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清冷表哥嬌養(yǎng)后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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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謝相容忙道:“你買的是哪家的?可是乾街黃記鋪子?” 見她如此準(zhǔn)確的說出位置,云玳略顯錯愕,不過仍舊點頭稱是。 “那你可能給我一些?” 因著這些時日京中來了一位貴女,她整日忙著與之交好,已經(jīng)許久不曾命人買過那家鋪子的糕點了,眼下聞著味兒,便念得緊。 “三小姐,這糕點我并未買多少,不能分你?!?/br> “為何不能?你買給誰的,你明日再給他買不就好了,今日這個先給我,我給你銀子。” 說著,謝相容便回頭看向婢女,作勢要拿銀錢出來時,云玳忙道:“這是謝禮,不能給三小姐,還望見諒?!?/br> 世子表哥先前給了她銀子,她知他什么都不缺,先前見他用了她帶回來的糕點,這才想著用此當(dāng)謝禮,有來有回,才能增進(jìn)感情。 “那我用旁的與你換,金銀瓷器我那里不少,那些作為謝禮,總比糕點要上得臺面些。” 云玳垂下眼睫,并未答應(yīng)。 謝相容頓時便惱了,“一個糕點而已,我在府中想要什么沒有,你說這東西給誰的,我倒要瞧瞧誰的臉面那般大?!?/br> 第27章 云玳:“這是給世子表哥的。” “……” 怔愣片刻后, 謝相容音調(diào)驟然拔高,“這是給兄長的?” 不等云玳回答,她便登時橫眉, “你為何會給兄長送糕點?你是她院中的婢女?” “不對,你這身衣裳分明不是婢女的規(guī)格, 你——” 眼下謝相容才想起細(xì)細(xì)打量云玳,這一打量便瞬間記起了壽宴那日給老封君送釵子的三房義女。 那時她便因著此人容貌不俗多瞧了一眼,沒承想竟是她。 但更讓謝相容在意的是,她與謝今瀾的關(guān)系。 “你與我哥哥很熟嗎?” 云玳想起與謝今瀾如今的關(guān)系, 從前不熟, 現(xiàn)在嘛—— “很熟?!?/br> 謝相容睜圓了眼, 一股不悅從心底升起,“你撒謊。” 她從記事起,便喜歡圍著謝今瀾打轉(zhuǎn), 可她的哥哥性子冷淡, 向來不會如旁人那般帶她玩鬧,至多只有作為兄長的關(guān)心, 可那關(guān)心也不過是職責(zé)所在。 后來謝今瀾做了世子,待她就更是疏遠(yuǎn)。她平日里想多與謝今瀾說些話, 都要斟酌許久。 可無人知曉她有多在意這個哥哥,每每身邊的手帕交為了打聽哥哥的消息討好她之時,她都油然而生一股驕傲,于是在面對謝今瀾時便更加忐忑緊張。 連她都不能給哥哥送糕點,這人憑什么可以! 謝相容攪著手帕,跟在云玳身后去了玉笙苑。 東南瞧見兩人一前一后時, 有些錯愕,“云姑娘, 三小姐?!?/br> 云玳以為謝相容說的撒謊,是覺著自己為了不將糕點賣給她,而隨意尋的由頭。 是以她任由謝相容跟著,將糕點遞給東南,“這是我昨日答應(yīng)給世子表哥買的,東南,你將東西放進(jìn)去吧?!?/br> 東南撓頭,看了眼天色,“云姑娘,不若你將東西帶去后山親自交給世子?” 這個時辰,云姑娘不都在后山與世子待在一處嗎?眼下世子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過去了,何故要送來玉笙苑。 “后山?”謝相容心中氣的不行,卻仍舊云淡風(fēng)輕道:“好啊,那我們便將東西送去后山,拿給哥哥。” 云玳當(dāng)真覺著,謝三小姐這性子,執(zhí)拗極了。 若早知曉,她便多買一些,免得被她纏上。 可謝相容纏著云玳不放,并不是因為小小的糕點。 后山,是哥哥承襲世子時,祖父劃給他的,那片山頭,平日里都不許人去,若無哥哥的同意,便是爹娘都無法踏足。 可東南卻讓云玳去后山。 平日里不愛轉(zhuǎn)動的腦袋,在遇上謝今瀾的事情時,卻轉(zhuǎn)動的飛快,一下便明白定是云玳平日常去,所以東南才說的那般自然隨意。 想到此,謝相容恨不得將手帕撕碎,委屈又惱怒。 明明她才是謝今瀾的嫡親meimei,連她都不曾有的待遇,哥哥卻給了旁人。 而她這個親meimei卻要在外邊鉆破腦袋的編些故事出來,讓人覺著哥哥最疼她。 譬如從不讓人踏入的后山,她卻可以隨意進(jìn)出。 平素她會將瞧著稀罕的玩意兒送給哥哥,而哥哥也常常給她送金銀首飾。 頭先外出三年歸家時,也是先來瞧她,過問她的課業(yè)與身體康健。 那些她在外編纂出來的兄妹之情,眼下在旁人身上成了真真兒的事,謝相容咬碎了牙,終于將帕子撕扯出了絲兒,才停在木屋門口。 屋門并未關(guān)上,屋內(nèi)修剪花枝的男子,墨發(fā)半束,微微垂落胸前,聽見動靜,頭也未抬的道:“今日遲了。” 他放下剪子,余光瞧見云玳并未進(jìn)屋時,才緩緩抬頭,發(fā)現(xiàn)屋外竟站著兩人,清淺的目光從滿眼無奈的云玳移到她身后的謝相容身上,微微啟唇,“誰允你上來的?!?/br> 瞧!她哥的心生來就是偏的! 屋內(nèi),男子鋒利的劍眉微微攏起,但到底沒有多說什么,讓兩人進(jìn)來。 這是謝相容頭一次來木屋,瞧什么都很新奇。 玉笙苑她倒是去過幾次,可每次都是娘讓婢女給哥哥送東西,她非要黏著一塊兒,才得幸進(jìn)過。 這里與那處似乎并無不同,就是小了些,但擺置也是精致絕倫。 譬如立柜上的琉璃玉瓶,便是前些時日圣上賜給哥哥的東西,她當(dāng)時瞧見后便歡喜的緊,卻不敢開口要。 謝相容盯了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這一瞧,又是不得了。 “誰準(zhǔn)許你坐在那處的!” 坐在矮幾旁的云玳不解回頭,神色迷茫一瞬,還不等她開口,謝今瀾便冷聲斥責(zé)道:“謝相容,這就是你平日里學(xué)的規(guī)矩?” “哥……” 謝今瀾就說了她一句,她便委屈的直掉眼淚。 可不委屈嘛,哥哥平日忙碌,娘親又常常與她講哥哥肩負(fù)著國公府未來百年的昌榮,她不能總是去麻煩哥哥。 她連想與哥哥多待一會兒,都怕擾了他做大事。 結(jié)果倒好,她的懂事,竟讓府中別的meimei有了機(jī)會。 一想到日后她不再是哥哥唯一的meimei,就哭的停不下來。 可無論她怎么哭,謝今瀾也沒有要來哄她的意思。 謝相容打了個哭嗝,停了下來,卻見謝今瀾微不可見的蹙了下眉。 早知曉她便不哭了,好丟臉。 這樣想著,眼淚花兒又涌了出來。 轉(zhuǎn)眼瞧見一旁的云玳,乖巧的坐在矮幾后,歪頭看她,恬靜嬌俏,一點都不像她這般狼狽。 “三小姐?!?/br> 謝相容瞪了她一眼,“我告訴你,他是我哥哥,你不許和我搶?!?/br> 云玳還沒明白她話中之意,就見坐在桌案旁的謝今瀾悠悠看了過來,嘴唇微張,好似在說—— 搶? 云玳也不知為何緊張,下意識便想開口反駁,話到嘴邊被她死死咬住。 頂著謝今瀾的目光,云玳輕聲道:“可是……世子也是我的哥哥呀?!?/br> 哥哥二字被她咬的很輕,好似口中含了糖粒,才能叫的這般甜。 若云玳再淡然些,她此時應(yīng)當(dāng)去瞧謝今瀾的臉色。 若他不高興她這樣說,那便想法子找補(bǔ)回來。 反之,她心中也有些底,知曉自己如今與世子的關(guān)系到底有幾斤幾兩。 可云玳不敢抬頭。 謝相容被她氣的不輕,反唇相譏,“你……” 她‘你’了半晌,也不過道出一句:“你怎么敢……” 云玳覺著她下一句話或許就要說出‘我要告訴娘親,你欺負(fù)我’了。 好在謝今瀾及時截住了話頭,“鬧夠了沒有。” 謝相容羞惱的看向坐在太師椅上貴氣清泠的男子,那張向來帶著溫和笑意的臉,如今只剩不悅。 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跺著腳跑了出去。 “她性子如此,自小被母親慣壞了,你莫要放在心上。” 世子在與她解釋? 云玳點點頭,“我曉得的?!?/br> “那世子會生三小姐的氣嗎?”她雙眸閃爍著好奇。 娘親就她一個女兒,同村的伙伴中也沒有被她認(rèn)作哥哥的,她不知曉如何當(dāng)好別人的meimei。 想學(xué)。 “生不生氣又如何?你在意?” “啊?” “謝相容方才說,你想與她搶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