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習(xí)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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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風(fēng)漸漸大了起來,潮濕的空氣悶的很,空中炸雷咔嚓爆響。睡的正香的奶娃嚇得哇哇大哭。 片刻大雨嘩嘩落下,屋子開始漏雨,狹窄的空間冷風(fēng)夾雜著潮氣順著破掉的門板刮進(jìn)來,殷蝶冷的發(fā)抖。 抱緊懷里的兩個娃子,才發(fā)現(xiàn)狗娃子高燒的厲害。 小小的孩子如此懂事,自己醒來也有小半天了。燒的這么燙,坑都不吭一聲。 那宮婆子母女竟然關(guān)門吃喝,重男輕女,殷蝶可以理解古人德行,兩個親孫子發(fā)燒的發(fā)燒,餓的哭鬧的哭鬧,那娘倆一個個猶如睜眼瞎,不管不顧。 好死不死壓了殷蝶的底線,這不是重男輕女這么簡單了,這就是兩個畜生不如的狗雜碎,是想弄死自己跟這兄弟倆。 既然這么個老刁婆,自己就好好招待招待這兩個黑心貨。 趁著天空雷鳴電閃,殷蝶下榻出門把門從外面插上。頂著大雨來到宮婆子住的窗戶前。 天空又一道閃電,殷蝶伸直雙手印在窗戶紙上,小聲叫人:“娘?” 屋里宮婆子被這似有似無的一聲娘驚到了,看著窗戶紙上的人影,這聲音不是三兒媳婦鬼魂又是啥?嚇的嗷的一聲慘叫,撲通一聲滾下地。 里屋門哐當(dāng)一聲巨響,屋里傳來宮婆子拍宮四美房門喊救命的慘叫聲。 殷蝶嘴上不語,心里拜菩薩,自己借個光,這樣的家,想這倆孩子的娘也不是好死的,嚇唬嚇唬不是人的,給自己心里找個痛快。 殷蝶走到正房門口,哐當(dāng)一聲,眼見眼前屋門大開,宮婆子與宮四美母女連滾帶爬的跑出來,殷蝶眨眼回了空間。 宮婆子雙眼暴突,嗷的一聲破了音:“鬼啊……!” 殷蝶一秒出現(xiàn)門口,看著連滾帶爬的婆子母女,冷了眼臉:“婆婆,這是要去哪啊。你走了,我的娃兒怎么辦?” 宮婆子聽著身后鬼婆娘陰森森的話語,猛的回頭,閃電中女人披頭散發(fā)的站在門口,兩眼一抹黑撅了過去。 宮四美對著殷蝶直接嚇癱,口里不停的喊著:“三嫂,不是我,不是我,我這就走!” 雷電交加中,殷蝶面容妖艷,滿眼冷厲:“滾!” “啊……!”宮四美慘叫連連,丟下宮婆子拼命的往外奔??诶锖爸皇俏?,不是我,連滾帶爬消失雨夜里?!?/br> 殷蝶站在冰冷的雨夜里,看著門口暈死暴雨中的老太太,眼中都是糟心。 殷蝶抬腳大門口哐當(dāng)關(guān)上大門落了門插。倉房里抱了小的再抱大的,正房里,利索把兩個小家伙放床上,衣服扒光塞進(jìn)被子里,濕掉的衣服丟在地上一邊。 想到孩子發(fā)燒,拿出退燒藥給兩個娃子喝下,喂了糖水后,空間里尋了一把蘿卜纓子,海蝦米,野蜂蜜。拿出木桶裝滿水,給奶娃洗澡。 北方有干蘿卜櫻子蝦米蜂蜜給小孩搓豬毛風(fēng)的習(xí)俗,也是退燒的老辦法。 一頓忙活,奶娃后背出了很多黑東西粘在汗毛上,胎里毒素出來了,殷蝶放心了,這東西會隨著孩子出了月子就消失。 裹被包好奶娃放在搖籃里,輕輕晃動,小家伙應(yīng)該很舒服,瞪著眼睛亂轉(zhuǎn)沒有哭鬧。 殷蝶一時覺得成就感爆棚,干勁十足,就著熱水給燒的糊涂還掙扎喊著我是男子漢,九歲是男人,怎能讓娘看的黑娃子一頓搓洗。 一大一小倆個娃,殷蝶收拾利索洗干凈,天都快亮了。 凌晨兩點左右,狗娃退燒睡了,殷蝶才忍著渾身酸痛洗了頭發(fā),摸黑一頓猛搓洗了澡。 插死了屋門,看了睡著的兩個小家伙摸上榻,蓋上干凈的被子,想著明天去里正楊二叔公家,看看如何給奶娃打秋風(fēng),眼皮打架,疲憊不堪的睡下了。 天一亮,殷蝶叫醒狗娃子,抱起還在夢里的奶娃子,鎖上門直奔里正楊二叔公家。 楊家大媳婦起的早,偏房廚房里做早飯,大門就被扣響了。 里正家院子寬敞干凈,土房連片,正房就有三套院,只是這里靠山,土地缺少,對付野獸,家家近兩米的石頭墻,普遍都是房前屋后留菜地,木板門一響,就看趴著門孔往里瞧的娃子也知道是誰了。 昨個公爹被宮老三家的狗娃嚇的不輕,這孩子過來哭的連話都說不清了,只喊救命。 回來才聽公公說:宮婆子因為老三帶回來一個女人,丟下又跑了,一扁擔(dān)差點要了那女人的命。 宮豐財夫妻年輕有為,流浪到此沒少為相親鄰居做好事,妻子死后,宮婆子正巧來楊家村看舅母,硬是訛了宮豐財做了填房,生了宮四美算是站下了。 宮豐財這一走,宮婆子撒潑打滾的本事就露餡了,日子被宮婆子過的一塌糊涂。 就一張窮嘴厲害,不死就有話說,村里恨不得三歲的娃都知道,那婆娘哭啼抹淚喊著老三死了,丟了老大老二一家,帶著小女兒去宮老三家住了。 村里又有幾個不明事兒的,怕是宮老三家這來路不明的小媳婦要遭殃了。今個孩子過來,莫不是被趕出來了。 來不及細(xì)想,邊在圍裙上擦手邊答道:“狗娃子,別急,阿奶給你開門啊~?!?/br> 門插掛在里邊打開,殷蝶見老婦人第一眼就覺得天亮了。 禮貌叫人:“嬸子,我是殷殷,狗娃娘。這大清早就過來敲門,給嬸子添麻煩了。” 楊二奶奶心立馬化了,這丫頭要是留在上河村,肯低頭嫁到楊家來,給誰做媳婦小子都得笑的合不攏嘴。這模樣也不知道宮老三在哪騙來的。 立馬扶過殷蝶:“這孩子,你這是作甚,快進(jìn)來?!?/br> 殷蝶昨日進(jìn)門,今日帶著狗娃奶娃登門,楊二叔公也聽到動靜,鄒眉抽著旱煙袋為難。 屋里楊老太太起身穿衣嘆氣道:“作孽呀,宮老三這個畜生,狗娃娘咋就死的這么慘。 這人尸骨未寒,宮老三就帶了人回來,豐財家的不會做人,咱們可得按住了,可不能容了豐財家的敗壞村里風(fēng)氣?!?/br> “嗯,放心吧,這事兒急不得,宮老三什么德行,這小媳婦怕不是正道來的,自家族里后生都有忌諱,怕是要難辦。先看看人,緩和一下再說不遲?!?/br> 楊二叔公話落下地出門,楊老太太心下嘆氣,也明白這個理,這男人狠了女人命苦,怨不得誰。就怕這媳婦兒來路不明鬧出大事兒來。 都是什么混賬事兒啊,起身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