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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是以退為進,想著將蕭元景給哄好了,興許也就能免去麻煩了。 可蕭元景的反應(yīng)卻與她料想的截然不同。 也不知是不是看出她的打算來,蕭元景垂眼與她對視了片刻,而后輕飄飄地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屆時就乖乖地隨我去吧。 南云: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話已經(jīng)說出去,斷然沒有立時就反悔不認的道理,所以在噎了半晌后,她終究還是點點頭應(yīng)了下來。 有這么個插曲,她也沒什么心思四處翻看,從那偌大的書架上抽了本書來,在桌邊坐定了,慢悠悠地翻看著。 此時是午后,日頭正好,暖洋洋的陽光透過窗子照了進來,像是鍍了層金沙似的。 南云托著腮,目光落在那書上,不多時便看得入迷了。 那是本志怪故事,蕭元景依稀有些印象,具體的情節(jié)卻已經(jīng)不大記得清了。他也并沒有上前去看,而是在一旁坐了,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南云。 南云是心中有什么事情都會寫在臉上的,如今看這書也是如此,看到情節(jié)跌宕起伏處,便會下意識地蹙起眉來,及至這一難關(guān)過去,眉目方才會舒展開來,甚至?xí)L出一口氣。 她的確是個喜靜的人,總是呆在家中也不會覺著無趣,拿一本有趣的書就能看上半晌。 蕭元景盯著看了會兒,只覺得心也一點點靜了下來,先前那些微妙的不滿倒是逐漸散去,自己想通了。他的初衷的確是為南云好,可歸根結(jié)底,卻并沒考慮過她真正想要什么,只是依著世俗的規(guī)矩安排。 這種好,也不怪南云不想受。 也不知她是又看到了什么情節(jié),竟低低地倒抽了口涼氣,又咬了咬唇,露出尖尖的小虎牙來。 蕭元景的目光落在南云嫣紅的唇上,心中一動。 他湊近了些,抬手勾起了她的臉頰來,低頭含上了她的唇,先是輕噬著方才咬過的地方,而后又探入其中,舔了舔她那尖尖的虎牙。 這志怪故事前半段尚好,后面卻像是鬼故事,格外驚悚了些。南云原本是看到了緊要的地方,心中正是又好奇又害怕的,不妨蕭元景突然如此,嚇得驚呼了聲,又被蕭元景給堵了回去。 她原就不算是個膽大的,被這么一嚇,更是半個身子都軟了,下意識地抬手環(huán)抱住了蕭元景。 等到好不容易緩過來,南云先是后怕地喘了口氣,而后又像是泄憤似的,在蕭元景唇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下,小聲抱怨道:你方才嚇死我了。 她這聲音軟糯得很,還帶著點埋怨與后怕。 蕭元景眸色一暗,手掌不大安分地搭在她腰間,低聲笑道:誰讓你看得那么入迷? 南云不可思議地瞪了他一眼:這難道還要怪我不成? 許是方才一番糾纏的緣故,她那一雙杏眼顯得霧蒙蒙的,眼角緋紅,瞪人的時候也就不顯得兇悍,反而帶著些別樣的意味。 怪我,蕭元景毫無底線地認了錯,而后貼近了些,抵在她肩上,反復(fù)來回地叫著她的名字,南云 他聲音低沉得很,像是在壓抑著什么,又像是在想要索求什么。 南云初時還沒明白,及至回過神來,便忍不住顫了下,而后抬手去推他。 昨夜的事情她記得一清二楚,如今身上還隱隱有不適,并沒有緩過來,如今斷然是不成的。 只是兩人之間的力量太過懸殊,若是蕭元景不松開,她是絕無可能將人給推開的。 不要,南云自知較勁是比不過他的,便紅著臉小聲哀求道,真不成,我如今身上還疼著呢。 蕭元景自己辦的事情,心中也有數(shù),知道南云這話并非托詞。 可他卻仍舊沒推開,而是握住南云的手,將她牽引到某處,而后壓低了聲音道:你瞧,我難受得很你幫幫我。 若是先前,蕭元景或許也就咬牙忍了,可如今剛開了葷,食髓知味,那念頭一旦升起來,是沒法再壓下去的。 南云像是被火灼了下似的,想要縮回手,但被蕭元景牢牢地攥著,是掙不開的。 她臉上一片緋紅,耳垂也紅得像是滴血似的,隨即被蕭元景偏了偏頭,含在唇齒間。 兩人之間,若是蕭元景執(zhí)意想要做什么事,南云是沒法拒絕的,所以心中掙扎之后,也只能掩耳盜鈴地閉上了眼,將那雙纖長白皙的手交付給了蕭元景。 如今已經(jīng)入夏,依稀能聽到院中間或傳來幾聲蟬鳴與鳥叫,各色鮮花都已怒放,微風拂過,仿佛還夾雜著淡淡的香味。 暖暖的陽光透過雕花窗灑在屋中,照得人昏昏欲睡。 也不知過了多久,藏書閣的門總算是從里邊打開,神色饜足的蕭元景先出了門,而后又回頭笑道:你不隨我一道回去嗎? 南云磨磨蹭蹭地跟了上來,不肯看他。 蕭元景見此,無奈地嘆了口氣,而后摸了摸自己脖頸上的幾道劃痕,指給她看,笑問道:還沒消氣呢? 他生得白,那幾道劃痕便顯得格外明顯些。 南云瞥了眼,隨即虛虛地攥了攥手,而后道:你著實是太過分了。 方才的種種她還有些恍惚,只不過這藏書閣,怕是十天半月不想再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