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調(diào)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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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再瘦再小也是rou,他沒捉過田雞,趙飛羽定也不懂才是,于是,他找準了時機,慢慢蹲下身來,雙手張開,好機會,姜晟猛的抓過去。 “撲通!”姜晟捉到了……一塊泥! 姜晟有些不知所措,看著那田雞溜走了,還得意的呱呱了幾聲。 聽到動靜的殷蝶抬起頭來,看到雙手滿是泥巴,還臟了素衣的姜晟,開心一笑,調(diào)皮說道:“阿澤,別緊張,慢慢來,速度要快,要準,就像你殺人那樣,命中就中!” 姜晟點了點頭,也不氣妥,再次的尋找下一個目標。 聽了殷蝶的方法的趙飛羽,終于舍得下去了,本來,他是擔心自己首次嘗試會窘態(tài)百出,現(xiàn)在既然有了方法,那他也能行。 于是,三個身份高貴的人抓田雞抓得不亦樂乎,直接把時間都給忘了。 直到華仔出來喊他們吃飯,幾人才停了下來。 當這三人從池塘出來,華仔直接傻眼了。 殷蝶還好一些,臉上干凈無泥,手中拿著一個小麻袋,上面的泥漿也洗得七七八八,雖然衣裙上沾有泥土,卻不影響她大家閨秀的氣質(zhì)。 但是,另外兩個人就有點不敢恭維了! 只見姜晟的一襲素衣直接變成了灰不溜秋的泥衣,就連那干凈的臉也變成了小花貓模樣,并且,他手中提的,是他的外衣所簡作的袋子,里面應該裝了不少田雞。 并且,趙飛羽也是一樣,一副落魄皇子吃了泥的樣子,他的黑衣服沾了泥也很是明顯,并且,頭上頂著一片殘荷葉,但他似乎不知道。他的手中也用衣服包了一袋的田雞。 “哈哈……王大哥,你看他們的樣子,像不像乞丐?”殷蝶看到這兩人的模樣,很不客氣的笑了,笑得差點岔氣! “哎呀,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太調(diào)皮了!來,快上來,洗個澡該吃飯了,你們大嫂做了一桌子的美味,就等著你們咧!”華仔也笑了,這幾個人玩起來還真是不怕臟,不過從側(cè)面看出,這幾人挺好相處的。 幾人上了岸,在旁邊的清水清洗了一下沉重的泥巴,收拾好也順眼了不少。 “王大哥,你在這兒正好,我們剛才做了一場比賽,誰的田雞最大,誰就贏,你來做個主,看看誰是贏家!”殷蝶說著,便把布袋里的田雞倒了出來,因為用了帶有韌性的野草綁住了田雞的腳,所以這田雞并不能逃跑。 幾人看了看殷蝶的收獲,八個田雞,八個都是個頭大的,最大的一個估計有半兩重! “你們兩個的咧?”華仔有些驚訝,這小姑娘看著文文靜靜的,沒想到捉田雞這么厲害,這些田雞沒有一個是壞腿的或是磕碰傷的,要是做美食,味道倍兒棒! “啪啦!”趙飛羽把他的田雞一倒,周圍都寂靜了。 殷蝶張了張嘴,不知道怎么形容這血腥的……田雞。 只見,這田雞缺胳膊缺腿的,有的甚至是死翹翹,翻白肚的。 華仔蹲下翻看那田雞,十個,無一個是完好的。 “趙飛羽,你與田雞有深仇大恨?”殷蝶不禁問道。 趙飛羽把臉一瞥,臉上微紅,不是殷蝶自己說的,捉田雞就像殺人一樣,要快準狠! 殷蝶的確說了快準,但好像沒有說狠吧? “阿澤,你的呢?”殷蝶問一直沒說話的姜晟。 姜晟皮笑rou不笑,把手里的衣服拽得緊緊的,眼神有些躲閃! 殷蝶感覺自己是不是造了什么孽,自己表達的是不是不清楚? 但是,姜晟即使不愿意倒出來,還是得倒出來,不然比賽還要不要結(jié)果了! 殷蝶過去,一把奪過姜晟手里的田雞。 “噗通!”九個,完好的九個。 只是,為什么都是死的?怎么弄死的?掐死的? “這……”華仔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這兩個公子還真是下手不留情,一個給田雞卸肢,一個給田雞憋死! 姜晟也臉色緋紅,他這不是覺得這些田雞在袋子里跳來跳去很礙事嘛,所以就把它們憋死了! “王大哥,還是按大小吧!”殷蝶無力望天,這兩個“出色”的男子的沉默,竟讓她無言以對。 不過,最后還是以殷蝶的勝利結(jié)束。 回來的路上,這兩個男子竟很有默契的站成了一線,沒辦法,他們兩個現(xiàn)在可是殷蝶的“俘虜”,得完全聽命于殷蝶。 鬧騰了一晚上,吃過晚膳之后,幾人安靜的在欄桿處遙望遠處的美景。 這里的環(huán)境很安逸,鳥鳴山幽,水秀草青,人杰地靈。 殷蝶依靠著欄桿而坐,手作鼓狀,放于唇邊,一首清脆的曲子緩緩響起,姜晟兩人愣然,竟還能以手為器作曲鳴笛? 都說訴過往者乃是將死者,只不過是尚未到孤寂靈空之時。 有的人,用一生來回憶,一生未嫁娶,只為收著那一份酸甜的的味蕾記憶。 而有的人,戲唱至詞窮,曲盡終成空,只為換一知音埋葬苦衷。 而她,為何還有一份放不下卻又不是落空的感動?而那感動所面向的是何人?為何心中似有牽掛所顫抖? 殷蝶所吹之曲,從平靜漸漸轉(zhuǎn)換為一絲孤寂的傷感,那份與世隔絕的空靈之感,讓在場的兩人心痛。 姜晟心痛,他不知道殷蝶的心里還裝有什么不為人知的苦痛,能讓她通過曲子透露得如此空洞。 還是說,他的心里有什么與這曲產(chǎn)生了共鳴?那他的心里有裝著什么? 趙飛羽則直接想起他與他妻子的點點滴滴,那從陌生到相識,初升的懵懂,心中的悸動。那從相識到愛戀,灼熱的深化,燃燒的朝暮。到最后的天各一方,撕心裂肺,頹唐墮落。 其實,人在安靜的時候,都會勾起一些不愿回憶的過去,或是曾經(jīng)走過的不為人知的痛苦道路,所以才會產(chǎn)生心疼。 聽到曲子的聲音,也有許多鄰近的農(nóng)民探出了頭來。 他們聽到的,又是另一番情景,因為這里的無憂無慮,他們的心里除了平靜就是恬靜的幸福。 一曲畢,殷蝶停了下來,手還放在唇邊,雙眸微微閉著,周圍突然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他們這些人都是一些粗人,不懂文雅生活,但殷蝶吹的一曲子卻著實讓他們享受到了其中的快樂。 “許姑娘,沒想到,你沒有樂器卻能吹的一手好曲子,當真是讓我們刮目相看?。 苯裉旖哟蟮拈L者站了出來,對殷蝶得體漂亮大方又多藝的女子甚是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