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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蕭元景卻壓根沒給她說話的機(jī)會,她剛一張嘴,就將那大半杯酒給灌了下去。 南云瞳孔一縮,這酒于她而言有些烈了,但卻沒敢掙開或是吐出來,任由蕭元景灌著,有些許酒液從她唇角溢出。 蕭元景抬手將她攬近了,而后勾著她的下巴讓她仰起頭來,低頭吻上了她的唇。這酒原本是有些嗆,但許是她唇上涂了什么,如今再嘗卻品出些甜味來。 南云被酒嗆了下,眼淚都要出來了,唇齒交纏間又有些喘不上氣,忍不住抬手推據(jù),但卻被蕭元景又攥住了手腕,反縛在了身后。 蕭元景將她扣得更緊了些,并沒給她說話的機(jī)會,肆無忌憚地索取著。 仿佛要將壓抑了許久的怒氣都發(fā)泄出來似的。 第037章 南云整個人都是懵的, 也說不出究竟是被嚇到了, 還是因為太過窘迫。 從前不管蕭元景如何作弄, 好歹都是私下里。 她原就是個臉皮薄的,先前每每都有些經(jīng)不住, 更別說是眼下這境況。不遠(yuǎn)處就是許多人, 雖然他們也不會不識趣地往這邊看, 可一想到有人在,南云就覺得通身不自在起來,恨不得藏起來才好。 茫然之后,南云又有些委屈。 或許對蕭元景以及這些公子哥來說, 倚紅擁翠是尋常事, 大庭廣眾之下這樣親密地喂酒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 可她卻還是覺著難堪。 南云于情事上雖然不大通,可總是能辨別蕭元景的情緒的。他究竟是情到濃處難以自制,還是存了折辱的心思, 她還是能分得清的。 毫無疑問, 眼下就屬于后者, 蕭元景是有意的。 南云的手被反縛在身后, 下頜被他捏著,掙又掙不開,只能被動地承受著。等到蕭元景終于松開手時,她嘴唇嫣紅,沾著水光,唇角竟已破了個口子, 可見方才是多么不留情。 如今這房中有許多人,南云也不敢說什么,更不敢同蕭元景鬧,只垂下眼,抬手摸了摸唇角。 蕭元景能看出她委屈得很,眼中都快落下淚來了,不由得愈發(fā)煩躁起來。 他眼見著南云同旁人摟摟抱抱,沒將她立時趕走,還將人給叫過來,忍不住輕薄了一通,已經(jīng)算是有悖常理了。如今看著她這模樣,滿腔怒火都憋在了心里,愣是沒能發(fā)作出來,著實是將這輩子的耐心都拿出來給她了。 你委屈什么,蕭元景壓低了聲音,覺著我辱沒了你? 南云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不敢。 蕭元景咬了咬牙,額上的青筋又顯了出來,質(zhì)問道:我平素里慣著你了是吧? 能不能換個地方,南云垂著眼,小聲道,然后我好好同你解釋。 蕭元景盯著她看了會兒,心中雖氣得厲害,但最后還是做了讓步,倏地站起身來,攥著她的手腕向外走去。 原本還在飲酒作樂的一眾人忍不住看了過來,但難得見蕭元景動了怒,誰也沒敢多嘴問,面面相覷著。 蕭元景出了門,冷聲同侍女道:哪里有空房? 秦樓楚館最不缺的就是空房間了,侍女愣了下,隨即引著他二人到了一處空房。 這里的房間布置得也很雅致,屋角的香爐中還燃著微甜的香料,裊裊升起。 蕭元景卻并沒這個功夫去理會,直接在一旁坐了,不耐煩地問道:你有什么好說的? 沒了旁人在周遭,南云總算不再像先前那般不安,她理了理思緒,先說道:今日同我在一處的,是我自幼的手帕交。 手、帕、交。 就算蕭元景再怎么氣得沒了理智,愣了一刻后,也終于意識到不對來了。 他滿是錯愕地看著南云,半晌沒能說出話來。 南云頭也不抬,垂眼看著地毯上的紋路,小聲將今日的來龍去脈都給講了,然后一聲不響地站在那里。 她不是那種會大吵大鬧的性格,但的的確確是,滿臉都寫了不高興。 蕭元景則是從錯愕到無措,一腔怒火霎時煙消云散,成了哭笑不得,見著南云這模樣后,心中又難免生出些懊惱來。 方才外邊燈火掩映,人來人往的,他的心思又不在南云身邊那人上,只大略看了眼,印象中是個形容俊俏的公子。怎么也不會料到,那竟然會是個女扮男裝的姑娘。 怒火中燒,他也沒顧忌那么多,又或許是烈酒讓他失了平素里的克制,便依著本性肆意輕薄了云濃。 以至于如今這樣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才好。 半晌后,蕭元景方才艱難地開口道: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兩個姑娘家來這樣的地方,是嫌平素里過得太安逸了不成? 南云: 她仍舊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不肯說話。 分明是蕭元景自己理虧,但又不肯認(rèn),所以非要先挑出個她的錯處才行。 這件事上她的確有思慮不周,可卻也不是說挑了她的錯,蕭元景方才所做的事情就合情合理,能就此揭過去了。 若是換了旁的時候,南云是不敢這樣與他計較的,可方才之事的確太過出格,她心中也是存著委屈的,便忍不住任性了一回。 南云自小同桑榆湊在一處,是什么事情都敢做的,也沒少被爹娘訓(xùn)斥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