行禮,奴婢拜見王妃。 鐘雅真沒讓她們起來,轉(zhuǎn)眼看向站的直挺挺的許清兒,你? 許清兒冷笑,她有王爺寵愛,家中又有父兄支持,也有了與鐘雅真硬懟的底氣??社娧耪媸冀K是懷著孩子的,許清兒不甘心的看了幾眼鐘雅真的肚子,妾身拜見王妃。 你現(xiàn)在就仗著孩子使勁的作威作福吧,等孩子生出來了,若不是個小皇孫,看你還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