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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查雖然費(fèi)勁些,未必什么都查不到,當(dāng)鋪,銀子,韓沐柏都是切入點(diǎn)。只是北地那邊,這些信件到底是仿造的還是真的誰也不知道,畢竟,誰也沒真的和羌族通過信。 下了馬車,雪花幽幽落在地上,應(yīng)著雪光,倒是能看清四周,迎面是清新的涼意,顧寧舒看著將軍府的門匾,心道,終于回來了,還是家好。 秦御似乎也放松下來,門口的雪一直有人清掃,不必?fù)?dān)心打滑,他拉了拉顧寧舒的手,道,我們進(jìn)去。 紅色燈籠在門口透下紅色的暗影,在夜色中尤為醒目,離遠(yuǎn)了就是一個(gè)鮮亮的紅點(diǎn),顧寧舒真覺得自家的燈籠都比別處的好看。圓圓滾滾,笨拙中還透著可愛。 兩人回了綺懷堂,韓嬤嬤就去吩咐夜宵了,沐浴換衣,顧寧舒覺得松快不少,韓嬤嬤把兩碗菌湯面端上來,一大碗一小碗,小碗放到顧寧舒面前,顧寧舒道,哎,為什么我的不是大碗呢?哦,我明白了,是讓世子吃那碗小的是吧,我們?nèi)齻€(gè)人吃總不能比一個(gè)人吃的還少??! 秦御從洗浴間出來,無奈道,分你一點(diǎn)面。 韓嬤嬤又把小菜端上來,又秋上腌的酸黃瓜,小碟子里只有兩小條,五六樣小菜,都是一點(diǎn)點(diǎn)。唯一一盤菜量豐盛的還是炒青菜。 這青菜還是得益于顧寧舒的花房,韓嬤嬤讓人仿著在城外的莊子里弄了好幾個(gè),每每吃飯,都是一桌綠色。 反正,顧寧舒不喜歡的都是一大盤,喜歡吃的都是摳摳索索,還要被秦御分去不少。顧寧舒坐下,看著半碗面條,上面還鋪著的好幾片青菜葉,認(rèn)命地拿起筷子。 韓嬤嬤在一邊道,世子妃,世子總是分您,這一不小心就吃多了,老奴也是為您好,大晚上吃那么多作甚。 顧寧舒現(xiàn)在也甚少和韓嬤嬤嗆嗆,嗆嗆也沒用。在韓府哪兒顧著用飯來著,顧寧舒只想好好把飯給吃了,她挑起一柱晶瑩剔透看起來就爽滑彈口的面放進(jìn)嘴里,吃完對著秦御狂點(diǎn)頭道,好吃哎,很好吃! 秦御笑了笑,挑了一柱放進(jìn)顧寧舒的碗里,并在韓嬤嬤的目光下把上面蓋著的雞絲也分去大半,快吃。 韓嬤嬤臉上已經(jīng)不好看了,顧寧舒瞄了一眼,對著秦御努努嘴,秦御笑道,嬤嬤,在韓府沒用什么,我們晚些睡,你別盯舒兒了。 韓嬤嬤在一邊耍寶,道,好好好,世子做好人,老奴做惡人,老奴不在這兒礙眼。 看韓嬤嬤出去,顧寧舒把面拌好,先挑雞絲吃,她道,明明就是給你多些,你又吃不完,不給我還給誰啊。那么一口口面,肯定是存心的,故意的。 秦御一本正經(jīng)道,故意什么? 顧寧舒道,當(dāng)然是故意讓我從你那分面唄,顧寧舒還記得有一次,也是吃面,她就一小碗,她吃完問還有沒有,韓嬤嬤就說沒有。 這可是將軍府啊,還差那么點(diǎn)面條吃,也就她愿意信這種話。 秦御怔了怔,倒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他耳根慢慢爬上一抹淡紅,很快,他就斂住臉上的笑意,道,快吃,冬日涼的快。 顧寧舒道,著什么急啊,這屋里有炭盆,暖和的很。第一次你無論如何都不給我,還記得嗎? 顧寧舒以為廚房還有,吃完只管找韓嬤嬤要,韓嬤嬤什么話都敢說,說沒就沒。顧寧舒自然是盯著秦御的,可她吃秦御也吃,秦御那碗里分量重,還有好多。 但是她要秦御卻不給。 夾菜布菜用自己的筷子無甚,夫妻之間理應(yīng)如此,就算讓秦御吃顧寧舒吃不完的飯也無甚,可把他吃過的分給顧寧舒 當(dāng)時(shí)秦御臉上燥熱。 秦御道,不還是給了嗎? 顧寧舒道,那是你給的嗎,分明是我求來的,哎,為了一口面,什么好話都說了,長風(fēng),你說你當(dāng)時(shí)是不是故意的? 秦御慌忙抬頭,否認(rèn)道,不是,只是覺得 秦御還不會故意弄這個(gè),顧寧舒笑了笑,她碗里好多雞絲,她道,我覺得你也不是,只不過當(dāng)時(shí)你要是再不給我,韓嬤嬤可就要去廚房盛了。 秦御越想臉越熱,他用手指扣扣桌子,道,吃面。 顧寧舒道,好好好,吃面吃面。 用過晚飯,顧寧舒在屋里走圈,屋里暖和的很,她只穿了一件薄單衣,秦御坐在貴妃榻上看書,卻遲遲沒有翻頁。顧寧舒坐過去,道,在想今天的事呢? 秦御把書合上放在書架上,道,嗯。 顧寧舒道,那羌族王室的印章是是真的嗎? 秦御點(diǎn)點(diǎn)頭。 顧寧舒道,那這幾日多加防范,韓府再仔細(xì)徹查一番,城外城內(nèi)也加強(qiáng)巡邏。 秦御道,嗯,可能要忙一些,晚上也許回來的晚。 顧寧舒笑道,這是正事,豫州這么多百姓,安危性命都拴在你的手上,我可沒那么不懂事。其實(shí)你今日站在我這邊我就挺開心的,真的,而且一下午都陪著我。 顧寧舒也沒想過如果秦御讓她單獨(dú)和韓沐琳說話會怎樣,可能是心底就相信秦御吧,他不會做那樣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