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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云已經(jīng)許久沒再聽到過這個名字,不由得一怔。 第016章 方晟。 南云已經(jīng)許久未曾聽過這個名字,打從方家提了退婚之后,母親難過得將方家從上到下數(shù)落了一通,而后便再沒在她面前提過了。 細論起來,方晟算是她父親的得意門生,若不然當初也不會定下這門親事。 姜父那時候說,方晟品行端正,少而聰穎,將來必定會有一番作為,實為良配。 如今看來良配不良配的不好說,但的確是有才學,不然也不能金榜題名,拿到探花的名頭。 南云與方晟是自幼相識的,稱得上是青梅竹馬,少時方晟待她很好,得了有什么有趣的玩意便會獻寶似的送過來,哄她一笑。 她一直以為等到彼此年紀再大些,方晟金榜題名后,自己便嫁過去,琴瑟和鳴。 卻不料意外接踵而至,竟到了今日的境地。 原以為要白頭偕老的人退了婚約,老死不相往來,倒是可能要與相識月余的人,長久地在一處了。 南云晃了晃神,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蕭元景隨即問道:怎么了? 沒什么,南云回過神來,輕聲道,突然想起些不相干的事情。 蕭元景并未讓人去查過南云的身世,只知道她是梁氏的遠方親戚,故而并不知道她與方晟之間的牽扯。 他將信將疑地挑了挑眉,沒再追問下去,轉(zhuǎn)而道:停吧。 南云低低地應了聲,放下了手。 她先前并沒有服侍過人,還是等到蕭元景站起身來,與她對視了會兒,方才意識到自己得上前去替他更衣。 此時夜色已濃,屋中的兩盞燈發(fā)出昏黃的光來,平添了些曖昧。 南云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地吐出來,這才硬著頭皮上前去,替蕭元景寬衣解帶。 其實以往,這些事情都是蕭元景自己來的,畢竟不過是脫個衣裳而已,并不用丫鬟來事無巨細地服侍。但看著南云這緊張的模樣,他卻像是得了什么樂子一樣,什么都沒說,只由著她來伺候。 雖然竭力抑制,但南云的指尖仍舊有些顫抖,她輕輕地搭上蕭元景腰間的玉帶勾,用了些力氣,解開來。 她深深地埋著頭,從蕭元景這個角度,只能見著她烏黑如墨的鬢發(fā),以及白膩如細瓷的脖頸。黑白兩色映在一處,倒像是副絕佳的水墨畫,又帶著旖旎風情。 南云將玉帶掛起,又大著膽子替他寬衣。 蕭元景一動不動地站著,由著她動作,兩人貼得很近,呼吸可聞,那股清淡的香氣盈在他的鼻端,讓人意動。 南云也嗅到了他身上的檀香味,還摻雜了些許酒氣。 她的臉頰像是被熏紅了似的,有些發(fā)熱,連忙退后幾步,將衣裳給疊了。 蕭元景在床邊坐了下來,南云猶豫了一瞬,眉間微蹙,遲疑著要半跪下替他脫靴。但方才俯身,就被蕭元景給攔下了。 蕭元景攥著她的手腕,一扯,南云先前并沒防備,踉蹌著跌到了床上。 有綿軟的被褥墊著,倒并不疼。 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只覺得眼前一暗,身上也是一沉蕭元景傾身過來,擋住了大半的光亮。 南云從來沒有跟哪個男子貼得這樣近過,仿佛有些喘不過氣來一樣,臉霎時紅了,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蕭元景仍舊沒說話,抬手撫上她的臉頰,先是點了點她蹙著的眉,又順勢捏了捏她幾乎都要紅透了的耳垂。 并沒再松開,像是得了什么趣似的,輕輕地揉捏著。 南云渾身一顫,呼吸愈發(fā)地急促起來,望向蕭元景的目光顯得茫然又無助。 她從沒見識過這樣的手段。 別這么看我。蕭元景的聲音微微有些啞,他抬起手,覆上了南云的眼。 眼前一片黑暗,只有些微的光從指縫中透過。 南云下意識地眨了眨眼,濃密纖長的眼睫從他的手心劃過,卻又像是在他心上撩了一把,讓他有些心癢。 蕭元景分明沒醉,可此時卻像是又飲了酒一樣,目光落在南云沒什么血色的唇上,毫不猶豫地覆了上去。 南云: 像是有人在她腦子里放了把火,將理智都燒成了漿糊,眼前一片漆黑,唇上陌生的觸感讓她手足無措,幾乎忘了該怎么呼吸。 她呆呆愣愣的,任由蕭元景擺布。 蕭元景咬著她的下唇輕噬,見她壓根不懂回應,便又分開了她的唇齒,更深地交纏。 南云的身子不可抑制地顫抖了起來,舌尖像是品到了微甜的酒,昏昏沉沉的,像是也醉了。 什么都看不見,能夠感知到的唯有蕭元景一人。 她生澀得很,不懂回應,但好在聽話得很,予取予求。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方才分開來。 蕭元景挪開了手,微微退開,打量著身下的美人。 鬢發(fā)散亂,原本沒什么血色的唇倒像是染了胭脂,紅艷艷的,還帶著水光。她眼中仍舊盡是茫然無措,像是還沒弄清楚眼下的狀況,但也盈著水意,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來一樣。 像是有些委屈,又像是動情。 但不管是哪一種,都讓他格外地滿意。 蕭元景心情大好,又在她唇角落了一吻,而后撐著坐起身來,繞了縷她的頭發(fā)把玩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