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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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一定還活著,哪怕還有一絲一毫的跡象,他一定會將人救回來。 而帶走疏白的人肯定也沒必要帶走一具尸體,恐怕是還有生命跡象用來威脅他威脅靈穹星域的。 景斕越是這樣想就覺得可能性越高。 誰會去帶走一個尸首? 念頭落下,他迅速聯(lián)系之前派出去尋找疏白的心腹。 “立馬封鎖靈穹邊界和曼地星!”景斕一字一句陰狠道:“礙事的叛軍全部滅了!一天之內(nèi)帶著疏白的人走不出靈穹星域,你們現(xiàn)在曼地星全面搜查,然后向周邊的跳躍點搜查,一定將人找到!” 他一番命令下達,那邊卻是寂靜無聲。 心腹握著終端的手都在不停發(fā)抖,他咽了口唾沫,好半響都不敢說出疏白真的死了這樣的話。 他們一天調(diào)查下來,一邊抓捕處于當(dāng)?shù)氐呐衍娨贿呍儐枴?/br> 疏白的確被人帶走,但也確實死透了。 “隊長......”旁邊的人見心腹遲遲不開口,不禁低聲提醒道。 那心腹猛地回神,一時冷汗淋漓,他改怎么說? 說人已經(jīng)死了根本沒必要找,還是說找回來的只能是尸首? ——他都不敢說。 最終,心腹只是恭敬地應(yīng)下,“是!” 在關(guān)閉終端的瞬間,旁邊的人連忙低聲問道:“隊長,您怎么不跟域主說疏白死了?找一個死人多費時間啊?!?/br> 心腹聽此,剛才的憋屈一股腦地撒了過去,“只需要按照域主的話做事!多什么嘴!” 他是沒說過嗎?他說過! 想到域主當(dāng)時的語氣,和剛才聯(lián)通終端時處于黑暗的房間中與他對視的目光,心腹就不禁脊背一寒。 算了,反正照著域主的意思做就行了,至于帶回來的是死人和活人也不是他能干預(yù)的。 總之他現(xiàn)在勸不了域主。 而景斕這邊將發(fā)給他錄像的賬號丟給了技術(shù)院,要求全部人手去查這個信息的來源,也就是這時那邊傳來了另一個消息。 “域主!您當(dāng)時讓我們查的那段錄像終于破解出來了!”技術(shù)院的人語氣興奮,他們常年在院內(nèi)對外面的消息滯后性很強,連疏白被流放的消息都不知道,更別說疏白已經(jīng)沒了。 疏白死了這個消息就算是外面很多島上人暫時也不清楚,只有景斕和那些執(zhí)行任務(wù)的人知道。 “什么錄像?!本皵贪欀?,他在終端中顯出的面孔有些暴戾,眉心深深的川子,看不到半點以前偽裝的溫潤。 那技術(shù)員愣了下,如實道,“就是您之前交給我們的,徽章從口袋里調(diào)出來的錄像?!?/br> 聽得是跟疏白有關(guān)得東西,景斕立馬急切道:“查出什么了!說!” 他的神情和語氣讓技術(shù)員也開始緊張快速道:“那斷錄像確實是假的,但造假的技術(shù)特別高不是我們能破解的,我們只能發(fā)現(xiàn)一點異常程序,證明是虛構(gòu)。 還有那一天里中央監(jiān)控室周圍的錄像沒有問題,確實沒人進出改造錄像,所以我們猜測我們的中央系統(tǒng)可能被高階系統(tǒng)找到了漏洞?!?/br> 假的? 景斕只覺得腦袋一蒙,眼中竟出現(xiàn)了幾縷迷茫。 他從不懷疑自己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所以得到錄像的時侯他已經(jīng)默認(rèn)疏白跟靳文修有聯(lián)系。 哪怕對方解釋再多從邏輯上的不可能,他也更傾向于自己的證據(jù)。 他甚至覺得自己沒有追究疏白,已經(jīng)足夠?qū)檺鬯恕?/br> 結(jié)果......真的是假的? 真的,是他冤枉了疏白? 剎那間,好像想起他離開時疏白叫住他說的話。 ‘景斕,你還是不相信我。’ 房間里,疏白站在那靜靜地看著他,漂亮的眸中帶著略顯失望的神色。 那個時侯,疏白似乎還愿意跟他解釋,跟他說通,但他不信。 景斕倏然覺得胸口刺疼,他緊皺著眉半天沒回神,而終端對面的技術(shù)員也終于也很眼色的閉了嘴。 因為域主的神情實在太過可怖,他毫不懷疑再多說一句對方能撕了他。 很久之后,景斕自己掛斷了終端。 他沉默地站在房間里,隨后快步往童笙的房間走去,他的步伐很快很重,帶著駭人的戾氣。 與此同時,童笙這邊剛收拾好怒氣想著接下來怎么做,大門竟被直接撞開! 門軸的地方不堪負(fù)重瞬間崩掉了一個,只留下一個勉強拉扯著門。 “阿景哥。” 看到陰沉著臉進來的人,童笙嚇了一跳,隨后討好的笑了下看著溫柔又乖。 以往景斕最吃這一套,總在這個時侯就沒了脾氣,童笙要什么就給什么,但無往不利的方法似乎在這一刻失去了效用。 景斕面無表情地上前一把將他拽了起來,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他手勁不小,童笙臉上瞬間腫了成了一個青色的包,嘴角也被打出了血。 “阿景哥,你干什么!”他痛得臉色驟變,眼淚當(dāng)即就出來了。 景斕神色不變,冷冷地看著他緩緩道:“那個錄像是假的。” “什么錄像?” 時間太久,童笙也愣了一下。 景斕卻是冷笑一聲,手一松將人摔到地上,“你當(dāng)初讓我去查的,徽章從疏白口袋里掉出來的監(jiān)控。” 童笙還沒從摔下來的疼痛中回神就被這句話驚到,但他反應(yīng)迅速,捂著臉上的傷委屈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那就是我親眼看到的,錄像假不假我哪里知道怎么回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