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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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他不可能帶著疏白做那么多事情。 不過看疏白對景斕這個態(tài)度.......他笑了下,“算了,也沒什么?!?/br> 他很自然地抓過疏白的手往樓上走去,“回去洗漱休息,明天中午宴會的場地會開放,到時放松玩就行,對了,宴會的禮服還合身吧?!?/br> 疏白還在想著剛才靳文修是什么意思,緊接著跳轉(zhuǎn)的話題讓他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合適?!?/br> “我也覺得不錯。” 靳文修道:“很好看?!?/br> 第五十五章 在疏白表明立場后,靳文修瞧著沒什么特別,態(tài)度卻是莫名溫和了不少。 疏白覺得,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他很識趣。 但是...... 他垂眸摸了摸下顎,對方的體溫似乎還有所殘留。 靳文修如果是因為景斕軟和態(tài)度怕他受對方所惑叛變,那該是靜觀其變,而不是出言提醒。 何況,他作為一個才來兩三月的人并沒有讓對方刻意挽留的價值。 想到這,疏白不禁抿了下唇,隨后不知意識到了什么神情陡然奇怪了幾分。 不,應(yīng)該是他多想了。 疏白抬眸看了身側(cè)的人一眼,也是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依然被緊握著。 很好看。 靳文修說。 疏白連忙瞥開目光,順便掙開了對方的手,在面對靳文修掃來的目光,他強忍著怪異,淡淡道:“我不太喜歡?!?/br> 靳文修聽此也沒多說什么,面色如常地走在他身旁。 實在是太正常了,看不出任何一點奇怪。 疏白無聲地移開目光,直覺和分析都告訴他對方不對勁,可表面上卻沒有半分破綻。 大概是多想了。 靳文修,怎么會有那種想法呢。 這人看著就與情愛不沾邊。 回了樓上,兩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疏白很快沒去多想,他甚至覺得自己太閑了而有太多心思,準備多復(fù)習(xí)復(fù)習(xí)最近的課程。 而靳文修這邊,他進了房內(nèi)面色就淡了下來。 黑色的碎發(fā)落在眼旁,襯得黑眸冰冷銳利,他隨手將最近呂斯傳來的報告拿出來看了幾眼,都是關(guān)于中心島上局勢變幻以及景斕近期的行動。 一掃之前自負的模樣,景斕將整個中心島上下都翻了翻,凡是隱匿在里面的人竟被一個不落地找了出來。 除了白洞放進去的,還包括連他都不知道的,環(huán)冗的人。 就算知道他所有的事情...... 靳文修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手緩緩搭在了扶手上,指腹慢條斯理地在上面輕輕點著。 他清楚疏白知道什么,但應(yīng)該難以跟他說明。 疏白沒必要瞞他,該說的肯定會說,不過就算不說這一句話給的信息也足夠充足。 他的多數(shù)事情沒人能知道,就算是跟在他身邊的呂斯和詹逾也只清楚部分,內(nèi)部有叛賊的可能性很低,景斕是通過別的手段。 靳文修回想了一下疏白說得話。 那樣篤定一個人可以短時間內(nèi)改變,這倒是令他聯(lián)想到初見疏白時的場景。 也是這樣突然的變化。 靳文修不禁瞇了下眼。 如果一個人是巧合,那么另一個人呢。 什么情況能令一個人一夕之間改變,這種變化還是向著好的方向,能令人有精準的目標和準確的行動,以及清楚對手的信息。 幾個小時的功夫桌上的茶水只去了一半。 本來還帶著溫熱,如今連帶著杯壁一同冷了下來。 靳文修靜靜地坐在那兒,排除一個個可能,最后將結(jié)果放在了一個很不可思議的層面。 他挑了挑眉,終于眸中有了一絲笑意。 手指輕輕勾過杯子,他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帶著涼意的茶水。 哪怕在外人看來完全不可能的,但正越是不可能便越有可能。 沒有人會想到那個層面上。 靳文修低垂下目光,視線若有所思地從茶葉上一掃而過,他一手支著下顎。 只是僅為一個猜測的方向,具體如何,他需要一些事情去驗證。 還有疏白。 靳文修從椅子上起身,將涼了的茶水處理掉。 他不會去探尋疏白隱藏的東西,哪怕,他如今對對方的態(tài)度似乎有些......不一樣。 靳文修不是沒有發(fā)覺自己情緒,他是那樣清醒的一個人,能去洞察所有的事情也包括自己。 就算這個領(lǐng)域他沒有涉及過,但隨著一個月兩個月,他總能發(fā)現(xiàn)異常。 這一異樣在清楚疏白所在的礦洞坍塌時,到達了頂峰。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眸色淡淡地掃了眼終端,將一些事情安排了下去。 但不急于一時,現(xiàn)在還不是時侯。 他需要確認自己,也需要給疏白一些東西。 他最擅長于此。 一切看似瘋狂行事的背后,都是長久的圖謀。 ...... 見了景斕而對方又有些異樣的事,多少給疏白留下了些痕跡。 他昨晚睡得并不太安穩(wěn)。 醒來時看著黑漆漆的房內(nèi),竟也有了片刻恍惚。 夢里血腥的場景仿佛深刻地印入腦中,迸濺的血,刺入rou.體的利器,還有那從腦中翻找出的蟲子。 死前的畫面竟又一次進入他的夢魘。 疏白靜靜躺在床上,稍稍平復(fù)了下呼吸后緩緩爬了起來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