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歇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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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男人亂轉的眼珠, 低哂:“死了?!?/br> 羅良琛突然激動起身:“什么時候, 她不是懷孕了嗎?生下來沒有,是不是男孩?” 夏仰一下明白他此刻為何喜出望外。 兩個兒子都姓段,男人總歸有點自尊心想要所謂的傳宗接代??墒撬@些年屈居人下,背著段姒偷/腥肯定是不敢的。 既然如此,也沒必要和這種人說出溫云渺的存在。 夏仰睨他一眼,沒留希望地推開門出去, 輕飄飄落下一句:“她怎么會為你這種畜生生孩子?!?/br> 這個局面, 她料到了羅良琛根本沒法破。 從他小心翼翼和她聊起段宵這一刻起,夏仰就已經(jīng)能猜測到他在段家的地位。 后來見到段姒本人, 她更確認了這個想法。 夏仰離開沒多久,段姒雷霆暴怒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讓羅良琛趕緊滾回去。 這在意料之中,校長室那幫人本就不待見他,更別說會幫他瞞住段家。 這種喜聞樂見的緋聞,當然是馬不停蹄地送到段姒的秘書室里讓她查看。 羅良琛也壓根不敢拖夏仰下水, 遑論把她拉去眾人面前對峙。 一是害怕她會胡說八道, 把他拋棄糟糠之妻的事兒爆出來。他暫時還自顧不暇,不一定能細查夏仰和溫娥的關系, 也無從知曉她還有沒有后招。 二來,他忌憚她和段宵之間到哪一步了。 羅良琛在段家這些年,一怕段姒,二怕段宵。他們母子倆太像了,弄起人來,都是能把他往死里整的性格。 能怎么辦? 夏仰什么都不圖,給錢也不要。 她像是攢了一口陳年惡氣,就是奔著壞他名聲,讓他現(xiàn)在過得不舒坦來的。 羅良琛搞不懂夏仰為什么沒有直接拿舊事來揭發(fā)他,而是費盡心機繞了個大圈。 但不得不說,這一招確實把他摁得暫時動彈不了。 臨近年關,集團事務繁忙,近十萬員工要休年假發(fā)年終獎。段姒沒能騰出功夫立刻處置細查他這件事,變相地擱置了下來,讓他等著被收拾。 校方那邊也重視名聲,覺得這封匿名舉報者沒直接發(fā)給全校,而是只發(fā)給他們。 那一定是給了學校一個處理的機會。 沒幾天,教務處出了一則職位調動的通知,模糊寫著“行政主任羅良琛德行不斷,不再被我校錄用?!?/br> 這種看似一點也不重要的消息,自然是被淹沒在學生們的人潮中。 高三生們,早就不會在意一個可有可無的行政主任。 ** 下起初雪的那天,從晚讀開始,到第二節(jié) 晚自習結束。外面已經(jīng)堆積了厚厚一層白雪,腳踩下去會陷出淺淺的痕跡。 舞蹈房的音樂慢慢停了下來,帶課老師在一個小時前已經(jīng)離開,臨近校考,全靠學生們自覺。 群舞中練習的同伴之一推了推夏仰,示意她往外看:“1班那個很帥的男生是不是又來接你了?” 燈光暗下來,她們這一班人都打算放學,陸陸續(xù)續(xù)走出去。 夏仰一般都是班里練到最后的,也負責關燈鎖門。 她穿著古典舞的紗衣形體服,修身緊腰。正壓著一字馬坐在木質地板上,發(fā)絲有幾縷雜亂地貼著汗?jié)竦哪橆a。 走廊處是感應燈,黑下來時,只能透過外面的路燈光和月光看清路。 今晚雪絮還在飄,隱約能看見枯樹枝上掛著白茫茫一片的小雪堆。樓梯間的腳步聲漸漸消失,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夏仰歪著頭看向窗外的動靜:“段宵?” 窗口玻璃上彌漫著溫差下的水汽,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透明的玻璃杯,是平時喝水的規(guī)格大小。 里面,還裝著一個剛捏不久的雪人。 小雪人活靈活現(xiàn)的,鼻頭用的是一截紅色粉筆。 她已經(jīng)看見他那件黑色羊角扣大衣的袖口,笑了一聲:“你在外面干什么???” 段宵沒出聲,走廊的燈暗了下來。玻璃杯里的雪人突然亮起了熒光,邊上一層層毛茸茸的光圈。 那居然是個雪人夜光燈。 “好看嗎?”男生慢悠悠地從窗口那露了臉。 他人高,穿著落肩款的大衣顯得更為英挺。夜色朦朧地攏著那道高瘦的身影,鋒利的五官半隱沒在半明半暗里。 夏仰點頭,笑著起身:“等我一下,我去換鞋。” 她腦袋上那個的丸子頭被壓塌了些,穿了件牙白色的棉服外套出來。本來就是穿得越素反倒就越出挑的長相,顯得人更柔和明艷。 “這個我拿走吧?!?/br> 夏仰端起那個玻璃杯,細細打量著里面的雪人,確實精致可愛。 段宵搖了搖頭,牽過她手讓她放下:“今晚帶你出去玩,明天還記得的話再收拾。” 他手冰涼,被雪潤過一遍,顯得長指白里透紅,也跟在冰窖里待過一陣子似的。 夏仰剛練過功,手心躁熱,索性兩只手包著他牽住自己的右手:“你在外面待了很久嗎?” 段宵低眸看她動作,扯唇笑了下。但語氣里又有點沒什么精神,懨懨開口:“沒,就一會兒?!?/br> 舞蹈房一整棟樓春夏秋冬不會供暖,也不會裝空調。練功是要發(fā)熱的,整這些沒用。 所以才下樓,一吹到冬風,她那手的余溫就不管用了。 教學樓只有兩棟還燈火通明地亮著,高三生們還在上最后一節(jié)晚自習,校園里顯得尤為安靜。 雪地還較為平整著,沒有腳步亂踏過的痕跡。不過等放學鈴聲一響,可就不一定了。 碎雪在路燈下照著,有點點閃光。 夏仰被風吹得有點冷,縮了縮脖子,看著蒼茫的地面:“外面的雪都下這么厚了,好想躺進雪里面?!?/br> “躺?!彼f,“我陪你一起。” 她糾結地說:“但是感覺雪很臟……??!” 人還沒反應過來,已經(jīng)被拽倒。 整個上半身壓在了男生的身上,臉頰也埋進了他胸口。 段宵那件大衣解開了扣子,幾萬塊的外套給她當?shù)貕|用,敞開著裹住了她。 看著她呆滯的表情,他低聲笑:“給你墊著了,壓我身上就不臟?!?/br> “那你衣服臟了啊,你……” 她皺眉,撐著手肘起身,又被他拽了回去。 段宵握住她變涼的手:“看上面?!?/br> 夏仰不解風情:“烏漆嘛黑,有什么好看的?” 可是下一秒,又被這個晚上驚艷到??萏倮蠘?,雪花還在漫天地落下,在橙黃色的路燈下像亮晶晶的星星。 她眼睫毛上落下了雪粒子,眨了幾下眼睛。 段宵揉了揉她的手心:“你手好冷?!?/br> 她不甘示弱:“你也只比我好一點點?!?/br> “有個暖的地方?!蹦猩嚨匦Φ糜悬c壞,帶著她的手探進去,“給你摸摸?!?/br> 手被牽著放進了他的毛衣下面,腰腹肌rou感受到冰冷,一下緊繃起來。溫度在傳染,衣料下氛圍烘熱一片。 他在用腹肌給她暖手。 夏仰感受到那是什么guntang的部位之后,耳尖都熱到變紅:“我不要了……” 段宵拽著她掙扎的手,啞聲笑:“還沒暖起來?!?/br> “段宵!”她羞赧又有點惱怒地喊,坐了起來,低著腦袋瞧他,“你放開我的手?!?/br> 他另一只手好整以暇地枕在腦后,撓了撓她手心:“那你過來親我一下?!?/br> “……” 夏仰不知道他突然發(fā)什么瘋,平時要親就自己湊過來了,也不會提前通知。這次干嘛莫名其妙要喊她過去。 她手還被挾持著,咬唇看他:“就一下?” “嗯?!?/br> “好吧?!?/br> 夏仰慢慢吞吞地俯身,唇輕碰上的那一秒正要退開,卻被他反手扣著后腦勺。 比起剛才的蜻蜓點水,高于十倍洶涌的吻撞了過來。 抿著的唇被少年沾著清冽雪霧的舌尖探開,鼻尖相碰,半舔半咬地含住她,氣息全部浸染進來。 段宵已經(jīng)把桎梏住她的手松開,卻一只手錮緊她的腰身不讓人躲。親得她臉頰通紅,唇瓣也濕潤艷.糜。 這樣在外面……還是在學校的雪地上。 太過荒誕。 夏仰感覺到有雪落到自己的后頸,冰冷感將她拉回現(xiàn)實里。她眼眶里被悶出淚水,羞惱地“唔”了聲,終于決定反咬他。 唇分開,她腿軟地還壓在他身上。他大衣松松垮垮的,人懶洋洋地看她,這副模樣倒像是她強迫了他似的。 段宵的下唇瓣被她牙尖磨破了點,卻怡然自得地望著她笑。百無禁忌,玩世不恭,更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她鼓了鼓腮,和他對視,連“明明說了只親一下”這句話都懶得問出口了。 夏仰起身,悶悶地踢了他一腳。 段宵心情愉悅地站起來,拍了拍她頭上的雪花:“走吧,去吃東西?!?/br> ** 因為下周三是高三這學期的期末考試,學校已經(jīng)下了假期通知,但高三生的寒假短到只有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