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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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留情。 疏白垂著眼簾遮蓋著眸中的情緒,就算是他,面對整整十年的相處也不可能沒有感情。 而對方毫無預兆的抽身也令他措手不及,難以置信。 哪怕剛才理智上反應(yīng)過來——對方出軌了,所以做出了最利于自己的判斷。 但情緒上依然回不過神,就這樣,結(jié)束了? 實在荒謬。 他甚至在飛艇上所有人都議論時,還那樣的相信...... 一路上,血液越來越多的滲出,染紅了蓋在他身上的外套。 而景瀾則是跟摟著他手臂的童笙說說笑笑,像是完全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 直到到了中央宮殿前,他的腳步才緩緩停了下來,他讓各位一路辛苦的將領(lǐng)們跟著侍從去房間休息準備晚上的宴會,自己則推著疏白進去了大廳左邊的偏殿。 “阿笙,你在這里等我一下?!?/br> 沒走出多遠,他側(cè)首對身旁的童笙溫柔道。 童笙自然是乖巧應(yīng)下,看著他將疏白推進了偏殿。 偏殿內(nèi)一片昏暗,唯獨外面幾近夕落的光歪斜著落了進來。 疏白以為對方要跟他談上兩句,勉強打起些精神,然而下一刻大門便從身后轟然關(guān)閉,室內(nèi)陡然又暗了幾分。 輪椅上的人好像僵了僵,一會兒后才強撐不住地一點點彎下腰,染著斑斑血跡的大衣從身上落下,他的手顫抖地捂住了傷口,低垂著頭重重地喘息著。 沒能從景瀾手中得到權(quán)利的壞處就體現(xiàn)在這了。 一旦對方收回所有的喜愛,那就是任由宰割的羔羊。 第三章 偏殿的空間很大,也很空曠,卻寂寥的只能聽見他粗重地喘息聲,血液漸漸染濕了手心,疏白低垂這頭,頭發(fā)盡數(shù)落下汗?jié)窳祟~頭。 疏白并不是沒思考過這樣的問題。 他向來是懂權(quán)衡利弊的,在他發(fā)現(xiàn)景斕死死握著權(quán)不肯分給他一絲一毫時,就明白自己在這段關(guān)系中的弱勢,他想過離開,但最后還是選擇了相信。 哪怕關(guān)系破裂后,他要遠離這里一切從頭開始,也是他能接受的結(jié)果。 但他萬萬沒想到,破裂后不是分手也不是離別,而是故意的折騰。 想到此,他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帶著冷意和嘲諷。 景瀾這么做是為了什么?為了那個跟他相像的少年?為了得到對方更多的欽慕? 疏白從未想過在身旁十年的人,竟然如此低劣。 傷口的疼痛在這一刻猛然劇烈,他不小心從輪椅上滑了下來重重跪在了旁邊。 ‘呼——呼呼——’ 如果景瀾真那么想,恐怕他就很危險了,疏白抿了抿唇,他盡力摒棄自己情感上的紛擾,分析著一條出路。 但情緒作亂,眼尾還是忍不住染上些許殷紅。 十年,跟條狗都有感情了。 正在他跪坐在輪椅旁,緊緊摁壓著腹部的傷時,大門陡然打開。 只見早早離開的人,不知為何去而復返。 景瀾迅速跑進來將他摟進懷里,淡淡的雪松香落入鼻尖,一如以前,不同的是以往嗅到會令疏白安心,如今卻是緊張得肌rou繃緊。 “寶貝,修復臺很快就搬過來了?!比欢?,景瀾竟視若無睹,他將疏白半摟在懷中,似乎還跟以前一樣心疼他。 而目光和語氣更是帶著溫情和愛意,仿佛之前跟少年的作秀是疏白的幻覺。 疏白輕擰著眉,帶著血跡的手用力抵在對方胸口,薄唇輕動,“你什么意思?!?/br> 他目光帶著涼意,警惕地回視。 “我還是愛你的。” 只見景瀾復雜地看著他,將他無力的手捏在溫熱的手心,低低嘆道。 荒謬。 疏白腦子空白了一瞬。 這時,可移動修復臺也被幾位醫(yī)護人員七手八腳匆匆搬了過來。 他們將疏白扶在修復臺座椅上,根據(jù)他的傷情調(diào)整了靠椅的角度,隨后解開已經(jīng)被鮮血浸濕的繃帶。 那片刀口已經(jīng)糜爛了大半,血和膿液不住地往外滲,醫(yī)生迅速做了清理,隨后將儀器裝好。 修復罩按在傷口上,藥物導入后,便是一陣冰涼和麻意,但總算不再疼了。 疏白沉默地靠在軟椅上,臉上還隱約有些汗,沾粘著耳旁的發(fā)絲。 抽空間,他向門外看了一眼,童笙不知道被支去了哪里。 這時醫(yī)護已經(jīng)全部退出去,唯剩下景瀾站在一旁 周圍重新寂靜下來,疏白沒說話,景瀾也沒有不自在,他端過一盤用來迎接賓客的水果,很自然地拿了一枚白色的蘋果削起了皮,最后切成小塊喂到了疏白嘴邊。 疏白皺了下眉,側(cè)過臉沒理會。 他不懂景瀾什么意思。 這時耳邊似乎響起一聲輕嘆,外面透進來的昏黃日光越加的弱,景瀾抬手打開了偏殿的暖光燈,熏暖的光落在了疏白透白的皮膚上,將那抹冷色染得仿佛柔軟幾分。 “不要倔氣了,吃點?!彼奶鄣?。 疏白從沒一刻覺得這人這么有病過。 難不成剛才的一切是他的臆想? “既然打算分手了,也不用說這些話?!彼涞?,很平靜且快速的接受了自己五年的伴侶將要結(jié)婚的對象,在幾天之內(nèi)出軌了。 或者說,不能說是出軌。 應(yīng)該是早有預謀,從未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