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話音剛落,零點瞬息降臨,駱酩之當著他的面打開了木盒。 里面靜靜地躺著一枚切割得完美的艷彩藍鉆戒指。 程阮耳根通紅地捂住臉,小聲質(zhì)問:“你怎么打開了……” 鉆戒的光折射進了駱酩之的眼底,駱酩之眉頭微蹙:“這是?” “說了是送你的禮物。”見駱酩之沒什么反應(yīng),程阮作勢奪回戒指,“你不要算了,我……” 駱酩之抬手將戒指舉到程阮碰不到的位置,神態(tài)自若道:“我收下了,謝謝程先生?!?/br> 程阮松了一口氣,朝門口走去:“那行,我也算表現(xiàn)到位了,以后合作不準給我穿小鞋啊?!?/br> 駱酩之先一步關(guān)上了臥室的門。 程阮措手不及被抵在駱酩之和木門之間:“你還有什么事嗎?” 駱酩之低下頭,輕輕嗅了嗅程阮發(fā)梢的香氣,手指搭上了程阮的腰:“我想要你……可以嗎?” 第28章 程阮幾乎沒做什么掙扎就成為了駱酩之掌中的獵物。 他與駱酩之的力量差距實在是太過于懸殊,還沒怎么掙扎,手腕就rou眼可見地浮了一圈紅痕。 駱酩之的嘴唇都快落到了他的頸側(cè),依然鍥而不舍地問:“可以嗎,程阮?” 被壓在駱酩之和門背之間,程阮只覺得燥熱,更致命的是,頸窩持續(xù)傳來駱酩之溫熱的鼻息。 程阮整個人紅得像熟透的蝦米,只覺得駱酩之可恨又無恥,干脆低下紅得可疑的臉:“嗯……” 駱酩之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卻還是明知故問道:“嗯什么?” 程阮試圖別過眼神,卻被駱酩之挑過下巴,迫使和他直視。 駱酩之的眼中已經(jīng)浸染了濃重的欲色,聲音微啞,手慢慢沿著程阮的背部順到了后腰。 程阮差點驚叫出聲來。 有、有點刺激。 駱酩之抱著他到桌邊坐下,隨后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眼熟的小黑盒,里面是…… 程阮捂住了眼睛。 駱酩之捉開了他的手,放在唇邊:“自己來。” 程阮窘迫得泛出了生理性的淚水,那人卻依然頤指氣使著他,嘴角翹起若有若無的笑意。 …… 天邊蒙蒙亮起,駱酩之抱著昏睡的程阮從浴室里出來,徑直穿過地上堆積的衣物,將他放到了床上。 “駱酩之……”程阮無意識地呢喃了幾聲,勾住駱酩之的脖頸,“幾點了……” “凌晨五點?!瘪橎ぶ戳艘谎蹓ι系膾扃?,指間把玩著程阮柔軟的發(fā)梢,“睡吧,辛苦你了?!?/br> “太過分了?!背倘钭ミ^他的手啃咬了一口,隨后把臉埋進了他的掌心,又陷入了昏睡之中。 一晚上都顛顛簸簸、翻來覆去的,總算可以睡個安穩(wěn)覺了。 駱酩之的眼眸深邃了幾分,耐心地伸出左手輕拍程阮略微瘦削的后背:“對不起,累了就好好睡一覺吧?!?/br> 等程阮徹底熟睡,駱酩之單手輕輕托起程阮的臉,這才抽回右手,讓他靠著枕頭休息。 駱酩之披上睡袍,推開門走到露臺,抬眼望向自東方緩緩泛起的白。 已經(jīng)記不起是多少次獨自一人等待日出,只是這一次,里面還躺著一個熟睡的家伙。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本想點燃一根煙,卻又很快想起自己已經(jīng)因為某人徹底戒掉。 駱酩之側(cè)過臉,打開手機,短信箱里躺著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生日祝福。 雖然刻意掩飾過,但他知道那條越洋短信來自于誰。 他的生日是駱貞父親的忌日,作為那場斗爭的代價,他再也沒慶祝過生日。本來就是無關(guān)緊要的一天,身邊的朋友從不觸他逆鱗。但昨天,在已故下屬的墓前,除了那條短信,他還收到了來自另一個人的“祝福”。 駱酩之過了二十多年一成不變的生活,一路爬到現(xiàn)在的位置,對他來說,“變化”并不是一個具有積極意義的詞。 回報也好,互換也罷,他與程阮的婚姻本就只是一場交易,在看到程阮與胡初揚同行時尤甚。 但在提前坐上回津城的航班的那一刻,他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爭的事實。 人果然都是會變的。 他也不例外。 · 程阮睜開眼,覺得身處的環(huán)境和自己的房間不太一樣,恍惚半天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駱酩之的臥室。 雖然身體已經(jīng)被清理過,還悉心地上了藥,但他的雙腿依舊酸軟得使不上力。程阮艱難地從床上坐起,注意到了坐在露臺上的駱酩之。 “駱酩之……”程阮澀然叫了一聲,聲帶因為過度使用有些發(fā)啞。 駱酩之轉(zhuǎn)過身,隔著一道玻璃門,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那道目光太過強烈,包含的占有欲毫不遮掩地釋放出來,像是審視圈中獵物的獵人。 程阮愣了一下,眨眼的功夫,駱酩之已經(jīng)恢復了以往的冷靜自持,邁開腿向他走來。 好像他看錯了一般。 程阮來不及思考其中的變化,指了指自己干涸的嘴唇:“水?!?/br> 駱酩之很快倒了一杯溫水給他。 程阮接過水喝了幾口,遞給駱酩之:“謝謝。” 趁著氛圍還算和諧,程阮規(guī)勸駱酩之:“你……你以后還是稍微克制一點吧,還好今天沒什么事,不然我床都下不了?!?/br> 駱酩之似乎有些意外,但還是點頭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