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奪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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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你就這么跟皇兄說話的嗎?” 太子憤怒異常,這就是三皇子的一個計劃。 想要絆倒他?沒門兒。 皇帝呵斥了兩個兒子,什么都沒說就退朝了。 他回了議事殿,王后就來了。 皇帝皺眉開口:“姜晟在何處?” 大太監(jiān)恭敬回答:“還在王后娘娘的宮里?!?/br> 皇帝嘆了口氣:“罷了,不見?!?/br> 他以為當年的事情可以忽略過去,可沒想到沒有被重臻揭開,而是被他的兒子挑出來了。 現(xiàn)在他老了,兒子的野心昭然若揭。 這不是在翻案,這是在奪權。 “父皇!” 十八小皇子蹬蹬瞪沖出來,表情緊張:“為什么要把皇嫂關起來,她犯了什么錯?” 犯了什么錯? 皇帝摸了摸傻兒子的頭:“有的時候,不是犯錯才會被關起來?!?/br> 權利的傾軋下,永遠都是不見刀光,就能要人命。 “父皇我不管,你趕緊把她放出來。” 十八小皇子揪著父皇袖子,像以前一樣懇求,卻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那天,他看到父皇高大身軀,好像瞬間老去。 建康城內,風云漸起。 城外王家陵園。 一個簡陋的房舍外,坐著兩個人,一個白衣男子,一個灰袍中年男人。 他們中間擺著一盤棋局,無聲的廝殺,好似這建康即將翻騰的風云。 張輝一襲白色衣衫,袖子的地方老舊抽絲,衣擺下方還破了幾個洞。 可那雙清冷的眉眼,卻比往日更洞察人心。 寂靜無聲的院落,無人言語。 忽然外面走進來一小廝:“主子,大夫人已經到達山下,一刻鐘便到了?!?/br> 棋局停下,兩人紛紛放下手里的棋子。 張輝嘆了口氣:“今日做罷,改日再與大人廝殺個痛快。” 灰袍中年男子容貌奇丑,可那雙眼眸銳利無比,氣勢不凡。 朝中一等大夫……路子甲,深得陛下信任,從不拉幫結派。 路子甲喝了一口茶:“不下也罷,這一局是老夫輸了。” 高手過招,一看就見分曉。 張輝雙手合起來:“大人過獎,是晚輩冒犯?!?/br> “此等鬼才,不入仕實乃我朝之憾事?!?/br> 灰袍男子素來沒有跟張輝這等王公子弟打過交道,聽聞過他們的大名,也沒有放在心上。 紙上談兵終覺淺,那些家族子弟能做什么? 可偏見從岐山之戰(zhàn)開始,他才開始關注張輝,直至今日下了一盤棋,才深知什么叫做后生可畏。 張輝站起來:“既然棋局結束,冕之有個不情之請?!?/br> 路子甲頓住腳:“哦,何事?” “想請前輩去大理寺,看望晚輩的meimei?!?/br> 一時間,大風吹過,路子甲眸色變幻:“你可知我雖然輸棋會答應對方一件事,可一定于朝廷紛爭無關?!?/br> “前輩誤會了?!?/br> 張輝目光平淡:“十八這次兇險異常,晚輩也無計可施。可鬼谷子老先生不在了,他老人家應該把十八托付給了唯一的徒弟吧?!?/br> 路子甲忽然渾身氣勢透著壓迫,目光如炬盯著面前的少年郎。 一般人都不敢與他對視。 可這位少年郎不卑不亢,俊朗五官面帶微笑,仿佛只是在淺談而已。 他師從鬼谷這件事無人知曉,只有當今陛下一個人知道自己的來歷。 區(qū)區(qū)一個后生,居然查到了他的身份,還威脅他。 張輝看了一眼燃著的香爐,對著路子甲行禮:“晚輩冒犯,事從緊急,不再相送。” “哼!” 路子甲用力甩開袖子,從門口離開。 他的表情冷硬如山峰,如炬的眼里充滿了難過。 這輩子,路子甲只敬佩過一個人:他的師尊鬼谷老先生。 可臨了,師傅救了一個小女郎,護到了心眼兒里。 不惜付出生命的代價,也要那個小女郎活下去。 他不懂,師傅曾經冷漠無情的告訴他:這蒼生不可救。 那個逼著他認清現(xiàn)實,逼著自己懂得用血來選擇的師傅,卻如此愛護一個卑微的小女郎。 當真只因為故人之后嗎? 當路子甲前腳走沒多遠,后腳大夫人就帶著一大幫人浩浩蕩蕩來了,她看到后山遠處有人離去,卻看不清是誰。 大夫人收回視線,看到這簡陋的屋舍,心就揪起來。 她踏進滿是泥土的院子,看到那個清減不少的兒郎,一身破洞衣衫站在那里,氣度非凡堪比文曲。 這就是她的兒子啊。 無論什么時候都沒有讓她失望過的孩子。 大夫人哽咽走過去:“我的兒啊,你過的這是什么日子?” 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孩子,怎么受得了這樣的苦。 張輝恭敬扶著大夫人坐下,倒了一盞熱茶:“母親,兒子在守孝,在贖罪,這點兒苦算什么呢?” 他語氣平靜,卻硬生生讓大夫人變了臉色。 大夫人放下茶盞:“你所學這么多年,就是為了在風云起的時候,龜縮在此地當一個懦夫嗎?” 不再打感情牌,她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夫人。 張輝淡定自若的喝茶:“母親,您著急了。” “放肆!” 大夫人氣得不行,揚手就打掉他手里的茶盞:“混賬東西,家里虎視眈眈盯著家主之位,你就在這里吃粗茶淡飯,穿破洞衣裳?” 張輝一點也沒生氣,反而拿出手帕給大夫人擦手:“母親仔細傷了自己。” 拳拳之心,透著關切。 可大夫人那一刻通體生涼,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再也回不去了。 她看著面前的少年郎,五官清雋如畫,看著跟以前沒什么變化。 可那雙眼睛,她竟然再也看不透了。 張輝收好帕子,這才開口:“亂局之中,越是先動心的人,最后會陷得越深?!?/br> 他雖然身在這里,可建康內發(fā)生了什么,他一清二楚。 三皇子跟太子的紛爭,終于擺上了臺面。 并且以當年北越之戰(zhàn)作為導火索,徹底向太子發(fā)難。 大夫人深呼吸一口氣:“我王家可是太子黨,現(xiàn)在三皇子咄咄逼人,你可有良策?” 如果太子敗了,王家也會敗落。 “母親慎言,王家一向不參與王位的爭斗,才能在幾百年朝代更替中延續(xù)至今?!?/br> 張輝忽然語氣變得鋒利:“母親切莫一不小心就把王家拉入深淵,否則就成了千古罪人?!?/br> 大夫人后退了一步,認真看著面前的兒郎:“好、好好,這才是我的好兒子,王家家主的繼承人。” 多余的情感一點點被砍掉,在殘酷中學會了成長,心智也冷血得可怕。 即便是刀落在了脖子上,也能清楚的分析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