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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這事她也管不了, 多思無益。 等到她回過神時, 方晟已經(jīng)到了她面前。 南云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想要躲開, 可一想到蕭元景方才的叮囑,只得又站定了等在原地,垂下眼睫不肯理會他。 方晟將南云這模樣看在眼中,又是心酸又是無奈的,當初是他一念之差,如今也只好受著。他動了動唇, 原是想要如舊日那般叫云妹,可到底也沒能說出口。 終歸是今時不同往日,再妄提舊日稱呼,反而是辱沒了那時的真心了。 南云,方晟小心翼翼地,輕聲問道,你近來可還好? 南云卻并不肯理會他這客套話,只當是沒聽見。 方晟自討了個沒趣,但卻并沒離開,而是又道:前幾日,我去見了伯母。 南云原本是打定了主意不理他的,可這句一出,卻是徹底忍不住了。她倏地抬起頭來,難以置信地看著方晟,想要質(zhì)問,可又半晌沒能說出話來。 你別惱,方晟一見這神情,就知道她是生了氣,隨即又道,我與一位宮中的太醫(yī)有些交情,想著伯母的身體一直不好,便請他賣了個人情,過去為伯母診治。 見他并不是無故上門,南云的臉色稍緩,但仍舊不大好看。 太醫(yī)診脈后,開了藥方,我也已經(jīng)讓人抓了藥送去。方晟耐著性子同她解釋道,太醫(yī)說,只要細心調(diào)理,伯母的身體還是能慢慢好起來的。 南云抿了抿唇,知道于情于理自己都該道一句謝,可卻并不想理會他。 方晟與南云相識多年,對她是再了解不過的,一見她的神情模樣,就能猜出個八九分來。見此,又說道:伯母初時見著我,的確是動了怒,但后來我解釋清楚后,又同我聊了些我看伯母的意思,還是不愿讓你留在寧王府的。 姜家與方家也是多年的交情,這些年來,姜母一直將方晟視若己出。雖說因著當初退婚之事失望之極,可如今見著方晟親自上門來,又知曉他當初退婚是被長輩壓著的,態(tài)度便不似先前那么強硬了。 歸根結(jié)底,她是個沒什么主見,又性情柔弱耳根子軟的,難免會被說動。 可南云卻并沒那么好說話了,她聽完之后,非但沒有松動,反而愈發(fā)地惱了,終于開口道:我的事情與你有什么干系?用得著你到我娘面前去指手畫腳?我不在寧王府,難道要去你方家當妾? 她顯然已經(jīng)是生氣至極,接連著質(zhì)問數(shù)句,若不是從來不打人,此刻只怕就要上手了。 接連幾個質(zhì)問砸了過來,方晟顧不得一一回答,只說道:我娶你。 南云愣住了,可臉上卻沒有什么喜色,神情復雜地看著他。 你若愿意,我必定會娶你為妻。方晟先是伸出手來立誓,及至看懂她的目光后,又緩緩地說道,你若是當真厭惡了我,那我也不奢求諒解,今后必定離你遠遠的。只是寧王實非良配,他甚至都不肯給你個名分 他這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一旁身后傳來道涼涼的聲音:背后議論人,可不是君子所為啊。 這聲音一出,南云才注意到,原本正在同徐知音互訴衷腸的蕭元景不知何時竟然已經(jīng)過來,顯然還聽到了方才的談話。 方晟則是身體一僵,回過身去,與蕭元景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蕭元景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涼涼地看著他,片刻后方才又瞥了眼樹下的南云,眉尖一挑。 南云看出他的意思來,連忙越過方晟,快步走到了他身旁。 她此時也顧不得什么方晟不方晟的,滿心都是蕭元景會不會動怒畢竟方才那話,實在是好聽不到哪兒去。 方晟臉上有難堪的神色一閃而過,但竟沒服軟,而是又道:王爺心中既是另有所屬,何必要再強留著南云?方才是我失言,但卻也是為南云考慮 本王的人,用得著你來替她考慮嗎?蕭元景似笑非笑地打斷了他,又偏過頭去看向南云,輕飄飄地問道,是我強留你嗎? 南云并不想摻和這破事,但也知道此時斷然沒有裝聾作啞的道理,她將懷中那兔子抱緊了些,輕聲道:是我心甘情愿的。 聽了這話后,方晟的神情一黯,欲言又止。 先前他帶著太醫(yī)去見姜母時,已經(jīng)得知了此事背后的隱情,知道南云是為了銀錢,所以才會應了梁氏的要求到寧王府去。 可這話卻是沒辦法說的,畢竟南云如今尚在寧王府,若蕭元景得知了此事,保不準會如何想。他雖巴不得南云離開寧王府,可卻投鼠忌器,不敢貿(mào)貿(mào)然行事。 方晟,蕭元景先前待他還算好,如今卻是毫不客氣地叫著他的名字,今日之事我不同你計較,但若是再犯,也絕不會輕饒。 說著,他便拂袖離開,南云則是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蕭元景余光瞥見她緊緊地跟了上來,又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情,心中那點不悅才稍稍緩解了些,但一路上卻都沒再說話,任由南云忐忑不安地揣測著。 南云心中忐忑不安著,又煩得厲害。 她知道方晟是一番好意,可這不合時宜的好意,卻不知給她添了多大的麻煩,實在是讓她生不出什么謝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