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清冷表哥嬌養(yǎng)后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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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玳頓時迎上去,“東南?” “云姑娘?!睎|南拱手行禮,還不等他出聲,云玳便緊張的問:“是世子……讓你來的嗎,我……” “云姑娘莫急?!睎|南抬手打斷后,才繼續(xù)道:“是屬下來尋姑娘的,與世子無關,不知姑娘還記得烏烏嗎?” 云玳怔愣半刻,知曉烏烏是那只白貓。 東南頗有些無奈道:“姑娘上次送給烏烏的荷包,它很喜歡,只是近日荷包里的薄荷都沒了,屬下尋了很多來,烏烏都不大喜歡,整日無精打采的?!?/br> “若是世子回來瞧見烏烏的模樣,定饒不了我?!?/br> 他神色尷尬道:“是以想請姑娘幫幫忙。” 云玳還以為東南是來尋問他進度的,原來只是薄荷沒了,她頓時喜笑顏開道:“你在這兒等等我?!?/br> 小姑娘提著裙角跑進了院子,不一會兒又氣喘吁吁的出來了,臉蛋紅撲撲的,將手里的小籃子遞給他,“這些就是了,我在后山尋的,日后若是沒了,你也可以去那摘一些?!?/br> “烏烏不喜歡可能是你并未曬干。” 東南接過籃子,頓時松了一口氣,“姑娘真是幫了大忙了。” 在他千恩萬謝下,云玳不但沒有高興,反而心思更加凝重。 從東南對待烏烏這般小心就能瞧出來,世子的脾性并不算好,許是她先前沒有將人得罪,是以才得他幾分溫和。 眼下摘抄一事毫無進展,云玳心中有愧。 他幫她時,利落又游刃有余。 可到了自個兒這,怎就這般難呢。 當夜,云玳早早的洗漱上榻,可因著心中裝著事兒,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雙眼閉了又睜。 好不容易來了睡意,卻聽見墻那頭忽然有些喧鬧。 云玳住的院子與三夫人只有一墻之隔,那邊大晚上的忽然出現(xiàn)動靜,云玳頓時驚醒,穿戴好后,才疾步朝著三房院子走去。 還未靠近,便聽見三夫人的驚呼,“老爺,你這是做什么啊!” 云玳進來時,瞧見的便是三夫人披著外衣,試圖攔下三老爺手中的鞭子,可三老爺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隨后躲過了她的手。 跪在三老爺跟前的常喜,脊背挺直,一聲不吭。 三老爺問:“你該不該罰。” “請老爺責罰。” “到底出了什么事?。窟@大晚上的,你非要懲治下人?!碧锸弦采嘶饸狻?/br> 謝明清后腮輕動,儼然怒火沸騰,卻依舊沒有理會田氏。 還是常喜自個兒認的錯,“夫人,是常喜的錯,常喜不該偷偷進老爺?shù)臅??!?/br> “你說你沒事去他書房干什么,誰不知道他寶貝那書房寶貝的很?!?/br> “是、是因為……” 常喜話音未落,云玳便猛地走了進來,“因為我。” 書房二字,便讓云玳猜到常喜做了什么,她沒想到常喜竟會因為她而去忤逆三老爺。 想到前兩日常喜說的:“云姑娘,別急,奴才會幫你的。” 他說的幫,原來不是幫她討好三老爺,而是幫她偷出兵法摘抄。 “玳玳?”田氏詫異的看向從暗處走來的云玳。 云玳行至常喜身邊,沒有瞧他抬眸看來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三老爺,不關常喜的事,他是為了幫我,才——” “跪下?!?/br> 云玳毫不猶豫的跪在常喜身邊,常喜頓時急了,“云姑娘……” 田氏看著并肩跪著的兩人,有些怔愣,“這,到底是怎么了?” 云玳將這兩日的事告訴了田氏,只是將世子那部分抹去了,田氏聽后頓時急了,“老爺,不就是本摘抄,你給玳玳看一眼怎么了?” 下一瞬,謝明清看向田氏目光像是含著刀刃,讓她不由得后退一步,驚出了一身冷汗。 “常喜,跟我過來?!?/br> 常喜擔憂的看了云玳一眼,隨后咬牙起身,朝著謝明清走去。 待兩人進到屋內,田氏連忙過來扶云玳,“玳玳……” “不到三個時辰不準起來?!蔽輧壤鋭C的聲音忽然出現(xiàn),云玳抿了抿唇,沒有動。 云玳看向田氏,“夫人,你先回去歇著吧,我沒事的?!?/br> “他是個犟脾氣,玳玳,咱不慣著他?!?/br> 田氏心疼的要將她拉起來,云玳輕聲道:“夫人,是我有求于老爺,若今兒個不跪,想拿到那本摘抄就更難了?!?/br> “到底是什么東西值得你這般執(zhí)著?!?/br> 云玳垂落眼睫,并不答話。 田氏嘆了一聲,隨即攏了攏衣衫,被燕兒扶了回去。 院兒里寂靜無聲,這個時節(jié),連蟬鳴鳥叫都沒有,只有沙沙而過的風,吹在發(fā)梢。 三老爺與常喜再未出來過,云玳如同一根長在地里的小幼苗般,一動不動。 半個時辰過去,膝蓋又疼又麻,人已經有些搖搖欲墜。 可還有兩個半時辰。 云玳想著,忍忍便過去了,說不準今兒個過后,三老爺看見她聽話的份兒上,便應了她呢。 方才在床榻上怎么著都睡不著,如今跪在這里,膝蓋發(fā)疼,卻睡意襲來,云玳掐了一把大腿,才勉強清醒。 烏鳥從月下飛過,落在枝杈上,靈巧的脖頸快速的轉動著。 樹梢下的小姑娘晃悠著身子,小腦袋一點一點的,是以并未瞧見,緩慢走近院兒里的男子。 男子穿著一身月白色銀絲暗紋長袍,踩著長靴一步步朝著少女走去。 忽然,男子懷中的貓兒叫了一聲,“喵嗚……” 云玳頓時被驚醒,雙眸猛地睜開。 她回頭看去,光禿禿的枯樹下,男子踏月而來,停在離她五步遠的位置,深邃的眼眸如初春酒釀,從烏烏身上移開,看了她一眼。 云玳小聲驚呼,“世子!” “東南說,那籃子薄荷是你的。” 見她不說話,謝今瀾安撫著懷里的烏烏,繼續(xù)道:“前些日子有些忙,是以沒顧得上你,今日得些空閑,本想著帶烏烏來道謝,順便——” 說著,謝今瀾似乎這才注意到她如今狼狽下跪的模樣,“看來,是我高估你了?!?/br> 分明沒有責怪之意,可他清泠如水的聲音,卻仍舊讓云玳羞愧的面紅耳赤,頹然的垂下頭。 “跪了多久了?” 云玳答:“半個時辰?!?/br> 謝今瀾瞧了一眼天色,低頭替鬧騰的烏烏順著毛,“你便是跪到明早,三伯父也不會將摘抄給你?!?/br> 云玳愁眉苦臉的瞅著他,杏眸含著痛苦與委屈。 “跟我過來。” 謝今瀾走了兩步,見身后并未有動靜,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云玳沒有動彈,挑眉看她,“不想知道怎么拿到摘抄了?” 云玳怔愣片刻,隨即提著裙子費力起身,跌跌撞撞的朝著謝今瀾跑去。 “世子有法子?” 謝今瀾并未回應,不緊不慢的朝著他的玉笙苑走去,云玳趨步跟著,始終與他保持著三步之遙的距離。 回到謝今瀾的住處后,云玳在屋外猶豫著,忽然聽見謝今瀾道:“開著門,無妨?!?/br> 他將烏烏放下,行至放置筆墨紙硯的桌案,在云玳進來時,桌上已經鋪散開一張宣紙。 許是有些晚,香爐中并未如上次那般燃著香。 “過來?!?/br> 云玳走過去,膝蓋仍舊泛著疼。 “京城的世家子弟,自小便會學君子六藝,三伯父作為國公府的公子,對待六藝更是比旁人嚴苛?!?/br> “他雖常年待在軍中,可他入軍營前,卻畫的一手好丹青?!?/br> 隨即,謝今瀾從閣中取下一副畫卷,在桌上慢慢展開,畫中的牡丹栩栩如生。 云玳忍不住道:“真好看。” “試試?” 第11章 三更半夜,房門大開。 云玳沒承想過,她會在這個時辰,留在世子房中作畫。 少時娘親也教過她的,是以云玳有些功底…… 但不多。 半個時辰過去,謝今瀾從山水樓閣屏風后走出來時,瞧見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 少女為難的站在桌案前,右手執(zhí)筆,左手放在唇上,貝齒時不時磨在指甲上,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謝今瀾面不改色的走過去,清荷冷香撲面而來時,云玳驚了一瞬,筆尖的墨汁落在紙上,氤出一團墨花兒來。 “如何了?” 謝今瀾摩梭著手里的玉珠,低頭看去。 屋內在瞬間陷入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