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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寧舒微微愣了一下,不會真的是因為都被哥哥吃了另一個孩子才顧寧舒滿腦子胡思亂想,自從在齊周那里確認是雙胎之后她就一直擔心,吃飯散步根本就不用人催,自己還會問時間,絕對走夠步數,當初玩計步軟件都沒這么風魔。 世子妃您怎么了?煦葉小聲問了一句。 顧寧舒回過神,齊周都說沒事兒她干嘛自己嚇自己,沒什么,出去吧。 煦葉眨眨眼,世子妃定是在想世子,秦晨說世子這幾日就能回來,世子妃肯定是在算日子吶! 我算什么日子,世子能平安回來就好,你去看看表姑娘好了沒,顧寧舒道,徐瑤光這幾日能見風出來走走,兩個人就一道去棲閑堂的小花園,雖然相處不多,但是個能說話的人。 只是有點可惜,傷了身子,沒個三年五載是養(yǎng)不好了。 煦葉忍著笑退了出去,不一會兒又掀開簾子,世子妃,表姑娘已經準備好了,您過去吧。 徐瑤光還是有些消瘦,經歷這番人也冷清了不少,她對著顧寧舒行了一禮,見過世子妃。 顧寧舒應了一聲,今天覺得怎么樣?看著氣色好了許多。 舒暢不少,藥一天天喝著,要是越養(yǎng)越糟,豈不是打齊大夫的臉了?徐瑤光神色有些不自然,藥材全是她姑母送過來的,她對徐秀容的感情也更復雜。 那就好,王妃每日都差人來問,你可要去見見?顧寧舒提了一句,露珠一死,她們之間又恢復到一個平衡點,窗戶紙沒捅漏,徐秀容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王妃,親切和藹的姑母,徐瑤光只能做聽話恭順的侄女。 徐瑤光搖了搖頭,等過幾日辭行再一道拜見吧,她現在還不知道拿什么心情去見她姑母,也不知道她姑母見了她是什么表情,上次交給露珠送出去的信估摸著沒送回去,徐瑤光還有些慶幸,她現在這個身體,嫁人也是拖累。 大概真是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徐瑤光真的感覺大不如前,疲憊,乏累,有時躺著都覺得累。 這些日子王妃送來的東西都送去綺月閣,你若是不想見,就讓聽月去傳個話,顧寧舒道,既然以后還得見,就沒必要把關系弄得那么僵,她發(fā)現徐秀容也真沉得住氣,每日按時派絳珠過來問兩次。 也許不是沉得住氣,只是有恃無恐罷了。 瑤光明白,徐瑤光低下頭,兩人并肩走在石子路上,她抬眼看顧寧舒,又把頭低下去,她還是羨慕顧寧舒的,可羨慕也好,嫉妒也罷,這都是別人的人生。 秦王/府大門外,秦御翻身下馬,一身銀甲反射出的光及其刺眼,他解下佩刀扔給秦祿,大跨步邁上臺階,秦晨趕緊跟上,爺您可算回來了! 這一路上太陽正當頭,秦御被曬的臉頰發(fā)紅,世子妃呢? 秦晨立馬就樂了,就知道您問這句,世子妃跟表姑娘在小花園散步呢,您是不知道,這段日子世子妃根本就不用小的們提醒,到時間就去外面轉! 秦御腳步突然慢下來,他突然明白了一個詞,近鄉(xiāng)情怯。她那么好又那么乖,做什么都不用別人,自己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會想他快點回來嗎? 顧寧舒來信的確沒說過想他,一次都沒說過。 秦晨差點越過秦御去,他趕緊慢下來,爺怎么了?世子妃還等著呢! 秦御咽了咽口水,嘴說不出的干澀,她在等著我? 您這不是說笑嗎,當然在等著您了!秦御不動秦晨只好干等著。 秦御偏過頭,神情頗有點不自在,不是在和表姑娘逛小花園呢嗎,這哪算等我。 顧寧舒來信也說了徐瑤光的事,她想留著就留著,她是棲閑堂的主人。 可是他明明今日回來,為什么還要和徐瑤光去散步,為什么不等他。 爺,世子妃也不能干坐著等啊,秦晨徹底呆住,再說了,表姑娘過幾日就回瓊州了,過幾日要去回雁堂辭行了再再說了,您說回來也沒說哪天回來,世子妃還一直等著不成! 秦晨嘴里嘟囔著,若是一個人等也便等了,誰叫不是一個呢,您都是快當爹的人了,怎么還這么不成熟。 秦御攥著拳頭,他是怕的,怕顧寧舒見他沒那么地欣喜,怕她只是點點頭,怕他有千言萬語,而顧寧舒只一笑而過。 如果想他,為何不寫在信里呢。 秦御也怪自己,在外一個月,不能陪著她便罷了,回來也不體諒她,凈做些拈酸吃醋的小家子氣的事。 我還是先去見齊周吧,秦御轉頭便往齊周住處走。 秦晨趕緊把人攔住,爺您這是干什么!要是世子妃知道您回來第一個去見的是齊大夫不是她,世子妃心里怎么想!那得傷心死了! 秦御肯定不會讓顧寧舒?zhèn)牡?,那我現在就去小花園。 顧寧舒感覺小腹抽動了一下,她下意識地去摸肚子,手伸了一半才硬生生地停住,這肯定是錯覺,這才兩個月,怎么可能有胎動。 徐瑤光走在一旁,看著顧寧舒的手,又把視線收了回來,當初徐秀容懷孕時曾回徐家住過一段時間,那種無意識的動作和剛才一模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