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清冷表哥嬌養(yǎng)后 第2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全武林都想要扒了我的馬甲、擒鳶錄(古言)、鬼王大人別煩我、重生成前任嬸娘、撿來的相公是皇帝、晨昏妄想[先婚后愛]、[綜]少女終成王、夏歇、上戀綜之后被發(fā)現(xiàn)O裝B、誘拐小女人
第23章 謝府。 蜿蜒曲折的小路上,東南帶著一灰袍男子踏進(jìn)八角門,讓他在回廊稍等。 待詢問之后,東南才帶著男子入內(nèi),穿堂去往后院。 男子手中提著一個鳥籠,籠子里裝著一只漂亮的嬌鳳,鳥身不過巴掌大,從中間折斷成兩種顏色,寶藍(lán)自頭頂蔓延下來,雪白自尾羽往上延伸,最終交織在腹部。 鳥籠掛在枯枝上尤其好看,像是蕭條之中忽然便多了生機(jī)。 謝今瀾抱著嗚嗚,稀罕的逗弄著鳥兒。 馮叔彎腰垂首,“主子,此次行事是我不周,竟讓下面的人將云姑娘送給了楚彥,請主子責(zé)罰。” “你不是已經(jīng)自罰過了?”淡淡的血腥氣被藏在了衣袍之下。 他在紺州三年,這味道,比誰都熟悉,眉宇擰起厭惡之色。 “既然罰過了,此事便作罷。”末了,謝今瀾又問:“楚彥那頭可有異動?!?/br> “此番原本想要逼得他不得不動用平王府藏著的金子,沒想到被他逃過一劫?!?/br> 謝今瀾放下枯枝,沒了逗弄的興致。 “楚彥打聽過云姑娘的消息。” 謝今瀾看向馮叔,示意他繼續(xù)說。 “屬下自作主張掩藏了過去,還望主子莫要怪罪?!?/br> 謝今瀾笑著昵了他一眼,轉(zhuǎn)身朝著竹椅走去,“馮叔,你在我跟前不必這么小心翼翼?!?/br> “主子是主,而屬下是仆,尊卑有別。” 竹椅旁的石桌上放著婢女早已備好的茶,溫度適中,茶香四溢,謝今瀾抿了一口,才道:“以往在紺州,你也是如此,本以為回了京,做了掌柜的會有所不同,沒承想,馮叔一如既往的固執(zhí)?!?/br> 馮叔沒有在自身的事上多做辯解,從懷中拿出一支步搖遞給謝今瀾,“主子,這應(yīng)當(dāng)是云姑娘那日落下的?!?/br> 步搖乃是掐絲紫檀的樣式,謝今瀾回想起云玳今日的裝束,以及這步搖被她簪在發(fā)間,搖搖晃晃的模樣,抿唇道:“不適合她?!?/br> “小姑娘戴這樣的步搖,沖了靈氣。” 她適合精妙一些的首飾,才能襯出她本身與旁人不同的嬌俏靈動來。 馮叔眼觀鼻,鼻觀心,頓時明白了什么。 他向來都會想主子所想,不必等他吩咐,就應(yīng)當(dāng)知曉接下來該做什么,能做什么。 馮叔從國公府離開后,自覺去了珍寶閣挑選首飾。 為主子分憂,是他分內(nèi)之事。 - 自那日從賭坊離開后,云玳已經(jīng)許久不曾見過謝今棠。 后來聽說謝今棠那天回府時,已經(jīng)宵禁,不止她將謝今棠忘了,謝今棠賭的天昏地暗,也忘了她,據(jù)說最后是府中派人去給了銀子,將人尋回來的。 大夫人發(fā)了脾氣,將人關(guān)在院中,哪里都不許去。 如今沒了謝今棠,首飾鋪?zhàn)右膊灰娖鹕?/br> 云玳白日里都在鋪?zhàn)由舷胄┓ㄗ淤嶃y兩,絞盡腦汁也不過是好上一些,她沒做過生意,許多事情還沒有伙計懂得多。 硬撐罷了。 幾日后,巷口喧鬧。 黃記鋪?zhàn)忧吧倥剡^神來,哀嘆一聲,放下碎銀子,甜笑著將糕點(diǎn)裝入籃中,“謝謝掌柜的。” “姑娘客氣,我家這糕點(diǎn)保管你吃過一次還想吃,曉得謝府的三小姐吧,以往她身邊的丫頭總是來我這兒買糕點(diǎn),喜歡的很哩?!?/br> 云玳笑道:“我曉得你家有名氣,今兒個刻意過來買的,味道肯定不會差?!?/br> “哎呀,天色不早了,掌柜的,我要先回去啦?!?/br> “誒,好好好?!迸R走前,掌柜的又遞給她兩塊用油紙包好的糕點(diǎn),“這兩塊福糕你帶回去嘗嘗,里邊兒的餡兒可講究了,保管你沒吃過。” 云玳好奇,“什么餡兒啊?” 掌柜的神秘一笑,小聲附在云玳耳畔說了一句,云玳頓時變了臉色,面露驚恐。 已近申時,云玳再不敢耽擱,與掌柜的道別后,連忙轉(zhuǎn)身往馬車行去。 馬車從街道遠(yuǎn)去,分散開來的百姓又如潮水般合攏,悠閑喧鬧。 自始至終坐在黃記鋪?zhàn)訉γ娑硬璺坏哪凶訉⒁磺斜M收眼底。 折扇合攏,印著王府刻印的扇墜左右搖晃。 男子清雋的面上掛著不解,“你可瞧見她馬車上的族徽了?” 小廝頷首,“回世子,奴才瞧見那是謝家的馬車?!?/br> 前些時日楚彥在長樂坊打聽云玳的消息無果,沒承想今日卻瞧見她坐上了謝家的馬車。 難不成謝今瀾將她收房了? 不對,若當(dāng)真收房,她方才梳的應(yīng)是婦人髻。 “走,去謝家瞧瞧。” - 玉笙苑內(nèi)。 錦衣華服的男子負(fù)手站在鳥籠跟前,指尖在縫隙之間摩挲逗弄著嬌鳳,垂首站在他身后的小廝雙手捧著一碟瓜子,安靜的仿佛一尊石像。 楚彥從小廝手中捏起一粒瓜子把玩,“今瀾,你今日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br> “此話怎講?” 楚彥將瓜子扔回小廝手中,回頭看向坐在石榴樹下慵懶閑靜的男子,玩味的吐出四個字,“金屋藏嬌?!?/br> “我今日瞧見那姑娘坐著你謝家的馬車,怎么,還不想承認(rèn)?” 不等謝今瀾回應(yīng),他又道:“奇怪的是,她還是個姑娘家,你沒有將人納入房中?” 謝今瀾自詡了解楚彥,沾花惹草的事向來駕輕就熟,可大多轉(zhuǎn)頭便忘,能讓他幾次三番的提及,定是上了心。甚至不惜入府直言,就差將中意二字刻在腦門上了。 不過楚彥對女子的中意與中意一把扇子一粒瓜子沒什么不同,想要捏在手中把玩一二,可若是取一把扇子一粒瓜子為妻,便是笑掉大牙之事。 謝今瀾若想替云玳擺平這樁麻煩事不難。 但她在外招惹的人,也該學(xué)著自個兒解決。 謝今瀾掃了東南一眼。 東南心領(lǐng)神會。 他大步流星的走出玉笙苑,正要去尋云玳時,便瞧見回廊之上影影綽綽的走來一人。 “云姑娘?!睎|南抬步迎上,正好,無需再去尋人。 聽完東南復(fù)述后的云玳錯愕一瞬。 楚世子向世子打聽她的消息? 東南見她面色無措,猶豫道:“楚世子以為姑娘是世子藏在府中的嬌妾,方才我出來尋姑娘時,世子也并未反駁楚世子的說辭,想來世子有讓楚世子打消心思的法子,不過,可能需要姑娘配合一下?” “怎么……配合?” 院子里,楚彥好奇問:“今瀾,你都將人帶回府中了,為何不收房?” “楚兄,她是三伯母收的義女。” 楚彥微微張唇,略有呆滯,他想過許多種緣由,卻沒想到這姑娘竟是國公府的小姐。 回過神來后,他有些興奮,似乎自動將謝今瀾先前在長樂坊一事歸功為了兄妹之情。 誰料他正欲開口說出自個兒的打算,便被謝今瀾含笑截住話頭,“好在……只是義女?!?/br> 什么意思? “世子,云姑娘來了。” 不等楚彥品過味兒來,東南突兀的聲音拉走了二人的目光,遙遙朝著堂中看去。 亭亭玉立的少女提著竹籃走來,朱唇微抿,長睫輕顫,素雅的襦裙隨著她輕緩的步伐蕩漾著。 “見過楚世子,見過表哥?!?/br> 楚彥挑眉,眉梢掛著自詡風(fēng)流的笑意。 云玳看了他一眼,捏緊了手中竹籃,心中琢磨著東南方才所說的話—— 無主之物,誰都想要,若是有主呢? 若是有主,便要掂量,便有計較。 云玳心中倒是有一計。 能如東南所說的配合,又能與世子更親近一些。 算上世子將她帶出賭坊那件事,如今的情分已有六顆珠子。那些做生意的掌柜說,大算盤有一百零五珠,撥動起來最是好聽。 她覺著她與世子的情分與那算盤珠子并無不同,想要好聽,她還差九十九珠呢。 念及此,云玳抬頭對上了謝今瀾淺淡的眸子,拋卻心底油然而生的緊張,如蝴蝶落入花海般撲進(jìn)了謝今瀾懷中。 冷香入鼻,清泠的氣息仿佛無孔不入的鉆進(jìn)云玳的每一寸呼吸,捏著她的心臟,鼓聲陣陣。 謝今瀾被她撞的微微一晃,待反應(yīng)過來之時,溫香軟玉入懷,少女正埋首在他胸前,柔荑攥著他腰間的衣裳,軟聲撒著嬌,“表哥,玳玳想你了。” 第24章 膽大妄為。 謝今瀾低頭看向撲了他滿懷的姑娘。 楚彥灼灼的目光令人無法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