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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將要面對的事情,南云一無所知,不過有好友能陪在身邊,多少也讓她能安心些。 解決了這一樁事后,南云轉而問桑榆道:方才我來時,是怎么了?馬媒婆又來給你說親了? 是啊,桑榆提起這事,忍不住冷笑了聲,若不是我娘攔著,她壓根連家門都別想進,哪還有在那里說話的機會。 當初家中窘迫,又未曾到寧王府去時,南云也與這位馬媒婆打過數(shù)次交道,最后已經算是撕破了臉,深知這人本性。 只要是拿了男方那邊的銀錢,她便能夸得天花亂墜,恨不得立時就將這親事給促成,好繼續(xù)討錢去,壓根不管會不會耽擱了姑娘家的一輩子。 而且這人臉皮還厚得很,任你怎么說,她仍舊能若無其事地黏上來。 饒是南云這樣好脾氣的人,當初都忍不住同她撕了,更別說是桑榆這樣的性情了。 南云先是安慰了她兩句,隨后又嘆道:你若是在家中,就難免會被念叨此事。 畢竟桑榆的確到了婚嫁的年紀,南云是不會催她半句的,可旁人就不這么看了,桑家的父母尤其著急,恨不得趕緊給她定下個人家才好。 這也就是桑榆從小就有自己的主意,硬氣得很,不然說不準早就被爹娘壓著認下了。 他們愿意說那就說唄,桑榆倒是很想得開,擺了擺手,反正他們說破了嘴皮子,我也不會聽的。 她主意堅決得很,南云抿唇笑了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著桑母端了盤茶點進來了,臉色不大好看,顯然是聽見了桑榆方才的話。 南云一怔,莫名心虛地看向了桑榆。 桑榆也沒料到會這么巧,咬了咬唇,隨即索性趁著這個機會挑明了說道:娘,您今后就不要再讓馬媒婆進門了。我并沒中意之人,她代為提親的那些大都也是歪瓜裂棗,著實沒必要多費口舌。 桑母將茶點放下,她看了眼一旁坐著的南云,忍了又忍,可到底還是忍不住說道:什么歪瓜裂棗?這十里八鄉(xiāng)的人看遍了,能有一個你中意的嗎? 開了話頭之后,接下來也就沒什么可顧忌的了。 阿榆,你平素里也是個懂事的姑娘,怎么在這件事上這么桑母重重地嘆了口氣,看向南云道,阿云,你也幫著伯母勸勸她。她也老大不小的年紀了,總是拖著,算個什么事?如今好歹還有人上門提親,若是由著她的性子再拖兩年,怕是連挑揀的余地都沒了。 南云: 她原就不擅長勸解,更何況在這件事情上,她是無條件站在桑榆那一邊的,自然不會去給桑母幫腔。 猶豫片刻后,南云輕聲細語道:其實這種事情也急不來,說不準什么時候緣分就到了,如今若是就這么講究了,將來后悔了可怎么辦才好? 桑母聽出她的立場來,噎了下,可礙于南云的身份,也不好多說什么。 兒孫自有兒孫福,您就別cao心了。桑榆將語氣放緩了許多,同母親笑道,再說了,您有這個精力,去籌備大哥的親事不好嗎?讓他趕緊將趙姑娘娶回家來,好給你生個乖孫子。 桑樸的親事是重中之重,桑母一直留心張羅著,而等到鋪子在京中開張后,也就是這幾日,雙方徹底定了下來,是鄰鎮(zhèn)的一戶人家。 解決了這一樁事情后,她就轉頭開始cao心起了桑榆的終身大事來,可卻碰了壁。 桑母瞪了桑榆一眼,重重地嘆了口氣,轉身出了門。 南云安安靜靜地坐著,等到桑母離開后,方才同桑榆感慨道:也真是難為你了。低頭喝了口茶后,她又突發(fā)奇想道,其實說起來,先前我看那位容公子生得也很是俊俏,家境也好 打住,桑榆隨手拿了個茶點,塞進了南云嘴里,堵住了她將要說出來的話,他相貌是不錯,可年紀擺在那里,哪怕是熟了起來,我最多也是將他當?shù)艿芤粯涌吹?。饒了我吧?/br> 南云含糊不清地問道:果真? 千真萬確。桑榆信誓旦旦道,我就算是再怎么被催婚,再怎么找不著合眼緣的人,也不會跟容安那么個不諳世事的小公子在一起的。 她這話說得斬釘截鐵,不帶半點猶豫的,南云信以為真,便沒再多說下去。 南云同桑榆閑聊了幾句后,約定好明日一塊去尋花嬤嬤,便回了家中。 她將情緒遮掩得很好,并沒表露出來,若無其事地陪母親說著話,又在一處做了點針線活,及至第二日用完早飯,若無其事地吩咐白芷收拾東西回王府去。 姜母親自送她上了馬車:阿云,不必再讓人送東西和銀錢過來了,娘什么都不缺,留著自己用吧。 南云并沒點頭,只殷切叮囑道:我一切都好,您千萬照顧好自己的身子,若是有什么不適,著人告訴我就是,別自己一個人擔著 依依不舍地分開后,馬車駛離了姜家,南云挑開窗簾向外看著,在鎮(zhèn)口見著了等候的桑榆。 停車,南云叫停了馬車,她先前并沒將計劃告訴白芷二人,直到如今方才吩咐道,我有些事情要去辦,白芷隨我去。白芍你先回府知會一聲王爺,就說我今日晚些時候,又或者是明日就回府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