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歇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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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宵聽著她的分析,認(rèn)可地點(diǎn)頭:“董事會的郵件是我發(fā)的?!?/br> “……” 戚秘書的臉色有點(diǎn)僵硬,她不知道這位小少爺在作什么妖。 段宵高二那年就參加沃頓商賽拿金牌,被好幾所國外top大學(xué)拋出了offer的橄欖枝。 段姒是商業(yè)奇才,他又是她的大兒子,深得名商思維,小小年紀(jì)說他八百個心眼子都不為過。 如果真是他發(fā)的,那就是為了拿回這繼父名下的股份,還順勢借著那位蠢繼父的手,把弟弟都給半踢出局了。 可是又感覺不對勁,段宵和段姒一向是互不對盤的性格,他什么時候開始惦記起家產(chǎn)的? 難道因為成年了,慢慢知道錢的好處了? 戚秘書看著比自己高一個頭的少年,面無表情道:“事已成定局,我就當(dāng)沒聽過你這句話?!?/br> 段宵單挑眉:“就是要幫我,瞞我媽的意思?” “……段董要是問起的話,我還是會說的?!?/br> 但實際上,他們都清楚段姒現(xiàn)在只想拿惹起這樁事卻又隱身了的那位女高中生先開刀。 后續(xù)深挖董事會的人,其實沒什么必要。 畢竟生意場上論跡不論心,對羅良琛這個小白臉下位的人都樂見其成這起花邊新聞。 “瞞一件是瞞,那瞞兩件也是瞞?!倍蜗逯底呓?,長指搭在她抱著的那份牛皮紙文件袋上,“戚助再幫我個忙吧?!?/br> 戚秘書有點(diǎn)繃不住了,看了眼他身后那棟宅子:“阿宵,你要干什么?” 她說話間,手里的文件袋已經(jīng)落到少年手上。 段宵鎮(zhèn)定自若,面色淡淡:“資料看過了?” “私家偵探剛拿給我的,還沒拆封?!逼菝貢此恢{(diào)的樣子,急道,“你快還給我!這是那個女高中生的信息,段董要看。” “我來處理她,你回去吧?!?/br> 戚秘書站那不動,陷入兩難。 段宵看她那糾結(jié)的樣子,笑了笑:“你跟我媽說,我來弄這件事,她會同意的。” 戚秘書:“可是——” “沒什么可是,她最清楚我手段了?!倍蜗D(zhuǎn)身往屋里走,懶洋洋地背對著她揮揮手,“周末愉快。” “……” 戚秘書站在原地簡直要抓狂,每次對著這位出其不意的少東家都落不著半點(diǎn)好處。 好在后來她和段姒提了一嘴這件事,段姒果然沒再問。她對這個兒子放心,也從小就希望培養(yǎng)他扛事兒。 但戚秘書私下多留意了段宵的動靜。 別的倒沒什么,就是搞不懂他高考前那段時間為什么一直在圈子里借錢,一開口就是小幾百萬。 要車要表要古董,直接刷副卡就行。 但段宵沒用家里的卡,那就說明這筆消費(fèi)是要瞞著長輩的事兒。 他身邊那群公子哥們都富庶,根正苗紅的大院子弟,但也才和他同齡。 17、8歲常待國外的,家里給錢給得更緊,畢竟怕沾染陋習(xí)。 借了一圈也不知道借到多少,只知道他還動用了他自己從小到大沒領(lǐng)過幾次的信托基金。 按說這點(diǎn)小錢,戚秘書不該提。 但她也怕段宵年紀(jì)輕輕拎不清,別是去碰了什么不該碰的,上癮就麻煩了。 于是她把簡單地和段姒說了一嘴。 段姒倒是沒太在意,只說道:“他都18歲了,可能是拿點(diǎn)零花錢去搞投資吧。” …… 投資確實是投資,但他那會兒還不是投資生意。 ** 高考一結(jié)束,夏仰就回到了京郊的筒子樓。把溫云渺從學(xué)校接回來住,也帶她去醫(yī)院做了兩次檢查。 她在等錄取通知書的同時,找了份舞蹈機(jī)構(gòu)的兼職。 那天是個陰天,傍晚黑得很快,看著快要下雨。夏仰收了陽臺的衣服進(jìn)屋,聽見有人在敲門。 ——“咚咚”兩聲。 在空寂的樓道里顯得很突兀。 夏仰擦干凈手,走過去開了門:“誰啊……” 話音在見到眼前人的那一刻立馬收住,她表情一頓,有些不可置信地往后退開了一步。 蒼渾的暮色下,樓道的燈忽明忽暗地閃著。 男生穿著一身黑,戴著頂壓低的漁夫帽,遮了大半張臉,只有鋒利的下頜角落了光,線條瘦削又凌厲。 他站在灰墻破敗的樓道口,精致得像副藝術(shù)畫,從頭到腳都和這里的建筑格格不入。 段宵伸手抵高帽檐,露出一雙漆黑冷冽的眼,看著她震驚的臉色輕笑了聲:“superise?!?/br> 夏仰攥著門沿的手微抖:“你怎么找到這里的?” “你錄取通知書的郵寄地址不就在這嗎?”他走前兩步,極有壓迫感的身高靠近。低聲道,“電話不接,消息不回。寶貝兒,你就這么對你男朋友的?” 第26章 晉江獨(dú)家發(fā)表 夏仰想分手。 她以為他們已經(jīng)算分手了, 畢竟高考之前好幾個月沒再聯(lián)系過,他也該懂了。 設(shè)計羅良琛東窗事發(fā)后是個契機(jī)。 她那晚被他嚇得不輕,也看清了彼此關(guān)系上的本質(zhì)。 夏仰會因為做了那件事之后, 糾結(jié)困擾很久。會持續(xù)想到當(dāng)初父母給她取的名字:夏仰。 “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br> 仰起頭時,對天無愧。俯下頭時,不愧他人。 爸媽對她的要求不高,只是希望她長大后能做一個心胸開闊, 無愧于心的好人。 可是她并沒做到這句話, 她不坦蕩。 一輩子不能與自己和解的壞事,只做一件就夠了。 事情交到段宵手上,本以為會是個了結(jié)。但他卻以此為局,坐收漁利,給羅良琛和段屹然父子倆挖了個大坑。 他們果然不是同一類人,他們哪里都不合適。 從小到大, 本來喜歡的也不是他這種類型。當(dāng)初答應(yīng)他在一起就是在半推半就下, 有點(diǎn)被他迷得昏頭昏腦了。 夏仰現(xiàn)在清醒過來,不想再沾染之前的一點(diǎn)麻煩。 這些麻煩里, 包括一手策劃和收尾的段宵。 但沒想到他會直接找了過來,這是把她查了個底朝天吧, 居然還裝模作樣地當(dāng)成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 …… 裝模作樣的段宵此刻還勾著唇笑,眼底是顯而易見的戾氣,只微微收斂了些:“不請我進(jìn)去坐坐?” 夏仰緊握著門把手,只覺得他有些恐怖。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要關(guān)上門。 段宵看出她動作, 伸手擋在那,笑意漸淡:“你真的很不乖?!?/br> “……” 他不請自來, 也無所顧忌地往里進(jìn)。 ——“哐當(dāng)”一聲! 一個五邊形的塑料果盤突然朝他砸了過來,尖銳的底盤劃破男生臉側(cè),一道破皮后的血痕迅速冒出鮮紅血粒。 段宵冷嘶了聲,偏了偏頭睨過去。 夏仰嚇得驚呼了一句,下意識捂住嘴,朝身后出手的人看。 不知道什么時候從房間里出來了的溫云渺就站在那,背在身后的手里還拿著一把水果刀,繃著臉冷靜道:“姐,快報警!” “不是,渺渺你弄錯了……”她聲音發(fā)虛,看向段宵陰沉又帶著傷口的臉,“他、他是jiejie的朋友?!?/br> ** 段宵大概是頭一次被人打傷,還不能還手。咽下這口氣,踱步進(jìn)了屋里。 家里沒有醫(yī)用工具箱。 夏仰幫他簡單地擦了下傷痕,讓他先等著,她拿著傘就匆匆出了門。 獨(dú)坐在客廳的段宵百無聊賴地打量這間屋子,其實一眼就能看完。家具很少很舊,掃視的地方也乏味可陳。 茶幾上擺著幾本書和作業(yè)本,是高一年級的。 名字寫著:溫云渺。 …… 主臥那道房門悄悄打開,溫云渺腳步很輕,走到客廳里看向在沙發(fā)上閉目仰躺的男生。 他明明才被她襲擊過,卻一點(diǎn)也沒防備地睡著了。兩條長腿一收一放,大剌剌地坐在這。 頭稍仰著往沙發(fā)背上靠,露出修長冷白的脖頸。 只要她想,她就可以割破他的喉嚨。 似乎是頭頂?shù)臒艄馓萄?,段宵伸手搭在眼皮上遮了遮。余光掃到另一道身影,懶聲問:“你站那干什么??/br> 溫云渺戒備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