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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既然都將話說到這地步,那我也不兜圈子了,蕭元景抬眼看向他,眉尖一挑,縱然事情真如你所說南云是你失落外在的女兒,可這么些年過去了,您再找上門來,又是想要做什么? 她是我與寧煙的女兒,伯恩侯又強調(diào)了一遍,方才答道,這些年來我未曾盡到當父親的責(zé)任,如今既然知道她的存在,自然是要讓她認祖歸宗,補回這些年來虧欠她的。 蕭元景注意到他話中認祖歸宗四字,頗有些意外。 畢竟從世俗來看,南云的存在對伯恩侯而言算不上光彩,若真是挑破了總歸是于名聲有礙的,說不準也會將當年那些舊事牽扯出來。 若換了旁人,就算是再怎么愧疚,興許也就是在銀錢一道上額外彌補些,圖個自己心安就夠了。 伯恩侯這舉動,倒也勉強能稱得上一句有擔(dān)當了,至少比二十年前的行徑像樣子。 心中雖這么想,但蕭元景并沒表露出來,而是不甚在意地笑了聲:南云如今已經(jīng)是我的側(cè)妃,什么都不缺,侯爺又能彌補什么?晚了。 他這話中嘲諷的意味不加掩飾,伯恩侯竟沒羞惱,沉默片刻后說道:我能給她一個尊貴的出身和地位。 當年她母親失蹤,我遍尋不著,百般折騰后得來的卻是她的死訊,最后終于放棄,拿著她留下來的物什立了個衣冠冢。沒等蕭元景回答,伯恩侯就又自顧自地說道,修訂族譜之時,記的是正妻之位。 蕭元景眼瞳一縮,險些懷疑自己是聽岔了,再也沒能維系住自若的神情,滿是震驚地看著伯恩侯。 這事徐知行并沒說過,他遣去打探的人,更是無從得知。 如今陡然聽到,著實是驚詫不已。 伯恩侯又道:當年在大涼山時,我給了她信物,承諾定會娶她為妻,絕不相負。只是我那時終究是年紀輕,優(yōu)柔寡斷又懦弱至極,生生將事情鬧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寧煙在時,徐承光對不住她,一直到她生死不知時方才大徹大悟,可為時已晚。 徐承光那時已經(jīng)沒什么能彌補的事情,思來想去,決定將自己虧欠寧煙數(shù)年的承諾給踐行了依著當年的誓言,給她一個名分。 其實于寧煙而言,這遲來的名分早就不重要,歸根結(jié)底不過是他給自己的安慰罷了。 修訂族譜于禮不合,可當年徐承光痛失所愛之后已然瘋魔,那時的伯恩侯夫婦只盼著獨子能夠早日從中走出來,而秦氏的確也在寧煙身上動過手腳,自知理虧,生怕被徐承光休棄,在這件事情上是半句話都不敢多言的,于是稀里糊涂地竟辦了下來。 故而在徐家的族譜之上,其實寧煙才是徐承光的原配,而秦氏則為繼室。 秦氏并沒將此放在心上,畢竟寧煙人都沒了,讓她個虛名又如何?只要能保全自己世子夫人的名位,那就夠了。 更何況為著侯府的名聲著想,知道此事的人寥寥無幾,誰也不會外傳,歸根結(jié)底都是為了全徐承光的那點妄想罷了。 那時候,所有人都想著將此事給遮過去,誰也沒料到十余年后的事情。若早知寧煙有一女兒留下,那秦氏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點頭應(yīng)允的。 只要南云認祖歸宗,她就會是我伯恩侯府的嫡長女。伯恩侯毫不猶豫地說道,我虧欠她母親良多,這些年來也沒能看著她長大,如今愿意傾盡所有來補償她。 蕭元景垂下眼,看著腰間的香囊,心中飛快地盤算著。 事情的進展比蕭元景先前所想要好了太多,若南云真能認回伯恩侯府,這樣的出身便夠她順理成章地扶正了。再者,看伯恩侯如今的反應(yīng),絕對不會虧待南云的。 先前數(shù)次被催著立正妃時,蕭元景為著南云的身份可謂是cao碎了心,如今這簡直是喜從天降,解決了他一直以來為難的事情。 伯恩侯見蕭元景猶豫,隨即又許諾道:南云會是我最疼愛的女兒,有這層關(guān)系在,今后我必不會與你為難。 他這話雖沒明說,但彼此心知肚明,是牽涉朝堂之事。 蕭元景沉吟道:南云尚未知曉自己的身世,見或不見,我得問過南云之后再說,侯爺還是先請回吧。 他心中雖有所偏向,但并沒有越俎代庖承諾什么,也沒準備轉(zhuǎn)頭就催著南云做決定。 伯恩侯已經(jīng)將所有允諾的條件都拿出來當了籌碼,沉默片刻后,只得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辭了。若是她點頭同意,王爺隨時可以遣人傳話給我。 蕭元景頷首道:好。 南云一大早就出門去了,并不在家中,蕭元景送走伯恩侯后,便去了風(fēng)荷院等她回來。 身世之事,蕭元景已經(jīng)瞞了南云許久,到如今這地步,已經(jīng)再也瞞不下去,可他仍舊沒有想好該怎么跟南云提起。 姜家雖不算大富大貴的人家,可養(yǎng)父母對南云極好,是將她當做親女兒一樣看待的。從平素的言談中,蕭元景也能看出南云對他們的敬愛。 但伯恩侯與寧煙這對生身父母,卻實在是算不上愉快。 無論伯恩侯如今如何大手筆地允諾,一副慈父做派,都掩蓋不了當年他犯過的大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