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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原本正在出神想著家中的事,不妨蕭元景忽然開口,嚇了一跳,而后方才笑了聲:回王爺?shù)脑挘遗c阿云的確是相識十來年了。 蕭元景微微一笑:不必拘謹。 桑榆點點頭,隨后下意識地偏過頭來瞟了眼南云。 她從未見過像寧王這樣出身的貴人,便先入為主地覺著都是十分威嚴才對,故而一路上大氣都不敢喘,卻沒料到他竟然像是很好說話似的。 南云倒是早就習慣了蕭元景平易近人的性情,沖桑榆抿唇笑了笑,示意她不用擔心,而后又向蕭元景道:我家與桑家相距不遠,也時有往來,打從記事起就與阿榆熟識的。 蕭元景頷首道:難怪你待桑姑娘與旁人不同,格外好些。 南云總覺得他是話中有話,可一時間又沒回過味來,只懵然地點了點頭。 畢竟他這話也沒說錯。 倒是桑榆隱約品出些意思來,猶豫了下,試探著答道:阿云就是這樣慢熱的性子,我畢竟同她認識了這么些年,所以交情也就格外好些。其實她這個人,旁人待她七分好,她就能還上十分的,相處久了自然也就親近了。 蕭元景原本的確是有些拈酸的,覺著南云待桑榆格外好,相較而言他倒顯得不值一提了。如今聽了桑榆這旁敲側(cè)擊幫著辯解的話,神色一緩,隨即又半是無奈半是好笑地瞥了眼仍舊懵然的南云,埋汰道:你同桑姑娘相熟多年,怎么也沒學學人家的機敏? 南云在旁的事情上倒還好,但在情事上的確是要格外遲鈍些的,并沒聽出他二人言談間的機鋒,只知道自己平白無故被埋汰了句,倍感冤枉,忍不住瞪了蕭元景一眼。 若是當初剛認識時,便是借她十個膽子,也不敢這么對蕭元景。如今雖不敢明著駁回去,但不自覺間卻也敢表示自己的不滿了。 可見恃寵生嬌四個字總是有道理的。 蕭元景素來是吃這一套的,橫豎是他自己慣的,所以并不以為忤,反倒含笑在她額上輕輕地彈了下。 桑榆將此看在眼里,不動聲色地轉(zhuǎn)過身去,心中卻是替南云高興的。 她先前知道南云為了籌措銀錢去了寧王府,百般擔憂,生怕南云會在那邊受什么委屈。前日見南云的形容精氣神都比先前好了許多,才算是稍稍放下心來。如今親眼見著寧王待她的態(tài)度,懸著的那顆心總算可以安穩(wěn)地放下來了。 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準,可至少如今,寧王殿下是看重南云的。 南云原以為有蕭元景在,她與桑榆沒辦法閑聊打發(fā)時間,這一路上合該是無趣的,結(jié)果蕭元景卻是隔三差五地問上幾句,桑榆則興致勃勃地答著,將她少時的事情都給抖落了不少出來。 一路下來,她被迫回憶了許多原以為再也不會想起的事情,還要面對蕭元景意味不明的眼神。等到了地方,才總算是松了口氣。 多謝王爺,桑榆客客氣氣地謝了蕭元景,而后利落地跳下了馬車,同南云道,我先回家去了,等解決了家中的事情,再去尋你。 南云還沒反應過來,桑榆就跳下馬車走人了,只留了她獨自與蕭元景在這馬車中。 如今這車是在小鎮(zhèn)入口停著,按理說,她原是能與桑榆同路回去的,可桑榆卻愣是沒等她,這其中的意味也就很明顯了。 南云先是噯了聲,等回過味來后,無奈地看了眼含笑的蕭元景。 你這位手帕交,可是比你知情識趣多了。 蕭元景起初對桑榆是有些微妙的不滿,畢竟某種意義上來說,昨夜之事她算是罪魁禍首了。但這么一路下來后,那點不滿便已經(jīng)煙消云散了。 他挑開窗簾,向外看了眼,目光落在路旁那枝繁葉茂的粗壯老樹上,揶揄道:這就是你少時偏要跟著爬上去,結(jié)果又不敢下來的樹嗎? 南云: 她有生以來頭一次開始嫌棄桑榆話多了。 她是覺著有些糗,可蕭元景卻是興致勃勃,轉(zhuǎn)而又笑道:若不是聽桑姑娘提起,我決計是想不到,你先前竟是那么個模樣的。 在蕭元景的印象中,南云是個謹小慎微又內(nèi)斂的人,仿佛對什么事情都滿不在乎,讓人看不出喜好來。非要說的話,像是個任人揉圓搓扁的面團。 可在桑榆的描述之中,她卻是個顯得有些跳脫的性子,什么大膽的事情都敢做。 蕭元景雖沒更進一步地問,但也知道,這期間必定是發(fā)生了些什么事情,才會讓她的性情發(fā)生這樣的轉(zhuǎn)變。只是南云并不曾主動提起,他也不好貿(mào)貿(mào)然地去問。 南云并不知道他心中的思量,只輕聲道:都是少時的事情了。 蕭元景覷著南云這模樣,抬手在她發(fā)上揉了下,而后道:你家在何處?我送你過去。 不必了,南云搖了搖頭,離得并不遠,走路的話不多時也就到了。 說著,她便想要起身下車,可卻又被蕭元景勾著手腕給按了回去。 南云有些茫然地看了回去:怎么了? 蕭元景目光沉沉地看著她,到底也沒說什么,片刻后,輕描淡寫道:先不急著回去。同我講講,你們這里有什么好玩的去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