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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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br> 裴宴的話將他動作打斷:“有些人看上去變了,其實只是受外界所迫,不得不戴上面具而已?!?/br> “你說的那個人,真的變了嗎?” 洛雪笙真的變了嗎? 洛聞川被問住了。 洛雪笙是個寡言冰冷,利益為上的人。 洛聞川從母親走后,逐漸放飛自我,變成個二世祖,潛意識也是想著如果跟她爭權(quán),就真不存在什么姐弟情分。 見洛雪笙一直對他放任不管,便下意識覺得,自己是做對了。 隨即而來的是失望,果然,他們的姐弟情分沒有多少。 但仔細(xì)一想,其實洛雪笙從來沒忘記過問他的學(xué)習(xí),大三大四可以找實習(xí),洛雪笙也提過幾句,希望他回家里公司。 之前有次他飆車受傷,她不像比人——比如他后媽那樣虛情假意關(guān)懷,而是直接派人來送藥看護(hù)。 洛聞川忽然意識到,洛雪笙其實從沒擔(dān)心過他會奪權(quán)。 她的確是個利益至上的人,但他這個親弟弟是個例外,她對他從不吝關(guān)懷。 只是他自己一直想茬,加上周圍一些有心人從中挑撥,洛雪笙又是不會將關(guān)心付諸于口的類型。 就這樣互相誤會,漸行漸遠(yuǎn)了。 洛聞川從前身在局中看不清,現(xiàn)在仔細(xì)一想,過去和洛雪笙之間的很多矛盾,都是因為溝通不足產(chǎn)生的誤會。 會心一擊飛快蓄能,最后停在100%的位置。 沉默許久,洛聞川掏出手機,給洛雪笙發(fā)了一條信息:【實習(xí)的事,我知道了?!?/br> 剛發(fā)出去,對面電話就打過來。 洛聞川一愣,站起來到門外接起來:“什么事?” 電話那頭洛雪笙依舊是那種冷冰冰不近人情的語氣:“你發(fā)燒了?” 洛聞川:“?沒有?!?/br> 洛雪笙:“都開始說胡話了,趕緊去量體溫?!?/br> 洛聞川:“……” 洛聞川:“沒發(fā)燒,就是突然想通了?!?/br> 電話那頭,洛雪笙正給助理發(fā)消息,想讓對方去查查她這蠢弟弟又要搞什么事情。 就聽洛聞川別別扭扭道:“這家裴氏食府老板做的紅糖圓子很好吃,跟咱媽做的味道很像。姐你要是有空的話……可以來嘗嘗看?!?/br> 洛雪笙愣住了。 洛聞川上高中后,就沒交過她一聲“姐”,要么叫全名,要么陰陽怪氣叫一聲“洛大總裁”。 也很少跟她好好說話,總是一上來就吵架。 掛上電話,她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助理琢磨她心思:“洛總,還要去查二少爺?shù)氖旅矗俊?/br> 洛雪笙垂眼:“不用了。” 她一直等待洛聞川從叛逆期畢業(yè),沒想到,契機竟是一家蒼蠅館子里,一碗紅糖圓子:“既然聞川說那家飯館味道不錯,你去安排下,把她推去美食協(xié)會的‘尋找身邊美食活動’,用我的權(quán)重,讓他們盡量往前排點。” 她做事周密,接到消息后調(diào)查裴氏食府,發(fā)現(xiàn)對方風(fēng)評極差,其中推手多半是宋家酒樓。 雖說不清楚裴氏食府和宋家酒樓有什么矛盾,看在裴氏食府老板因為她這蠢弟弟無辜受累,又不知緣由,讓她蠢弟弟懂事點了的份上,洛雪笙打算給她提供一個翻身的機會。 至于能不能抓住這個機會,打動食評家,登上“酒香不怕巷子深”板塊。 ——那就全憑那位小老板的造化了。 第29章 掛上電話, 洛聞川沒直接回店內(nèi),而是打開微信,戳了戳他的狐朋狗友之一,問實習(xí)相關(guān)。 他這些狐朋狗友, 大多是財大的, 學(xué)的也是金融相關(guān)。 雖然他們一個兩個都是二世祖, 但家里也都抱著自家兔崽子哪天能幡然醒悟,乖乖繼承家業(yè)的心思。 狐朋狗友里被家里逼著念書考上大學(xué)后完全放飛的有,日子過得還算正經(jīng)的也有。 他問的就是里頭最正經(jīng)的一個, 叫胡俊,平日里玩歸玩, 但學(xué)習(xí)也沒落下過, 在二世祖小團(tuán)體里可以說是清流。 洛聞川剛發(fā)過去, 那頭發(fā)過來三個問號:【哪來的崽種,敢盜我川哥的號?】 【洛聞川:本人,實習(xí)到底怎么搞?】 【胡俊:……真是川哥?你咋想起來實習(xí)的事了?】 【胡俊:咱們學(xué)校要求是自主實習(xí),讓家里公司蓋個章就行?!?/br> 都是家里有礦的,實習(xí)對二世祖?zhèn)儊碚f就是跟家里說一句話的事。 然而洛雪笙要求洛聞川自己去找實習(xí), 不可能給他蓋章。 讓狐朋狗友們家里公司幫蓋章當(dāng)然也可以,但那就會涉及到欠人情,洛聞川也不樂意。 【洛聞川:如果想自己找呢?】 【胡俊:現(xiàn)在都五月份了,下個月學(xué)校就要開始辦畢業(yè)手續(xù), 自己找哪來得及?這么短時間,除非去當(dāng)服務(wù)員、刷盤子,如果老板愿意蓋章或者出示書面證明, 倒也能成功拿到畢業(yè)證?!?/br> 【胡俊:哥,你是不是又跟家里吵架了?要不你還是服個軟吧?總不能真去刷盤子。】 洛聞川雖說含金鑰匙出生, 但不是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類型,刷盤子他還真會。 但會歸會,不代表他一個大少爺真愿意去刷盤子。 然而話都已經(jīng)跟洛雪笙放下了,總不能出爾反爾。 正考慮要不就欠個人情,去哪個狐朋狗友家的公司打個卡,忽然看到裴氏食府門口玻璃門上貼的一張告示單。 a4紙,很新,似乎貼上去沒多久。 “誠招洗碗工一名,或需兼職服務(wù)員,月薪3500起?!?/br> 洛聞川從門外進(jìn)來的時候,裴宴正查看他的卡牌。 從洛聞川吃下第一口紅糖圓子,他對裴宴好感度就不斷上升,最后漲了55好感度,加上原來的一共70,直遠(yuǎn)遠(yuǎn)超過系統(tǒng)要求。 洛聞川對裴宴的基礎(chǔ)好感低,本就是因為洛雪笙的一句話遷怒。 他被會心一擊后解開心結(jié),本來就跟裴宴無仇無怨,又不再遷怒,好感度自然就上去了。 裴宴并不知道洛聞川跟昨天的斗毆事件有關(guān),看好感度升這么快,還有點摸不著頭腦。 雖然洛聞川在傳聞中是個前女友一堆的風(fēng)流浪子,但看過畫面記憶的裴宴知道,那些緋聞大多只是謠言。 他確實有前女友,但一只手就能數(shù)過來,而且都是嬌小甜美型的,跟裴宴大相徑庭。 不是因為外表,想來想去,要么是她灌雞湯的本事上升了,要么就是這大少爺只是外表脾氣壞? 見洛聞川進(jìn)來,她猶豫了一下,說:“菜再不吃冷了。” 這大少爺脾氣哪怕沒外表那么壞,但也絕不會太好。 可別因為菜放冷了沒那么好吃,有什么意見。 哪怕做不了朋友,裴宴也不想跟人鬧僵關(guān)系,這關(guān)系到她的三千萬。 洛聞川本來想著刷盤子的事,被裴宴這么一打斷,注意力轉(zhuǎn)移到菜上。 裴宴那碗紅糖圓子做得極好。 不僅不比洛聞川記憶中母親的味道差,甚至如果去除記憶加成,裴宴的這碗還要更精致一些。 仔細(xì)一瞧,桌上另兩道菜,四喜丸子和蛋羹,光看外表的話十分誘人,也不像是難吃的樣子。 那為什么網(wǎng)上都在說,這家菜很難吃? 洛聞川猶豫幾秒,還是夾起一個四喜丸子,小心翼翼咬了一口。 洛聞川:“?。?!” 兩分鐘后,他從兩個空空如也的盤子中抬起頭,非常肯定地問裴宴:“你得罪過宋家酒樓?” 這還叫難吃?那全天下就沒有什么好吃的東西了! 洛聞川家里是做酒業(yè)的,跟很多一流廚藝世家的家傳老店,以及不少梅林餐廳都有合作。 他是這些店的常客,因而非??隙?,這兩道菜哪怕比不上那幾個宗師級的老頭子,但比隔壁宋家酒樓的大廚,絕對是綽綽有余的。 這么一想,不過是一家小飯館罷了,哪怕真的打出模仿宋家酒樓的名號,至于被那樣大肆謾罵?網(wǎng)友哪那么閑。 要么是她跟宋家酒樓本來就有過節(jié),甚至,說不定就是隔壁那個廢物大廚擔(dān)心她取代宋家酒樓的地位,所以先下手為強。 裴宴八分確認(rèn),最近網(wǎng)上這波節(jié)奏就是宋懷忠干的,原因是記恨她沒將商鋪賤賣給他。 但不完全確認(rèn)的事,她不會付之于口,只回答:“確實有點過節(jié)?!?/br> 果然是這樣。 洛聞川摸了摸下巴:“不瞞你說,我本來就不大喜歡隔壁宋家酒樓,手里多少也有點人脈,可以幫你想辦法解決這件事,但條件是——” 他指了指玻璃大門上貼著的那張告示單:“你要招我當(dāng)洗碗工,而且管飯?!?/br> 告示單是裴宴前些日子生意最好的時候貼的。 前段時間生意火爆,一個飯點攢下來的盤子就有小幾百。雖說刷盤子做上手了,這個量最快一小時出頭就能刷完,不過考慮到如果以后生意更好,容易忙不過來,她和裴珠又都是不能長期勞累的,便打算招人。 只是告示剛貼上去,“裴氏食府碰瓷宋家酒樓”的風(fēng)波就鬧起來。 大概是覺得她這樣下去沒多久生意就做不下去,一直沒什么人來問。 雖說現(xiàn)在生意沒之前那么火爆,不缺人,但貼都貼了,勞務(wù)合同也擬好了,裴宴一直沒顧得上撤。 洗碗工? 裴宴打量洛聞川幾秒,從他滿身的名牌看到手腕上至少幾十萬的表,沒忍住:“你喝多了還是在發(fā)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