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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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之前的酒水支線,它就要求了超過洛雪笙心理預(yù)期的銷售量。 只是,那次是為了給她爭取更好的權(quán)益,這次依舊如此求穩(wěn),她便忍不住妄加猜測。 直到李副總喝完茶開口,她才回神。 李副總說:“按照公司章程,分紅前需要進行一次股東決議,超過半數(shù)通過才能進行分紅。不過這也就是走個形式,您和裴珠小姐至少去一個就行?!?/br> 裴珠忙于學(xué)業(yè),她的投票權(quán)一般都是裴宴代理。 裴宴擔心消息滯后,能去的會議都是盡量去,聞言點頭道:“我知道了?!?/br> 與此同時,花園別墅。 沈恒面前的茶幾上,報表散落,他心情煩躁地踱來踱去。 他不肯放權(quán),除去北金玉,一部分精力還放在之前遺留下來的幾個項目上。 之前南金玉和北金玉差距巨大,他自認裴宴難以追上,加上分身乏術(shù),便疏忽了關(guān)注。 結(jié)果現(xiàn)在一看,南金玉竟然奮起直追,和北金玉的差距越來越小。 沈恒粗略調(diào)查,就發(fā)現(xiàn)端倪——最近南金玉似乎在豪門圈子里的年輕人中十分紅火。 沈恒讓秘書深入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這一切,似乎是從陸白華的侄子開始的。 盡管南金玉在食評家中評價很好,但沈恒從來不愿也不敢相信裴宴的手藝真的超過他。 他只暗罵,這姓陸的小崽子也真是不識好歹,竟跑去給南金玉宣傳。 恐怕,這背后也少不了陸白華的推動。 陸白華向來對他不冷不熱,明顯瞧不上他。 現(xiàn)在對沈明珠和她女兒卻這么熱乎,也不知道打的什么心思。 南金玉打進高端階層,這可比之前什么選秀,什么明星,更叫沈恒警惕。 高端階層,可是北金玉的核心客戶群。他仔細一看,果然,這個月北金玉的流水有點下降。 在這么下去,那還得了? 秘書看沈恒臉色如烏云壓頂,寬慰道:“陸白華侄子那脾氣,宣傳也不會太久,年輕人一時新鮮過了,就不會再去?!?/br> 盡管覺得秘書的話也有道理,但沈恒只怕萬一。 得想辦法跟南金玉拉開距離才行。 然而有沈老爺子在上面盯著,他沒法做出明顯打壓南金玉的事。 咬牙思索片刻,忽然靈光一現(xiàn),跟秘書商量幾句,立刻給心腹之一的沈家旁系打電話過去。 掛上電話,他面帶笑容。 一切順利的話,這次,他說不定,能直接結(jié)束這場斗爭。 六月底,正巧是大學(xué)期末,燕工商這種在211里都排前面的重本,內(nèi)卷程度超乎想象,五月底開始圖書館就得大清早排隊。裴珠忙著復(fù)習(xí)期末,自然是沒空去參加會議的,最后還是老樣子裴宴幫著代理,自己去了股東會。 平日里股東會,出席率其實也就是六七十,很多股東都會讓秘書助理作為代理過來。 今天大概是因為要分錢了,所以一下子來得很全。 裴宴掃了掃,基本她記得的外部股東和沈家支系都已經(jīng)到場。 至于沈家人,向婉雖說在裴珠找回來后身體日日見好,不過還是不大出門,自然沒來;沈?qū)幍墓煞輨t從來由沈安代理,她本人從來沒出現(xiàn)過。其他該來的,也都來了。 沈老爺子坐在主位,裴宴跟他視線對上,略點了下頭,便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沈氏集團盈利穩(wěn)定,年年都分紅,這次股東大會的投票完全是走過場,不過那之前的年報,倒是正兒八經(jīng)來。 之前沈氏的各重要產(chǎn)業(yè)線已經(jīng)分別做過年報,現(xiàn)在由李副總匯總之后簡單闡述一遍。 這活本該是沈恒做,不過他現(xiàn)在在“兩店之爭”中,理論上要放權(quán),便交給李副總。 裴宴漫不經(jīng)心聽著,順手做了幾個筆記。 沈氏主要的產(chǎn)業(yè)就是家傳老店金玉樓,另外還有一些酒店、度假山莊、會所和中端餐廳。 雖說金玉樓各自都多少有禮品店,不過并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零售線。 李副總先從支線講起,最后才說到金玉樓:“南金玉這半年的利潤一直穩(wěn)定上升,最近更是達到一個高峰……” 這時候,一個沈家旁系忽然冷哼一聲:“借助外力,可不得達到高峰么?” 整個會議室一靜,原本正在筆記上圈圈畫畫的裴宴抬頭。 在她開口前,沈老爺子皺起眉:“宴……裴宴怎么借助外力了?” 那旁系面帶嘲諷:“老爺子,您這就是明知故問了。最近南金玉的生意,全憑陸氏陸董的二侄子宣傳。陸董小時候還常常帶著沈明珠玩,現(xiàn)在沈明珠回來后,他們關(guān)系也一直不錯。這宣傳是什么成分,不用我多說吧?” “現(xiàn)在南北金玉正在‘兩店之爭’,按規(guī)矩,不能讓其他任何企業(yè)插手。這種敏.感階段,陸家人插手,不僅會影響結(jié)果,導(dǎo)致不公——更何況,他們插手究竟是為了什么,也不好說?!?/br> 說著,還搖搖頭:“裴宴丫頭年紀輕,不懂事;老爺子您看著陸白華長大,當局者迷??晌覀兣匀耍坏貌欢嘞氚?!” 旁系一番話,跟唱戲似的,鏗鏘有力。 周圍人聽完,都若有所思、交頭接耳。 股東們都有消息渠道,知道旁系說的不假。 原本沒有多想,被他這么一說——“兩店之爭”本就不該讓其他企業(yè)插手,而陸白華這時候插手,究竟是因為人情,還是因為,他想推更好控制的裴宴上位,借此控制、甚至吞并沈家? 這比讓其他企業(yè)插手嚴重得多。 沈家和陸家是半個世交,但關(guān)系最好的是老一輩,陸白華和沈恒也就是個點頭之交。 更何況,這種一手打造商業(yè)帝國的老狐貍,心里頭究竟對這關(guān)系有幾分看重,也不好說。 若是陸氏插手沈氏,管理層大換水……他們手里的股份能留多少,就很難估量了。 很快,就有平時外部股東開口:“本來,‘兩店之爭’就不該由其他企業(yè)插手,這按理來說,應(yīng)該取消裴宴的資格吧?” 其他外部股東正要附和,對上裴宴視線,到嘴邊的話卻忽然一頓。 裴宴臉上帶笑,眼睛卻幽深,叫人看不明白。 裴宴純粹是氣笑的。 雖說她不很清楚陸嘉瑜最初為什么會過來南金玉,但能肯定,這絕對和陸白華無關(guān)。 陸家和沈家是半個世交,陸白華哪怕不知道“兩店之爭”具體情況,但早聞到她和沈恒間火藥味,一直有所避嫌。 陸嘉瑜今年二十歲都沒滿,就一小孩。他的行為本不該被多加揣測,沒想到卻被這旁系拿來做文章。 至于這旁系做文章的理由……要么是站隊沈恒,想借此推他一把,要么,干脆就是被沈恒指使。 裴宴第一次見面,就確信沈恒是個“演員”,她更偏向后者。 旁系這話經(jīng)過提前排練,直接把裴宴所有路堵死。 沈老爺子這時開口為她說話,便會被看作“當局者迷”。 沈恒默不作聲,則可以解釋為他同樣憂心陸白華的用意,哪怕沈老爺子之后產(chǎn)生懷疑,也能圓得過去。 而沈恒這么做的目的……恐怕就是在她追上來之前,提前結(jié)束這場戰(zhàn)爭。 裴宴深呼吸一下,腦子飛快運轉(zhuǎn),很快整理思路,緩緩開口:“陸董和我母親的確關(guān)系不錯,但是,若他真想插手南金玉,為什么從現(xiàn)在開始?他分明可以試營業(yè)時就開始幫忙宣傳。陸董的一句話,各位都知道什么分量,他從不在南金玉露面,就是為了避嫌。” “他的二侄子,我接觸不多,但似乎是個叛逆的性子,這種性格,怎么可能因為長輩一句話,就拼命幫忙宣傳?” 沈老爺子也淡淡道:“白華的二侄子,跟他年輕時一個樣子,的確不是會聽長輩話的?!?/br> 裴宴說的,也的確很有道理。 南金玉這種高檔餐廳,跟那種連鎖低端餐館不一樣,普通廣告用處不大,得靠獎項和口口相傳。 陸氏主做房地產(chǎn),雖說旗下也有餐飲線,但主要做的是連鎖快餐、精品零食店之類,跟南金玉這種高端餐廳還是有很大差別。 他能插手的,主要就是在高端客戶群中的自來水。然而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前不著村后不著店,這時候幫著宣傳,的確奇怪。 冷靜下來想想……陸白華真想插手沈家,那的確折騰。沈家的體量不小,但也沒大到值得他這么折騰的程度。 旁系眼看一波節(jié)奏就要被裴宴擋回去,急急道:“你這些,不過是詭辯罷了。除非你能證明陸白華從未插手,否則,我們有權(quán)投票取消你的資格?!?/br> 裴宴掃了眼其他股東,略微嘆息。 疑罪從無在這不管用,這事沒法證明,若是走到投票這一步,她就完全落到下風(fēng)。 股東們墻頭草的本質(zhì),其實懷疑她能力不足,這也是‘兩店之爭’的最初目的。 裴宴略微閉眼,再睜眼,開口道:“既然我說服不了各位,那這樣如何?” “原本,因為北金玉本身就自帶名氣,所以沈總讓我25%,現(xiàn)在,這項規(guī)定作廢?!?/br> “陸家沒涉及過高端餐飲,到底不能插手太多,當然,若是大家覺得陸董把我當提線木偶,手把手控制,那我也實在沒什么辦法?!?/br> “我不過二十二歲,若能帶著一家新店超過百年老店北金玉,至少說明我能力足夠,不會被輕易控制……還能帶領(lǐng)著沈氏和各位,更進一步。” 這話一出。 股東們交換眼色的動作一停。 南金玉是新店,北金玉是百年老店。 哪怕讓步25%,南金玉想打過北金玉都不容易。若是這點作廢……那難度更是大到不可思議。 正如裴宴所說,陸白華沒閑到手把手管南金玉。哪怕他真插手,做主導(dǎo)的還是裴宴。 要是裴宴真能做到這點,那絕不可能真被陸白華控制。 沈老爺子目光掃視眾人一圈,為了整個集團著想,他不能太歪屁股。 只能嘆息一聲:“宴丫頭,你可想好了?” 裴宴笑容不變。 難度變大……總比莫名其妙落敗的好:“當然?!?/br> 這事涉及到“兩店之爭”,最后是由除沈恒、裴宴外的所有股東投票后,由沈老爺子一錘定音。 散會后,沈恒如裴宴所想,還專門跟沈老爺子解釋,他剛才一時之間也懷疑了陸白華,才沒有吭聲。 演戲演全后,回到別墅,才露出真面目。 旁系小心翼翼賠笑:“沈總……” “廢物!”沈恒一個煙灰缸砸到他腿上,“原本你機靈點,說不定今天就能徹底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