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清冷表哥嬌養(yǎng)后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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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br> 說著,謝今棠便帶著云玳大步流星的往里走,東南下意識攔住,“公子,您可以進去,但是這位姑娘……” “我meimei?!敝x今棠想了想,又道:“也是我哥的meimei,自家人,她不能進?” 東南神情為難。 “別怕,我哥那兒我去說,他不會怪你的?!?/br> 東南這才猶豫著側(cè)過身子,放他們進去。 緊挨著八角門的是一條回廊,三人走過回廊,進到前堂,屋子里陳設著一個如意圓桌,西邊墻靠著一個雕花木質(zhì)頂柜,靠窗的一處擺放著黃花梨木矮幾與幾張圓揶方凳。 桌案上的鏤空雕銀熏香爐還在往外冒著縷縷白煙,無一不精致。 屋內(nèi)沒人。 直到越過那扇山水樓閣屏風進到后院兒時,才瞧見院中的搖椅上懶散的坐著一個男子,而他身邊的小廝,正低頭與他說著什么。 搖椅旁栽著一棵石榴樹,樹干彎成半圓弧,如迎客松般,細密的枝杈朝著搖椅傾斜,其中一根過長的枝椏抵在了他今日穿著的一身淡墨穿花絳紗衫上。 男子懷中捧著巴掌大的湯婆子,左手臂微垂,手中捏著用絲線串起來的珠子輕輕晃悠。 在他手邊嬉戲的白貓不停的對著珠子撲來撲去,比起男子的閑情逸致,貓兒則顯得更為活潑。 “世子,屬下覺著要得到三老爺那本摘抄,恐還得想些旁的法子。” “哥!” 聲音被打斷,西北直起身子,不再言語。 謝今瀾掀起眼皮看來,只一眼又收了回來,“大伯讓你看的書,有不明白的?” “我來不是與你說書的事兒?!?/br> 謝今瀾將湯婆子遞給身后的西北,隨即一只手撈起白貓,抱在方才已經(jīng)暖好的懷里,貓兒舒服的叫了一聲,安靜的趴著不動了。 他坐起身,白皙修長的手指輕柔的給懷里的小東西順著毛,“繼續(xù)說?!?/br> 謝今棠看了云玳一眼,主動將方才燕兒告訴他的事,轉(zhuǎn)述給了謝今瀾。 “三伯母?”謝今瀾似笑非笑的看向謝今棠,“你何時管起三房的事情了?!?/br> “哥,她先前她幫過我,現(xiàn)在她求在我頭上,你說我能不管嗎?” 云玳驚愕的看向謝今棠。 求他? 過于明顯的神情讓謝今棠下意識擋在她身前,遮住了謝今瀾看過來的目光。 怎么能拆他的臺呢! “既是你報恩,來我這處做什么?” 謝今棠將方才給云玳想的法子又說了一遍,撓頭道:“這不是見她不愿意,才想著來問問你嘛,哥,我覺著我這辦法簡單又快,祖母有了新鐲子,三伯母也不會因此受罰了?!?/br> “那是鐲子的事兒?”謝今瀾昵他一眼,“你前些年外出云游,只長了力氣?” “我知曉要想解決,便要找到那個鐲子,再揪出真正偷東西的人,可不就一個鐲子,至于那般大費周章嗎?” 謝今棠不明白,一個翡翠玉鐲而已,又不值什么銀子,偷來能做什么?連醉仙樓的一套席面都吃不起。 謝今瀾知他在想什么,懶得戳穿,漫不經(jīng)心的道:“你想讓我給你想個法子,幫她?” 見他不說話,謝今瀾又道:“平日怎的不見你對旁的姊妹這般上心?” 少年眼巴巴的看著他,青澀未褪的臉頗有些可愛,“哥……” 謝今瀾揚起唇,眸底卻沒有什么溫度。 目光繞過謝今棠,看向一直躲在他身后的小姑娘,依稀只能偏見她瘦弱的肩膀上,搭著一截兒烏發(fā),“既是幫她,那便讓她自個兒與我說?!?/br> 第6章 謝今瀾的聲音清凌凌的,像是撥動瑤琴般悅耳。 云玳不知自個兒是因著他能救三夫人而怕說錯話而緊張,還是因著他是她眼中,這個如龐然大物般的國公府世子而緊張。 她沉了氣息,緩慢的從謝今棠身后走出來,微微福身,“云玳,見過世子?!?/br> 謝今瀾看向她,等著她繼續(xù)說。 似是察覺到身旁之人的緊張,謝今棠笑道:“云玳,別怕,我哥人很好的,他先前不是還救過你嗎,你忘啦?” “是吧,哥?” 謝今瀾若有所思的看向謝今棠,“我救過她?” 他眼中的不解并未做假。 云玳一時之間不知該高興還是失落,不過相處了短短時辰,云玳便覺著這位世子比她見過的任何人,都要難以接近。 他當真會幫她嗎? 謝今棠笑得有些尷尬,聲音從齒縫中擠出來,“壽宴,春日散。” 經(jīng)提醒,謝今瀾才記起眼前這人是誰。 那日他并未注意姑娘的模樣,也并未將那件事放在心上,是以才沒將人認出來。 “嗯,想起來了,說說,你想讓我怎么做?!?/br> 云玳垂首懇求道:“求世子還三夫人一個清白?!?/br> “不難,但我為何要幫你?” 懷中的白貓不知瞧見了什么,忽然從謝今瀾身上跳下去,一撲一跳的跑走了。 謝今瀾彈了彈身上的絨毛,起身朝著云玳走去。 離得近了,云玳才發(fā)覺他身量極高,如一堵墻般,擋住了陰雨天本就不多的天光,像是將她籠罩在陰影中。 云玳正想著自個兒有什么籌碼等說動世子時,卻聽他問:“你是三房里的人?” 云玳點點頭。 “世子。”西北忽然出聲提醒。 謝今瀾抬手打斷,“我可以幫你,但我也需要你幫一個小忙?!?/br> 云玳猛地抬頭看去,正好對上謝今瀾嘴角淺淺的笑意,一閃而逝,如當下從耳畔拂過的風,還未仔細感受便消失了。 只一瞬,謝今瀾便移開了目光,看向謝今棠,“去瞧瞧?” 二人并肩離去,只留一縷冷香纏繞,味似清荷,與方才那爐熏香的味道有些相似。 謝今棠余光瞧了一眼安靜跟在身后的兩人,低聲尋問:“哥,你準備怎么做?。俊?/br> “先去瞧瞧是否當真從田氏那里搜出了東西,若證據(jù)確鑿,便將三房里的下人喚來挨個兒審,若是栽贓,與身邊人脫不開關系?!?/br> “這么簡單?” 謝今瀾掃了他一眼,笑道:“嗯,端看怎么個審法。” “若偷竊者是三伯母呢?” “那邊依照府規(guī)處置?!?/br> 謝今棠又問:“若是并未從三伯母那里搜出東西呢?” 謝今瀾挑起眉梢,懶懶的掀起眼皮,“那便有意思了。” 不是藏得深,便是栽贓者沒來得及放贓物,亦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謝今棠不明白哪里有意思,等到正堂遠遠瞧見跪在地上的田氏面色蒼白,欲要被祖母處置時,他連忙出聲阻斷,“等等!” 相比壽宴那日,此刻的正堂冷冷清清的,并未有多少人。 老封君坐在高堂上,堂中的下人皆垂首看著鞋尖,沒有主子的吩咐不敢抬頭,此刻聽見聲音,眾人才福身行禮。 “瀾哥兒怎么來了?!?/br> 老封君待二人行禮后,才看向跟在他們身后的云玳與燕兒。 來時的路上,云玳便被謝今瀾囑咐過,讓她屆時莫要急得慌不擇路,少說少做。 于是云玳只是淺淺行禮后,便再未多言,感受到三夫人看向她的目光,云玳攥緊了拳,不敢回頭。 氣氛微凝,待二人落座后,謝今瀾才出聲道:“聽說祖母丟了個鐲子?” 老封君頓時蹙眉,“誰去驚擾你了,后院女人之間的事,哪里用得著你這個世子出面?!?/br> 云玳忍不住將腦袋垂了下去。 “祖母,哥這不是還未受封上任嘛,左右無事,我們也是想著替祖母分憂,盡一片孝心啊。” 謝今棠三言兩語便哄得老封君眉開眼笑,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你啊?!?/br> 謝今瀾也頷首道:“事關謝府顏面,便算不得小事?!?/br> 提起顏面,老封君頓時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田氏:“還不是這個田氏,自家人里出了賊,若是傳出去,我們謝府的臉都要丟光了?!?/br> 田氏已經(jīng)解釋過許多次,此番仍舊咬牙道:“母親,我沒有?!?/br> “你住口!” “祖母為何一口咬定是三伯母?可是東西找到了?” 一直不曾吭聲的三老爺謝明清忽然道:“沒有,但母親比起我與書玉,更信大嫂身邊的柳眉?!?/br> 見自個兒被提起,一直站在大夫人身后的柳眉連忙道:“奴婢親眼瞧見的,絕不會認錯,既然世子爺與三公子都在,那奴婢便將先前的話講與兩位公子聽聽?!?/br> 謝今瀾抬眼看向她。 在那道清淺的目光中,柳眉不知為何,忽然有些忐忑,她咽了口唾沫,這才道: “因著壽禮太多,嬤嬤便找了奴婢幫襯,這事兒大夫人也是知曉的??勺騻€晚上,奴婢忙到深夜,忽然瞧見三夫人鬼鬼祟祟的從庫房前走過?!?/br> 柳眉揚起下巴,“奴婢見她行為有異,于是便重新去庫房清點,這才發(fā)現(xiàn)少了云姑娘送的那枚翡翠玉鐲。” 老封君短嘆一聲,“你三伯父說了,田氏昨夜著實很晚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