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清冷表哥嬌養(yǎng)后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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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給?”曲娘子抄起桌上的菜刀,往前揮去,濯君嚇的連連避讓,“那我就日日來鬧,鬧得人盡皆知,大家一起死好了!” “你先把刀放下?!卞阍谌σ魏螅宦冻鲆浑p眼睛,“兩百兩,再多我也沒有了?!?/br> “不行,最少兩百五十兩?!?/br> “行?!?/br> 曲娘子頓時滿意的笑了,方才還兇悍如老虎的婦人笑起來也頗有幾分姿色韻味,“早這樣不就好了?!?/br> 她狠狠將刀刃插入桌縫,拍了拍手,大步流星的離開,頭也不回的道:“我只給你一日時間,明日見不到銀子,我就將你這書院砸了。” 濯君松了口氣,從圈椅后走出來,瞧見桌上的刀時,身子又猛地一顫。 一邊拔一邊喊,“你的刀,刀!” 隱隱的,女人開朗的笑聲傳來,“送你了。” 濯君拔出刀的瞬間,身子猛地往后退了幾步,要不是云玳及時拉住,恐怕他也要摔個四腳朝天不可。 “這潑婦……” 云玳問:“院長,為何答應給她銀子?她分明是獅子大開口?!?/br> 濯君抬手用衣袖逝去刀上的污漬,“難不成真鬧去公堂?那縣老爺就是容煥的親爹,你去告他兒子,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都是輕的?!?/br> “兩百五十兩銀子可是咱們書院一年的花銷啊。” “銀子嘛,再賺就是?!卞龢泛呛堑牡溃骸按蟛涣宋疑俸葞状位ň?,替咱書院省省,省省……” 云玳:“……” 濯君試圖將刀揣進懷里,結果刀刃差點在他胸膛劃出一道口子,他后怕的拍拍胸脯,盯著那刀左瞧又瞧,還是將其攏在了袖中。 “院長,你很喜歡這刀?” 濯君理所當然的點頭,“這把刀賣了也能值點錢,咱書院現(xiàn)在可快窮的揭不開鍋了。” 他瞧上去可沒有半點為揭不開鍋而憂愁的意思。 “好了,快些去授課吧。” 濯君雙手揣進寬大的袖袍,瞧了一眼天色,佝僂著脊背跑進了雨霧中。 云玳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竟然下雨了。 這雨一下,就是一整日。 下學時,消失了幾日的許商延破天荒的撐傘等在街口,見她出現(xiàn)的瞬間,便小跑著走來,將傘遮在了她的頭頂,“你跑什么?” 云玳拍著身上的雨水,莫名看他,“不是在下雨嗎?跑著能少淋些雨不是?!?/br> “你不知道在檐下等我嗎?” “我又不知你今日會來?!?/br> 許商延:“……” 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令人難受,云玳看了他一眼,率先伸出手與他一同握住傘嗎,“好了,回家吧?!?/br> 說是一同,卻是許商延握傘,她包著許商延的手。 許商延心情在瞬間明朗起來,伸手將人虛掩在懷中,雨霧朦朧中,兩人小跑著上了馬車。 潮氣被二人帶入了馬車內,許商延見她就曉得拍衣裳,忍不住抬手替她抹去頭上的濕潤,“下回你記著,若是下雨,定要在檐下等我?!?/br> “知道了。” 許商延彎起嘴角應了一聲,“聽說書院今日出了事?” “你怎得知道?” “方才那鋪子里的小二湊在一起嘀咕,我不小心聽了一耳朵。” 云玳見許商延好奇,便將今日發(fā)生之事都告訴了他,隨即就見許商延氣呼呼的道:“這容家也太過不講理了?!?/br> “我也這般覺著?!痹歧楦胶偷溃骸翱稍洪L想要息事寧人,阿延,這容家在紺州當真如此無法無天?” 許商延想到什么,雙眸突然一亮,“表哥……” “我忘了,他眼下不方便示人?!痹S商延失落一瞬,又突然堅定道:“也不是全然沒辦法,大楚又不是只有他一個縣令?!?/br> 云玳頓時明白了他想要做什么,“可是這里到底是紺州,兄長便是有心,也鞭長莫及。” “也不需要我哥做什么,只要他人來就行,我還不信有同僚在,他容家還敢徇私枉法,真當這紺州姓容了,他若敢亂來,我就讓我哥上奏,請圣上裁決。” 許商延所言雖然聽著有理,但云玳卻覺著沒有這般簡單。 她在上京那些時日,聽說六品以下的官員連圣上的面兒都見不著,便是上奏也要經過重重關卡,甚至有些壓根到不了圣上手中。 許商延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可他仍舊一副信心滿滿的模樣,“你放心,陽城如今可被圣上盯著呢,旁的知縣自然無法見著圣上,可我哥不同。” 云玳頓時恍然,她差點忘了陽城黑金子的事。 “好,那咱們便請兄長來一趟?!?/br> 回府后,許商延便馬不停蹄的回了房中給許映禮書信一封。 而云玳,則依著先前應承的去了偏房,替謝今瀾換晚上的藥。 休息一日,他的臉色瞧上去卻并未好多少,仍舊一副孱弱蒼白的模樣。 如白日那般,待他將衣裳褪去后,云玳才垂眼替他重新抹藥。 “不高興?” 寂靜的屋內突然響起謝今瀾的聲音,云玳回過神,搖搖頭,“沒有?!?/br> 她將白紗重新包扎在傷口上,“表哥,好了?!?/br> 謝今瀾嗯了一聲,為自己攏上衣衫,“若遇著麻煩,別一個人扛著?!?/br> 云玳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應道:“我知道的,若有麻煩定會尋表哥幫忙的?!?/br> “表哥今晚是與我們一同用膳?還是讓東南將吃食端過來?” “讓東南端來就是?!?/br> 云玳頷首,“那我就先出去了,表哥好生歇息?!?/br> 謝今瀾的目光追隨著她離開的身影,直到方才,他都那般提醒了,她也不曾開口提起關于書院的一個字。 東南在她走后才進來,拱手道:“世子,書院那邊,屬下接下來要怎么做?” 謝今瀾收回目光,突然笑了一聲,“不用了?!?/br> “是已經解決了?” 謝今瀾想起她方才從容冷靜的模樣,掀開被褥起了身,高大挺拔的身影哪有方才半點弱不禁風的樣子。 “是小姑娘長大了,曉得自個兒想法子了。” 站在窗欞前的男子,抬手碰了碰風鈴,如風吹過般叮叮當當?shù)捻懫?,“也好,這樣才不會叫人騙了去?!?/br> 東南有一瞬間看不太明白謝今瀾的心思,世子到底是高興還是難過? 但不管如何,他作為屬下,讓主子開心也是職責所在,“定是姑娘曉得世子眼下的情形不方面露面,這才體諒世子,閉口不談的?!?/br> 若是從前,謝今瀾自然對這話深信不疑。 可今時不同往日,在他見過了云玳與許商延的相處后,他不敢確定,云玳的心,還在不在他這兒。 指尖猛地捏住搖晃的風鈴,轉身之際,謝今瀾心煩意亂的撥弄著算盤珠子。 “將那幅尋梅給許商延送去?!?/br> 東南抬眸瞧了一眼謝今瀾,“是?!?/br> “順便告訴他,前朝大家為這幅畫作的詩,真跡在我房中,邀他共賞?!?/br> 東南無奈嘆氣,“是?!?/br> 此時他不知是該同情世子,還是該同情許公子了,旁人不清楚,他還能不知道嗎? 自世子到了紺州,姑娘與許公子晚間幾乎沒有什么時辰相處。 可偏偏那二人,始終不曾察覺世子的真正意圖。 第67章 陽城, 許家。 彎月高掛,烏枝上立著的黑鴉煽動著翅膀飛過堂檐。 檐下的窗欞邊忽然燃起了燈,許映禮披著衣衫在燈下展信, 不過片刻,那封黃紙便被狠狠拍在桌上。 “怎的了?”紗簾掀開, 黎秋宜攏起半褪的衣衫,從床榻下來,“可是阿延與玳玳出事了?” 不怪乎黎秋宜如此想,許家人丁單薄, 如今許映禮唯一的親人, 便只剩下許商延, 能讓他如此動怒的,也唯有那一人。 許映禮怒目道:“我前世是不是欠他的,攤上這么個討債鬼!” 黎秋宜從許映禮手中拿過書信瞧了瞧, 隨即嗔怪道:“阿延就你這么一個親哥, 出了事不找你找誰。” 他氣的面紅耳赤,可一轉頭, 卻發(fā)現(xiàn)黎秋宜已經開始收拾起衣裳了。 “你做什么?” “去紺州啊?!崩枨镆瞬唤饣仡^,“你又不忍心扔下阿延不管?!?/br> 許映禮咬碎一口銀牙, 那張與許商延眉眼相似,卻又剛硬幾分的臉幾乎皺成了一團,“誰說我不忍心了!” 黎秋宜將衣裳一扔,雙手并用的爬上了床榻,“得,那睡覺?!?/br> 許映禮:“……” 他見黎秋宜當真不管了, 著急的走來走去,憋得一張臉通紅, “就算要走,也得等我把事情安排好不是,你急什么。” “我不急啊?!崩枨镆税胩稍诖采?,支著額角,“還愣在那里做什么,不過來繼續(xù)了?不做了?” 許映禮覺著自己這口氣,今晚是順不下來了,“夫人,我錯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與我一般見識,咱們不是還要去紺州嗎,再耽擱下去,天都要亮了。” 黎秋宜本也是激他一激,沒當真與他動氣,見他服軟,這才重新開始收拾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