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頁
書迷正在閱讀:拜托可以不離婚嗎、咬月亮、被清冷表哥嬌養(yǎng)后、全武林都想要扒了我的馬甲、擒鳶錄(古言)、鬼王大人別煩我、重生成前任嬸娘、撿來的相公是皇帝、晨昏妄想[先婚后愛]、[綜]少女終成王
算了不提他,桑榆嫌棄地擺了擺手,臉色總算是和緩了些,同南云笑道,寧王殿下呢? 南云沒料到她會突然問到自己身上,莫名心虛地咳了聲,掩去其中的曲折不提,含糊不清地答:自然是回王府去了。 我先前雖聽你說,可終歸擔(dān)心,昨日見了寧王殿下后,算是能放下心來了。桑榆輕輕地拍了下她的手背,他的確是個很不錯的人。 南云反問道:何以見得? 雖說她自己不承認,但這舉動,的確像是想要聽桑榆多夸兩句似的。 桑榆了然地笑了聲,而后道:他待你好,又上了心,只這一點就夠了。更何況家世品貌無一不好,這樣的人,怕是打著燈籠都難找。 若不是真將南云放在眼中,蕭元景堂堂一個王爺,又怎么會紆尊降貴地同她閑聊那么些話?無非就是想要聽一聽南云少時的事情罷了。 桑榆看得很清楚,所以也就投其所好,說了不少。 見南云卻并沒什么喜色,桑榆奇道:這樣的郎君,你難道還不滿意? 南云遲疑道:倒也不是 那是什么緣故?桑榆隨即追問道。 南云嘆了口氣。 蕭元景待她的確是好,她雖遲鈍,但卻并不傻,許多事情細想之后也能明白過來。 若是在旁人面前,南云并不會多言,可桑榆是她自小到大最好的手帕交,有些不能同母親說的話,也就只能同桑榆商量一二了。 所以猶豫良久,南云咬了咬唇,說出了心中所想:他如今也不過是一時興起,恐不能長久。 蕭元景這個人脾性如此,若真是看上了什么東西,便會毫不吝嗇,將大半的心力都傾注其中。就譬如他曾經(jīng)有段時間喜愛金石碑拓,散盡千金四下收集著,更是專門在藏書閣中辟了地方來存放。 也正因此,這些年來時常有人投其所好,送這些東西過來。 可大多數(shù)人都不知道,蕭元景其實早就不似當初那般喜愛,就算是得了珍品,看一眼后便束之高閣,還不如南云上心。 南云跟在他身邊隨侍,卻是將此看得明明白白。 她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自己并沒什么獨特之處,只得蕭元景傾心的,容貌也好、學(xué)識也罷,雖都很說得過去,可卻稱不上數(shù)一數(shù)二。 蕭元景如今對她,就像是當年對那些金石碑拓,入了眼起了心思,喜歡也是真的喜歡,可說不準什么時候就歇了興致。 蕭元景這樣的出身,造就了他如今的性情與行事,這世上許多東西于他而言皆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喜歡了就要,不喜歡了就丟開。 不必負什么責(zé)任,也沒人敢去同他討什么承諾。 可南云不一樣,她骨子里是個長情的人。 所以無論旁人怎么同她夸蕭元景,她都是不肯輕信,更不肯徹底放下防備的。 她心中想著許多,可又不知道該如何細說,好在桑榆對她是再了解不過的,只這么一句,就夠猜出個七八分了。 這桑榆遲疑著,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 歸根結(jié)底,她也不過是未出閣的姑娘家,對情愛之事的了解也就來自話本子,或是看周遭的人是怎么個模樣。 南云這種情形著實罕見,桑榆也不由得替她頭疼起來,又是為難又是無奈的。 歸根結(jié)底,蕭元景同南云的身份相差太多,并不是說不在乎就能不在乎的。至少在感情一道上,他二人如今就注定不可能平等。 而一時半會兒,也沒什么好的解決辦法。 桑榆越想,就越是替南云發(fā)愁,她束手無策,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南云。 到最后,還是南云自己想開了,反過來安慰她道:其實我這也是庸人自擾。畢竟這世上,哪有長久的事情呢?你看有些人海誓山盟,最后還是難免背信,屆時更是傷心傷情。 倒不如從一開始就看得明明白白,別抱奢求,將來也就免得難過了。 話雖這么說,可桑榆卻仍舊高興不起來,輕輕地握著南云的手,欲言又止。 再者,蕭元景的品性也是沒得挑的。南云像是說給桑榆聽,又似是說給自己聽一樣,既然他許了我側(cè)妃的名分,便不會反悔。就算將來他不喜歡了、煩了,也不會苛待我,這就很好了。 其實南云心中還橫著一根刺,那就是徐知音。 這是她壓根不愿意提起,更不想讓桑榆知道的事情若桑榆知曉此事,必定會憤懣,會替她難過??善譀]什么辦法解決,說出來,也沒什么用處。 這根隱秘的刺始終橫亙在她心里,也時時提醒著她,千萬別因著一時的好就迷了眼,陷進去。 有方晟這個前車之鑒,她早就明白,感情之事猶如賭博,就是越當真,就越容易賠得血本無歸。所以有些事情原沒必要去細究,大被一遮,心照不宣地揭過去就是了。 南云拿定了主意,同桑榆笑道:有錢有勢、衣食無憂就夠了,何必要去在乎什么愛不愛的? 你說的是,桑榆不輕不重地拍了下桌子,也笑了,就該這么著。怎么高興怎么來,才不為他們這些男人費心思難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