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夢：……

    唐夢：“所以我才讓你不要告訴王導(dǎo)?。　?/br>
    兩人插科打諢了幾句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不過第二天領(lǐng)盒飯的時候，顧衍觀察了一下那位小哥，發(fā)現(xiàn)他動作麻利，眼神冷酷，雖然帽子遮住半邊臉，但是也可以看得出來長得的確不錯。

    在遞給任何人盒飯的時候他都是微抬下頭就收回目光，可當(dāng)孫制片來領(lǐng)盒飯時，他卻和孫制片說了幾句話，孫制片還笑著回他。孫制片雖然名字像上個世紀(jì)六十年代的人，本人卻才二十七歲，長相斯文，鼻梁上架著的金框眼睛平添幾分讀書人的儒雅氣質(zhì)。平時說話也是慢條斯理，不急不躁，舉止更是得體。

    要不是聽唐夢說，哪怕是顧衍第一眼，也看不出這么一個人竟婚內(nèi)出軌，在床上有那種癖好。

    “今天是蝦仁，你說你不喜歡剝殼，所以我是剝完殼再放進(jìn)來的?！?/br>
    “謝謝你?！?/br>
    “沒什么?！彼秃酗埖男「缢坪跏呛π撸拖铝祟^，“畢竟你以前幫過我。”

    對于他說的在公交車上自己幫他解圍，孫制片其實一點印象都沒有。但是如果不是自己真的曾經(jīng)幫過他，他又為什么會每天為自己特意烹制便當(dāng)呢？

    吃著和別人不一樣的盒飯，孫制片罕見地在劇組呆了半個月，這一天送飯小哥忽然沒來。孫制片悵然若失，心底空落落的似乎少了什么，連以往床上的游戲似乎都不能滿足他。他一看到白羽，腦海中浮現(xiàn)的就是送飯小哥的那張臉。

    這在過往的二十七年的記憶里都是沒有的。他出身微寒，家里姊妹兄弟有五個。從小到大，他都知道他想要什么，要怎么樣才能得到。他習(xí)慣在父母面前扮演乖巧的孩子，在老師面前扮演聽話的學(xué)生，在妻子面前是貼心的丈夫。

    有時候他都分不清自己是誰，所以當(dāng)他第一次對著爬上自己床的小明星施虐的時候，他首次感到做自己的快感。

    他沉迷于那種快感，似乎眼前的人越痛，他的心就越暢快。

    而現(xiàn)在，這種感覺，也彌補不了他心中見不到送飯小哥的失落。

    第二天第三天都是老板，不是小哥，孫制片這才發(fā)現(xiàn)他對小哥一無所知。他沒忍住，問老板原來的那位怎么沒來。

    老板告訴他，因為自己傷好了，可以來送飯了，準(zhǔn)備把原來的小哥辭了，這幾天讓他先在自己家餐館幫忙。

    孫制片扶了扶眼鏡，抿抿唇?jīng)]有說話。晚上老板回去的時候，就被兩三個混混圍住暴打，不得不躺在醫(yī)院休息。

    來劇組的又變成送飯小哥。

    孫制片的唇角翹了翹，這天他并沒有像以往一樣離開，而是等所有人都散了才問小哥：“你叫什么名字？”

    “仇賦?！彼惋埿「绯聊S久，才回道。

    “仇？這個姓倒是蠻別致的?！睂O制片贊賞道。

    送飯小哥沒有說話。

    孫制片張張口，發(fā)現(xiàn)自己也不知道說什么。在一片沉寂中，他覺得自己的心蕩漾得更厲害。想到了什么，他開口道：“你在餐館工作，也住在餐館嗎？”

    “沒。我住在自己的出租屋?！?/br>
    “哦?！睂O制片點點頭，到嘴的話卻說不出口。

    還是仇賦抬起頭看他，大概是因為帽子的緣故，孫制片看不出他的表情。仇賦開口道：“我住的地方離餐館有點遠(yuǎn)，每天把車開回餐館需要自己走回出租屋。孫先生，你愿意送我嗎？”

    “啊？”孫制片先是茫然，很快反應(yīng)過過來，痛快地點頭，“好啊。”

    仇賦住的地方很偏僻，低矮擁擠的房子讓孫制片想起不好的回憶。如果不是因為仇賦，他根本不會來這里。

    “到了?！背鹳x打開燈。

    孫制片看著眼前狹小的出租屋，他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只有一個人生活過的痕跡，心情微微放松。

    兩個人目光對視，似乎都知道等下會發(fā)生什么。在仇賦的注視下，孫制片感覺自己的臉一點一點變熱。

    “我覺得我要洗個澡?！睂O制片說。

    “一起洗吧，等到了八點房東就會把熱水停了?！?/br>
    孫制片點點頭，狹小的出租屋里衛(wèi)生間自然也不大，兩個男人站在里面難免擁擠。你挨著我我挨著你，仇賦索性把孫制片摟在懷里。

    “你知道要發(fā)生什么，是嗎？”熱氣在耳邊縈繞。

    孫制片胡亂地點點頭。

    當(dāng)仇賦的手指伸進(jìn)去的時候，孫制片身子一僵，他從來沒有屈居人下過。他心底有幾分抗拒，可抬起眼看著仇賦堅毅的輪廓，他的心倏然變得柔軟。

    如果是仇賦的話，他在下面似乎也沒有關(guān)系。

    他任著仇賦開闊疆土，軟成一團(tuán)趴在仇賦身上。記憶的最后，是脖子被針一樣的東西刺了一下，然后他就陷入了昏迷。

    等他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下身撕裂一樣的疼痛，雙手被綁在身后動彈不得，眼睛被布一樣的東西纏住，什么也看不見。

    他心底焦急，第一反應(yīng)是和他在一起的仇賦，他在哪，他怎么樣，出聲道：“仇賦，仇賦？”

    一個嘶啞的男聲在他耳邊響起：“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情關(guān)心你那小情人?！?/br>
    孫制片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他呢？他怎么樣？你不要動他，我很有錢，你要錢我給你，你別動他。”

    空氣沉默了五六秒，孫制片才聽到那個嘶啞的男聲繼續(xù)說道：“他怎么樣和你沒關(guān)系，你還是先擔(dān)心擔(dān)心你自己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