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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她又補充了句:再者,若是運氣好,說不準能遇上桑榆呢。 桑父是個做小生意的貨郎,桑榆平時也會鼓搗些胭脂水粉,若是趕上廟會的時候家中不忙,便會過來擺個攤,往往能賺些銀錢。 先前蕭元景一提到廟會,南云便想起這一茬,想著來碰碰運氣。若是能遇上最好,若是遇不上,那就只當是出門散散心。 蕭元景沒料到會從她這里得到這么個回答,噎了下,但也不好為此多說什么。畢竟桑榆是個姑娘家,他就算是再怎么拈酸,也得講點道理才是。所以到最后,他也只能語意不明地感慨了句:你同桑姑娘的感情可真是好。 他說這話時,馬車恰好在廟會的街口停了下來。南云挑開簾子向外看去,一整條街都是燈火通明的,歡聲笑語迎面而來,熱鬧極了。 她也沒功夫去細究蕭元景語氣中的那點微妙不爽,只附和了句:自然。 蕭元景皮笑rou不笑地瞥了她一眼,率先下了車。 他原本準備晾一晾南云的,可等到見她一手拎著重重裙擺,一手扶著車廂小心翼翼地想要下車來時,卻還是忍不住伸出手,扶了她一把。 多謝。南云眉眼彎彎地笑著,同他道了謝,唇紅齒白的,在燈火的掩映下顯得煞是好看。 打從在王府算了他一筆之后,這一晚上南云都高興得很,一雙杏眼中波光瀲滟的,讓人見了便生不起氣來。 算了。 蕭元景心中那莫名的氣來得快去的也快,轉(zhuǎn)瞬之間,還沒來得及發(fā)作出來就散了。 南云對此則是并無所覺,她下車之后便四處看著,許久未曾來過這樣的場合,如今再來,的確是見著什么都覺著新奇有趣。 想吃些什么?蕭元景并沒讓人跟過來,而是同南云兩人進了這長街。 這廟會熱鬧得很,攤子擺滿了兩條十字長街,有賣胭脂水粉的,也有賣各式各樣的新奇玩意的,交叉口處還有雜耍賣藝的,更少不了的就是各色吃食了。 這些吃食平素里看起來未必顯眼,可在這種情形下,倒像是讓人添了三分食欲似的,見著什么都想買。 半條街走下來,蕭元景的手便已經(jīng)占滿了。 南云買了一小包千層酥,回頭才發(fā)現(xiàn)竟已經(jīng)有了這許多,她忍不住笑了聲:早知這樣,還是該讓白芷跟來的。 說著,她自己咬了塊千層酥,又拈了塊遞到了蕭元景嘴邊。 這一小包里分量并不多,不過五六塊,直接吃完也就算了,免得拿著還要占地方。 見蕭元景不動,南云方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含糊不清地說道:對不住,我一時間倒是忘了你不愛吃甜的。 然而還沒等她收回手,蕭元景卻忽而偏了偏頭,咬上了那塊千層酥。 蕭元景的確并不愛吃甜,就著她的手來吃這千層酥時,還忍不住皺了皺眉,但饒是如此卻仍舊還是完完整整地吃了下去。 他咽下后,方才解釋了句:還成,倒也沒有很難吃你頭一回主動喂我東西,豈有回絕的道理? 南云原本還在莫名其妙,不明白他為何會一反常態(tài)吃甜食,聽了他這解釋后,先是愣了愣,而后便覺著臉頰微熱。 也不知是不是這千層酥太甜的緣故,她心情仿佛都好了許多,嘴角忍不住翹了翹。 街心有賣藝的在演雜耍,周遭圍了不少人,層層疊疊的,間或還有拍手叫好聲傳來。 南云的身量有限,踮了踮腳也沒能看清里邊究竟是在演些什么,便也沒再上前去湊熱鬧,準備直接繞開走。 想看嗎?蕭元景將此看在眼里,含笑問了聲。 南云搖了搖頭:算了,我本來也不大愛看這些。 更何況此處人多得很,她也不想拖著蕭元景去同人擠來擠去的。 蕭元景見她神情不似作偽,便也沒強求,抬手替她擋了下一旁追逐玩鬧的孩童。 那些孩子見他衣著華貴,知道是沖撞了貴人,霎時都一窩蜂似的散去了,倒是撞上他的那小少年站直了身子,乖乖地道了歉。 蕭元景原就是個好說話的脾性,自然不會為了這么點小事為難,又看他順眼,索性將手中剩的那幾包小食都隨手給了他。 那小少年直接懵了,一頭霧水地看著蕭元景,結(jié)結(jié)巴巴道:這,這 沒等他這出個所以然,蕭元景便輕飄飄地笑了聲,快步跟上了走在前邊的南云。 南云則是一直在留神看著兩側(cè)的攤子,想要找到桑榆,但大半條街都逛下來了也沒尋著人,不由得有些沮喪。 她咬著唇,四下看了眼,仍舊沒見著桑榆,但卻撞上了一道目光。 那是個形容俊秀的青年男子,衣著華貴,相貌生得也好,但許是因著通身的氣質(zhì)顯得有些陰鷙,故而讓人生不出什么好感來。細看起來,他神情中仿佛摻雜著些微的驚訝,但卻并不明顯。 南云見著這男人后,先是愣了一刻,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便覺著手心一熱,被人給輕輕地握住了。 看什么呢?蕭元景將手頭的東西都給了那小少年后,總算是騰出空來,拉上了南云的手,及至循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也是微微一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