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書迷正在閱讀:拜托可以不離婚嗎、咬月亮、被清冷表哥嬌養(yǎng)后、全武林都想要扒了我的馬甲、擒鳶錄(古言)、鬼王大人別煩我、重生成前任嬸娘、撿來的相公是皇帝、晨昏妄想[先婚后愛]、[綜]少女終成王
沉默片刻后,她艱難地開口道:我是為您來的您若是不喜歡,我這就走,若是不高興,我也任您罰。 這下無言以對的換成了蕭元景。 這么些年,想方設(shè)法混到他身邊的人不在少數(shù),但像這樣的卻還是頭一個。 他又盯著南云看了會兒,忽而笑了:再過來些你既然是為引誘我來的,該怎么做,難道還要我教不成? 第007章 南云先前數(shù)次聽人提起過,說寧王性情溫和,梁氏更是言辭鑿鑿,讓她不必害怕。 可真到跟蕭元景打了交道,她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溫和并不意味著可欺,只是懶得計較罷了。 他比誰都看得明白。 至于那些所謂的手段,都不過是欲蓋彌彰,她們自以為高明地算來算去,蕭元景卻是居高臨下看得一清二楚。 南云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看到他那個明了的眼神后,便知道沒有嘴硬扯謊的必要了,遮遮掩掩只會讓事情更糟,索性破罐子破摔攤了牌,聽天由命了。 要罰也好,趕出去也罷。 橫豎她不是這位爺?shù)膶κ?,騙不過去,也沒法子。 南云都做好了挨罰的準(zhǔn)備,但怎么也沒想到蕭元景竟會是這么個反應(yīng),幾乎讓她疑心自己是聽錯了 眾人都說寧王殿下是個端方君子,可如今這模樣,卻實在是不搭邊啊。 蕭元景又挑了挑眉,意思也很明顯不想過來的話,那就出去。 南云僵了下,大著膽子在床榻邊坐了下來,將手里的那碗解酒湯捧到了他面前。 蕭元景卻并沒接,而是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仿佛是從她這僵硬的模樣中得了什么樂趣似的,臉上的笑意也帶了些戲謔的意味。 他不動,也不說話。南云只能揣度他的意思,試探著拿湯匙盛了勺解酒湯,喂到了他唇邊,指尖微微發(fā)顫。 兩人如今離得很近,南云又聞到了蕭元景身上那股子淡淡的檀香味,與甜膩的酒氣混在一起,摻雜出難以名狀的效果,再搭上那人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倒像是一種無言的誘惑。 南云只覺著自己臉頰發(fā)熱,心中生出股兵敗如山倒的感覺。 明明她才是那個籌謀已久有賊心的人,怎么到這個時候,倒像是掉了個個兒似的? 她心中尤其懊惱著,紅霞泛上臉頰脖頸,一雙杏眼中水意漸濃,眼波流轉(zhuǎn),甚是動人。 蕭元景將此看在眼里,笑了聲:這才像點樣子。 他側(cè)過頭喝掉了那一勺解酒湯,沒再讓南云喂,而是直接將她手中的小碗拿了過來,一飲而盡。 宮宴之上那酒的后勁大,如今酒意發(fā)散,蕭元景整個人都是熱的。但南云卻不同,蕭元景拿湯碗時碰著了她的手,倒像是上好的玉脂,觸手生涼。 南云像是被灼了下似的,手一顫,隨后忍不住道:好熱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 不必大驚小怪,蕭元景將碗一放,隨口道,等到酒氣發(fā)散后,就沒什么妨礙了。 他嘴上說得輕松,但身上卻多少有些難受,便沒多想,直接將南云的手拉了過來。 南云的手很好看,十指纖長,又不顯得過分消瘦,肌膚白皙細(xì)膩,像是美玉雕琢而成。她的一雙手被蕭元景握著把玩,原本泛涼的肌膚也沾染了他的溫度,一點點熱了起來。 她的臉愈發(fā)紅了,但也并沒掙脫,而是由著他擺布。 等到?jīng)鲇袼频囊浑p手成了溫?zé)?,蕭元景又撫上了她纖細(xì)的手腕,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隨之攀爬而上,南云只覺得他指尖所到之處一片酥麻,下意識地咬住了唇。 昏黃的燭火映在兩人身上,暈出旖旎的氣氛來,仿佛周遭的溫度都上升了許多。 但并沒料想之中的水到渠成,南云是在懵著,蕭元景則看不出什么醉酒的跡象,眼神愈發(fā)清明起來。美人在懷,卻是拿來當(dāng)解熱的冰塊用了。 雖是個木頭,但勝在乖巧。蕭元景抬手撫上她的臉頰,頗為平靜地點評了句,而后吩咐道,有些頭疼,來幫我按按。 南云回過神來,坐得更近了些,抬手替他按著額角的xue道。 她抬手時衣袖拂過,蕭元景閉了閉眼,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用的什么香? 南云如實道:并沒用熏香。 蕭元景淡淡地應(yīng)了聲,合上眼,呼吸漸漸平緩下來,像是睡了過去。 一室寂靜,仿佛落根針都能聽到似的。 沒了他那如鋒芒在背的目光盯著,南云總算是撈回點理智來,將今夜這事好好地想了一番。 寧王今日是不大對勁的,且不說言行大異往常,就他會在宮宴上喝醉這件事,就能窺見一二了。這可是皇上的壽宴,他又不是那等孟浪不知規(guī)矩的人,平素尚不會醉酒,更別說是這種時候了。 這其中必然另有隱情。 南云想得入了神,手便慢了下來,她原以為蕭元景已經(jīng)睡去,卻不料面前那人忽而又說了句:別停。 他眼都沒睜,若不是聲音聽起來還很清楚,南云都要以為這是夢話了。 蕭元景都發(fā)了話,南云只能照辦,又過了不知多久,她手臂都酸得快要抬不起來了,便小心翼翼地停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