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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寧舒愣著沒說話,韓嬤嬤道,世子妃,老奴說這些不是為了別的,就是想讓您警醒著點。 顧寧舒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她警醒什么,可她低頭看著自己的圓肚子,突然就明白了,別人的妻子,大肚婆,她全占了。 顧寧舒久久不能回神,韓嬤嬤話還在耳邊,老奴說句不中聽的,您的那個meimei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倘若宸王真是那么個人,她孩子要出事兒沒準(zhǔn)就想報復(fù)在您身上,有的人不管自己過得好不好,就是見不得別人好。 顧寧舒一直坐到太陽落山。 她會告訴顧寧月嗎,不會。不說顧寧月信不信,萬一給告訴宸王,秦御又不在,她的小命要緊。而且,她懷疑原身的死和顧寧月有關(guān),如果不是徐秀容,還能和誰結(jié)仇。 嬤嬤,這些都誰知道?宸王妃她們?yōu)槭裁床徽f呢,就這么面對這個變態(tài)? 很許多老人都知道,世子妃,許多話心里知道就行,但是不能說。韓嬤嬤無奈地嘆了口氣,皇權(quán)至上,就算說了又如何,誰信? 顧寧舒一想宸王妃她們要日日面對這么個大變態(tài)強(qiáng)顏歡笑就惡寒地不行,這種變態(tài)就應(yīng)該化學(xué)閹割。 韓嬤嬤說的對,不能說,也沒法說,說出去也沒人信,把女兒嫁過去八成都站了隊,說不準(zhǔn)家族都站在宸王這邊。如果遇見像顧宵一樣的父親,說不定還會親自把女兒給送回去。 怎么敢,那可是別人的妻子啊。那些人死之前得多恨,自己的丈夫把自己送到宸王的床上,甚至還諂媚討好歡迎下次光臨,宸王該死,那群人也該死。 顧寧舒對著空氣踢了一腳,韓嬤嬤膽顫心驚地, 世子妃您可悠著點,她就不應(yīng)該跟顧寧舒說這個,您吶就小心些就是了,有道是因果輪回報應(yīng)不爽。 可也沒報應(yīng)到他身上啊,他現(xiàn)在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嘛,有賢明,皇帝器重他。顧寧舒有些咽不下這口氣,這種人要是能當(dāng)皇帝天下就完了。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韓嬤嬤輕聲道,世子妃莫要憂心了,老奴傳了飯,您再生氣也得用飯啊,不然世子又該擔(dān)心了。 顧寧舒給自己扇扇子,她不氣,不氣,走,走,吃飯去。 就這么過了小半個月,風(fēng)平浪靜,天氣已經(jīng)涼快下來了,盛京下了幾次雨,五日后便是八月十五中秋節(jié),顧寧舒要去參加國宴。 韓嬤嬤把宮服整理好,不合適的地方要改,顧寧舒張著手臂等穿,心想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顧寧月在宸王.府應(yīng)該過得挺好。 是夜,宸王.府燈火通明,醉月軒里站了不少人,宸王妃擰著眉看著血水一盆盆從屋里端出來,心里竟然半點感覺都沒有了,也許是因為里面躺著的是顧寧月,也許是因為這種情景見多了,她問出和原來一樣的話,顧姨娘怎么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我是個勤奮的碼字機(jī),還有一更! 第45章 小丫鬟噗通一聲跪下, 回王妃,李大夫正在全力醫(yī)治, 可是, 可是顧姨娘流了好多血,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宸王妃閉著眼在心里喊了一聲冤孽, 王爺在何處, 可是在里面? 小丫鬟頭更低了, 王爺今晚, 今晚沒宿在醉月軒, 想必人在書房。 怕是見了血之后請了大夫就跑去書房了吧, 宸王妃聲音愈發(fā)冷, 出了這么大的事兒不請王爺過來?傻愣著干什么, 還不快去請!現(xiàn)在還在估摸著書房沐浴呢,改口倒是快。 宸王妃一眾人在外面等著,里面不時傳來瘆人的痛呼聲,林側(cè)妃聞不慣血腥氣,掩著帕子咳了兩聲, 怎么這般久, 妾身看著這血水也多些。恰巧一個丫鬟端一盆血水出來,林側(cè)妃側(cè)身躲了一下。 這就不知了, 張側(cè)妃拉住一個空手的丫鬟, 你進(jìn)去看看,里面怎么個情形! 張側(cè)妃心里焦慮不安,縱然不喜顧寧月, 也不希望她沒了命,活著總比死了強(qiáng)。 不多時,丫鬟便出來了,她像是見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一樣,瑟瑟發(fā)抖,回側(cè)妃,顧姨娘流了好多血,李大夫正在止血呢! 宸王妃心里咯噔一下,青黛,你去私庫里取那支老參來,青黛走后,宸王妃眼里多了些責(zé)怪,怎么,怎么就 張側(cè)妃站到宸王妃身邊,王妃莫要過于憂心,生生死死都是命,這是她自己找的,怪不得旁人。 話雖如此,可宸王妃扶著額頭,罷了,去前廳等著吧,初晴,你去催催,王爺怎么還沒來。 屋里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顧寧月手指緊緊抓著被子,額前的碎發(fā)全被汗水打濕了,她臉色如同金指,從喉嚨溢出的痛呼聲嗚嗚噎噎,啊孩子,我的孩子李大夫一定要護(hù)住我的孩子 那是她的命根子,她能不能得寵全靠這個孩子了。 李大夫見慣了這種場景,眉間一股凝重之色。他用藥給顧寧月止血,只是不知怎么回事,血一直流個不停,按理說胎兒已經(jīng)排出來了,不應(yīng)該這么多血。 褥子全被血水浸濕了,李大夫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從藥箱里取出金針,又擦擦手從懷里掏出一張折的四方的紙,你按著這個方子煎藥,一會兒喂你們姨娘喝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