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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父原本就是個貨郎,除了農(nóng)忙時節(jié)脫不開身外,其他時候都會出門去走街串巷做生意,多少也能賺些銀錢,這些年來或多或少也算攢下些家底。 他見獨子已經(jīng)改過自新,心思便活絡起來,生出這么個主意來。 不過我爹還沒告訴大哥,只同我商量了,桑榆雖是個姑娘家,但打小就強勢得很,比桑樸這個大哥還要靠譜許多,所以家中有什么大事也都會問過她的意思。她咬了口點心,又說道,可做生意又不是什么容易事,我便沒立時應下來,想著來京中看看再說。 南云點點頭:是這個道理。 做生意的確不是什么容易事,先前家中舉步維艱時,南云也想過各種法子。 可做生意要耗費的時間、精力都太多,一個不妨,說賠也就賠了,再加上她得照顧母親分身乏術,最后還是只能作罷。 我平素里難得到京中來一趟,恰好從寧王府附近過,便想著來看看你。桑榆撣了撣落在袖上的糖霜,抿唇笑道,你過得好,我便盡可以放下心來了。 桑榆并不同南云見外,她站起身來,四下看著。 風荷院里里外外的布置都精致得很,蕭元景當初放了話,私庫中存著的東西流水似的往外搬,他又不缺銀錢,這里用的所有東西都是在不逾矩的基準上挑得最好的。 就這么個院子,比許多世家貴女的住處都要好上許多。 桑榆雖認不出都是些什么,但一眼望過去,也知道是必定是費了不少銀錢的。 南云輕聲道:他的確大方得很。 除卻先前那場爭吵不提,旁的事情上,蕭元景從來沒虧待過她半分,又溫柔又大方,讓人說不出半句不好來。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她才會一點點淪陷,幾乎生出一種被蕭元景肆意寵愛著的感覺來。 很不真實,像是場美夢。 直到數(shù)天前寧老夫人的那場壽宴,方才倏然驚醒,不至于彌足深陷。 娘娘,白芷在門外回稟道,小廚房已經(jīng)送來了飯菜,可要擺飯? 南云回過神來,出聲道:擺飯吧。 因著蕭元景的這些天來一直都是在她這里用飯,所以小廚房也都是默認一并都送到風荷院的。 眼見著飯菜擺了滿桌,桑榆先是驚訝,隨后方才回過味來,偏過頭去同南云笑道:我是不是將寧王殿下的位置給搶了? 南云抿了抿唇:無妨,廚房另做飯菜給他送到正院就是。 看這模樣,你二人平素必定都是在一處吃飯的,感情的確是很好。桑榆拿了筷子,調(diào)侃道,既是如此,你先前又是同他生得哪門子氣? 南云避而不答,隨便尋了個借口搪塞過去,轉(zhuǎn)而又問起了母親的狀況。 她如今的身份并不便離府,先前倒是也差人代為回去過,送了許多東西,那嬤嬤回來后倒也說了許多,可終歸不如桑榆更讓她放心。 伯母的身體已經(jīng)好了不少,桑榆想了想,其實依我說,倒也不是大夫高明了多少,歸根結(jié)底還是她自己想開來。心病一好,其他事情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南云先前回家去時,也已經(jīng)看出母親的變化,她頷首笑道:也是萬幸。 桑榆將這幾年的事情看在眼中,替南云舒了口氣。 前頭幾年,任南云怎么開解,姜母始終未見好轉(zhuǎn);倒是南云離開家到了寧王府后,姜母像是陡然從渾渾噩噩中清醒過來似的,也著實是讓人料想不到。 前些日子,我遣人回去的時候,曾問過母親想不想到京中來安置,南云咬了咬筷子,可她沒應,也沒同那嬤嬤說具體的緣由。 我知道這事前幾日到你家去時,伯母曾同我提過。桑榆心下嘆了口氣,面上卻并沒表露出來,不動聲色道,伯母說,她這些年來早就習慣了,驟然搬到京中來,周遭也沒個認識的人。只要你在王府過得好好的,她也就放心了。 這的確是主要的緣由,還有旁的,桑榆并沒提。 姜母是覺著南云在王府中也未必容易,自己也沒什么本事,搬到京中來少不得要南云時時接濟,少不得會落人口角,平白帶累了南云。 若是將來這王府中有了正妃,南云的日子只怕也未必好過,她來添這個亂,倒不如在家中,守著姜父留下來的舊物,平平淡淡地過著也好。 這話若是說出來,南云想必是會難過的,姜母掩下不提,桑榆便也半句沒說。 南云不疑有他:她若是這樣想的,那也成。 兩人吃著飯,又聊了些旁的閑話。 及至侍女將碗筷都收拾下去,南云又笑道:你這次來京城,是立時就要走呢?還是準備留上幾日多看看呢?若是后者,不如就在我這里住下吧,同我說說話。 桑榆方才被南云夾了許多菜,吃了個大飽,懶散地倚在美人榻上閉目養(yǎng)神,聽她這么問,眼也不睜,只略帶促狹地笑道:我倒的確是想著留上幾日,四下多看看,也好問問店面租金,再看看旁人都是怎么做的。只不過若是在你這里住下,豈不是平白打擾了你同寧王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