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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奴就去準(zhǔn)備。韓嬤嬤看著秦御長大,從垂髫小兒到能上戰(zhàn)場殺敵的男子漢,秦御說到的話必辦到。 半面荷塘,半面清波。 吹著風(fēng),總比別處涼快些,顧寧舒戴著遮陽的斗笠,掀開一角,看著青碧的荷葉之中偶爾立著的嬌俏荷花,隨著船緩慢劃過去,離荷花也越來越近,顧寧舒穩(wěn)穩(wěn)地坐在船蓬里,心早已經(jīng)飛到荷花叢去了。 這里好好看,顧寧舒把斗笠摘了,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那明天還過來,秦御道,忽然,手上的魚竿被扯了一下,秦御立馬穩(wěn)住,往上一甩,一條兩手長的鰱魚狠狠甩了一下尾巴,濺了秦御一身水。 秦御抹了一把臉,把魚從魚鉤上取下來,舒兒,你看這條清蒸怎么樣? 你快別管魚了,臉上還有水呢。顧寧舒忍著笑,把自己的帕子遞過去。 秦御沒接,他看著顧寧舒,眼中還有一點(diǎn)少年的純情,你幫我擦好不好? 顧寧舒手縮了一下,她回過頭,韓嬤嬤景明煦葉正低著頭忙自己的事兒,那你低一點(diǎn)頭。 秦御低下頭,顧寧舒胡亂擦了兩下,行了行了沒水了,你進(jìn)來吧,外面曬。 秦御直起腰,還好,我再釣幾條。這里魚鮮,顧寧舒也能多吃點(diǎn)。 顧寧舒看著秦御身上穿著的黑色衣服,心里就覺得熱,你快進(jìn)來,咱們一塊兒坐會兒! 秦御糾結(jié)了一會兒,還是守著魚竿,我再釣兩條,一會兒就進(jìn)去陪你。 顧寧舒哪里是真要他陪,還不是看秦御在外面太熱,我看你釣魚挺有意思,我也想釣,那我出去 釣魚有什么好玩的,船晃得很,你別亂動,秦御收竿,從魚鉤上取下一條銀魚,他把魚放進(jìn)魚簍,這條煲湯,等一會兒再多釣幾條,你再等一下,我馬上進(jìn)去。 秦御坐到顧寧舒身邊,他額頭上一層細(xì)密的汗,顧寧舒把帕子扔他懷里,全是汗,自己擦擦。 秦御比顧寧舒還不如,抹了兩下就要把帕子還回去。 秦御頭上的汗還沒擦干凈,顧寧舒心里哼了一聲,把帕子疊好收起來。 秦御一直盯著那條帕子,舒兒剛才不是還給他擦來著嗎。 你還要擦啊,給你。顧寧舒覺得有些事兒就不能慣著。 不用。秦御心涼半截,也就覺得沒那么熱了。 終于進(jìn)了藕塘,秦御扶著顧寧舒坐到船頭,清風(fēng)吹過,鼻間有淡淡荷香,顧寧舒伸手摘了一只蓮蓬。長風(fēng)你看,這個(gè)好大。 秦御把更大的那個(gè)藏到身后,嗯,你給我,我剝蓮子。 顧寧舒把蓮蓬扔過去,那我再多摘幾只! 顧寧舒一連摘了十多個(gè),她又摘了一朵開的正好的荷花,拿給秦御看,長風(fēng),你看! 映日荷花別樣紅,可是人比花嬌。秦御笑著把手遞過去,給你,蓮子。 這蓮子也好大,顧寧舒拿了一半,放嘴里嘗了嘗,甜的。 秦御把剩下的吃了,給她的當(dāng)然是最大最甜的。 顧寧舒這幾日一直吃的不多,今天卻暢快無比,她發(fā)現(xiàn)她不是苦夏,她就是喜歡燒烤炸雞薯?xiàng)l可樂。 齊周等顧寧舒吃完才說她今天還要走多少步,這樣的飯幾日之后才能再吃。 顧寧舒, 秦御也愣了,然后他往顧寧舒手里塞了一串小銀魚。 在莊子住了小半個(gè)月,秦晨往這邊送了帖子,顧寧舒看完,松了口氣。 怎么了?秦御問了一句。 我三妹定親了,是威遠(yuǎn)侯府二公子,明日小定,讓我回去一趟。顧寧舒對京城權(quán)貴了解不深,威遠(yuǎn)侯府的二公子門第是配得上了。 二公子陸昀暄在京城風(fēng)評不錯(cuò),讀書讀的好,身上有功名。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陸昀暄是威遠(yuǎn)侯原配生的兒子。 威遠(yuǎn)侯府的大公子本來是庶子,后來他姨娘被抬為正妻,水漲船高。原本是庶長子,現(xiàn)在成了嫡長子,侯府最后落在誰手里還未可知。 單論門第和陸昀暄這個(gè)人,這門親事已經(jīng)很不錯(cuò)了,但嫁過去庶兄弟一群,肯定有不少糟心事兒。 我同你回去。秦御道。 那咱們還回這兒嗎?顧寧舒有點(diǎn)舍不得,這兒又涼快,吃的又好,雖然得隔好幾天才能吃一次,但起碼有盼頭呀。 咱們看看母親大哥和齊兒就回來。離上回見面也有一個(gè)多月了,秦御想帶顧寧舒回去。 顧寧舒這回放心了。 次日一早,便坐馬車去顧府,過了快兩個(gè)時(shí)辰才到,顧寧舒從馬車上下來,吸了吸肚子,她雖然每天都走路,但好像還是胖了點(diǎn)。 顧寧舒有些疑惑,怎么門口空蕩蕩的,根本不像有喜事兒,長風(fēng),我們先進(jìn)去。 顧寧舒和秦御都快走到門廳了,管家才迎過來,拜見世子世子妃! 管家一臉急色,夫人讓您和世子先回舒寧軒。 顧寧舒愣了愣,前面好大的響聲,這是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