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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三姑娘還如以前一般撒嬌抹淚不學(xué)呢。魏荀芬問。 她的事兒交予你,其他人一概不許插手。顧宵道。 若是求到相爺身上呢? 本相也算在內(nèi)。顧宵常想,他對顧寧月一直縱容寵愛,到底是為她好還是害了她。薇兒也是庶女,還沒月兒出挑,如今也謀了個不錯的人家?,F(xiàn)在還來得急,好好改改,或許還有救。 魏荀芬心情不錯,她端著茶盞抿了一口,顧寧月那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指著她痛改前非,癡人說夢。 宸王.府,宸王妃看著顧府的家臣暗暗出神,顧寧月留在這兒也是禍害,既然如此,那接顧姨娘回去吧。王爺有本妃和兩位側(cè)妃照顧,顧姨娘也能放心。 顧寧月還在月子里,紅墻給她罩了一件披風(fēng),她這些日子一直在屋子里,臉色越發(fā)蒼白,站在那兒,一陣風(fēng)都能吹倒,顧寧月回頭望著宸王.府大門,她來這兒才多少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恨不得離開了。 顧寧月把披風(fēng)裹緊了些,回過頭,輕嘆一口氣,紅墻,我們走。至于林吟風(fēng)落水生病,顧寧月根本沒當(dāng)一回事兒,她只當(dāng)這是個幌子,就算真病了,也是小病。 她走出這一片天地,根本不知等著她的是什么。 顧寧月一離開,青黛就回沁芳軒回話,屋子里全是嗆人的藥味,宸王妃渾然不在意,顧寧月回顧府了,府上的侍妾本妃都拿銀子打發(fā)了。這好好的時候一個個纏也纏上來,你出事兒了,避之不及,躲瘟疫一樣的躲你,唯恐沾到什么臟東西。 宸王躺在床上,雙目瞪得溜圓,他嘴上起了一圈的干皮,水泡是喂藥時燙的,他啊啊兩聲,就沒再出聲音。 宸王妃轉(zhuǎn)過頭,你說你這不人不鬼的,下地獄之后也沒人認(rèn)識你,對了,世子同世子妃明日便出發(fā)去豫州了,還好他們好好的,她手里用勺子攪著藥汁,讓它慢慢放涼,聲音卻不似這般溫柔,你也要多活幾日,等世子他們走遠(yuǎn)了再咽下最后一口氣。 次日一早,五輛低調(diào)古樸的馬車停在秦王.府大門前,中間的那輛大一些,顧寧舒眼睛比平日里亮一些,她穿著一身茜素青色的素錦羅裙,頭發(fā)用一根銀釵簡單地挽了個髻,耳飾也取下了,一身樸素的很。 秦御身著青灰長袍,腰間無半點裝飾,兩人就像民間普通夫妻一樣,一無錦繡衣袍,二無華麗配飾,顧寧舒偷偷瞅了兩眼,秦御這樣也挺好看的嘛,就像家里的秀才,特別有氣質(zhì)。 秦御也看了兩眼顧寧舒,然后忍不住又看了兩眼,這么一來一回,好像誰多看一眼就賺到一樣,顧寧舒沒秦御那般厚臉皮,被看的有些不自在,紅著臉道,走啊,上馬車,你老看我干什么! 秦御忙伸手扶住,你慢點來。 馬車?yán)锩鎰e有洞天,座能拆卸,下面全是抽屜,能放隨身用的東西。若是想躺著就把座箱拆開放到一邊,剩下的地方足夠兩人睡覺。 顧寧舒新奇地很,里面鋪了好幾層棉被,她上了馬車就把繡鞋給丟了,踩上去特別軟。秦御一眼都不敢離,你小心點。 我知道,顧寧舒乖乖坐好,去看車窗,能推能拉,車頂還有天窗,坐下的抽屜里放著吃的和茶水,這是什么絕世寶車呀,豪車,絕對的豪車。 秦御也把鞋子脫了,跟顧寧舒的放到一起,他多看了兩眼又給擺了擺,覺得連鞋子都是般配的。 顧寧舒瞅著秦御傻樂兩聲,又摸摸自己的頭發(fā),秦御說路上行走,這樣放便一些,她明白,就比如強(qiáng)盜,山匪,肯定會打劫衣衫華麗,看著就像有錢人的。秦御肯定不會被劫了的,這就成了扮豬吃虎。 傻笑什么,做十多天馬車,我怕你過幾天就乏累了。秦御揉揉顧寧舒的頭。 顧寧舒也沒躲,還蹭了兩下,才不會呢,長風(fēng),咱們什么時候能遇到劫匪??? 劫匪?我們走官路,沒有劫匪。秦御不明所以地看著顧寧舒。 顧寧舒撥開秦御的手,去搗鼓車窗,劫匪?我沒說劫匪啊 她搗鼓了兩下,長風(fēng)你不知道,我懷孕呢,腦子不好使,很可能前面說的話,后面就忘啦,我自己都不記得自己說了什么,胡言亂語沒有邏輯,顧寧舒一本正經(jīng)道,還摸摸肚子以證清白。 她都沒敢告訴秦御,孩子五個月了,這兩個至今都沒動過,齊周一直說沒事兒沒事兒,顧寧舒也沒敢問。 秦御蓋上顧寧舒的手,我也忘了,剛才什么也沒說。 顧寧舒松了一口氣,剛才好尷尬啊,她多嘴問這個干什么,還好秦御不追根究底嘲笑她。 就算有人不識好歹去官路打劫,我也不會讓他們把我的漂亮夫人讓他們劫了去,夫人放心。秦御目光柔和。 顧寧舒挺感動后面的話的,可是秦御真的不能把前面的話忘了嗎,她是在裝傻又不是真傻,哈哈,那真好。 夫人,秦御喊了一聲。 ???顧寧舒知道是在喊自己,可沒有回答的意識。 出門在外,你不能叫我世子,有外人在,也不好喚我的字,我喊你夫人,你該喚我什么?秦御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