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太子嫁他弟(雙重生)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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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而語速放緩,添了幾味酸澀、害怕和內(nèi)疚:“可琰哥哥尸骨未寒,即使您素來仁厚,民間傳聞依舊來勢洶洶,恐損您清譽?!?/br> “玨哥哥天之驕子,而琤琤粗鄙。若我為太子妃,這般德不配位,豈不拖累您?” “而且,琤琤家中發(fā)生那樣不堪之事?!闭f的是晏玥翎謀害生母。 “若影響您的儲君之位…琤琤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琤琤之心非權(quán)勢所驅(qū),非日月所移。”晏琤琤收回手掌,嬌怯道:“能得玨哥哥的喜歡,我已知足?!?/br> 她淚眼婆娑,含情脈脈。身體越發(fā)貼近,絮語呢喃。 眼前的人兒雙眸垂淚,惶恐又脆弱,美得不可方物。 李玨自認她徒有皮囊,難當(dāng)太子妃,不曾想竟為自己如此深思謀慮。 他一直認為,鎮(zhèn)南王府與護國公府權(quán)勢相當(dāng),其實得其一即可。而母后欽定晏家,著實杞人憂天。 霎時間,李玨心中閃過一個絕佳的計劃。 晏琤琤如此愛慕他,又何必擔(dān)心失去晏家支持?晏泓涵又與自己同進出蘭臺,又何愁拉攏之機會? 況且,晚兒的傷勢的確影響婚嫁,他若順理成章地“擔(dān)起責(zé)任”娶了晚兒,豈不更能得美名? 他自己這婚旨太過匆忙又太過兒戲。明明有更好的法子。 思及此。 李玨忙不迭回抓晏琤琤的手,冰涼的淚珠浸濕掌心,惹得他心軟:“琤琤,是孤思慮不周,害你如此惶恐。” “孤已知你心意,孤會同父皇母后詳說解釋,畢竟此番還是太過匆忙,失了禮教。” “今日暫且作罷。” 話語滴水不漏。 晏琤琤也松了口氣,不管后事如何,眼下是他說作罷,抵不得賴。 待太子帶著烏泱泱一群人離開后,她與父親對視了一眼。 兩人默契地沒提已與李珣交換了庚帖。此事還需等肅親王的信,方可公告眾人。 命運終到了分叉口。 望著李玨離開的方向,晏琤琤止不住地顫栗,眼神被恨意包裹,全是狠戾。 -------------------- 第25章 拆梧桐(二) ============================= 午時已過,天空淡去五月中旬的淺綠,抹上淺淺的金黃宛若向陽花讓人熏上一熏。街邊游人漸散,熱氣收攤。 襄王府凝暉院里各處芳草正綠,美景怡人。 院中竹床上,李執(zhí)與慧明各執(zhí)棋子,聽得一字落,清脆響。身后香爐升起藹藹云煙,隨風(fēng)縈繞。 與慧明一臉閑適不同,李執(zhí)似是略有不快,平日里慵懶溫和的氛圍今日似是結(jié)了冰霜。 一手中的黑子遲遲未落,一手不自覺地輕捻著衣袖。鴉羽長睫下的琥珀瞳略有飄忽不定之態(tài)。 似是在瞧某處。 為思考落子之處而微弓的背脊生硬宛若馱了千金。 “連輸三局,殿下可有不快?”慧明揶揄道。 李執(zhí)愣了片刻,一子利落下盤,可慧明一眼便瞧出這是一步昏棋。 下棋高明而負有盛名的襄王竟落出初學(xué)稚子都不會走的錯步。 可見他是真的心不在焉。 “我沒有。”李執(zhí)吞咽下不安,佯裝不在意慧明的問詢,露出一絲讓人看不懂的笑容,“大抵是天漸熱了罷?!?/br> 慧明并未拆穿,下了一子后,將吃掉的黑子一個一個踢出盤面。 忽來了心思,趁著李執(zhí)少有的心緒不寧之態(tài),將上次與晏二小姐說的話,問個清楚:“殿下,借老衲之口勸說晏二小姐是何意?” 又下了一字:“前面的裝神弄鬼可是老衲罪過。” “不知晏二小姐可有與殿下更熟稔?” 提子一片:“不過晏二小姐的回答倒也有趣。” “并非裝神弄鬼?!?/br> 皆是前世慘痛經(jīng)歷。 繼而頓了頓,他也不知琤琤何意,“許是琤琤亂言吧?!?/br> 盤面局勢亂而無解宛若李執(zhí)現(xiàn)在的心緒,他不知護國公府眼下如何。 晏琤琤的回答最為關(guān)鍵。 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即便他有萬全的準備。 可若真要與李玨對上—— 他的眸子暗了幾分,魚死網(wǎng)破也要想盡法子提早拉李玨下了那東宮椅。 他不會再讓晏琤琤如前世那般孤苦。 “若是晏二小姐心悅李珣世子爺呢?”慧明看得通透,“殿下意欲何為?” “你怎知百花宴…”李執(zhí)的話并未說完,詫異都還未顯露,哂笑便輕揚。 真是昏了頭。 慧明是自己一手暗中扶持上位的高僧,為了不久之后的祭祀,暗中牽線,讓他出入各達官貴人家中。 怎會不知百花宴上的事。 “若她喜歡李珣。”輪到李執(zhí)下子了,略有回籠的思緒讓他清醒幾分,終是將棋局挽回幾分。 “我可以守在一旁,只要她愿意,只要她幸福就好?!?/br> 低沉語氣令人看不出他的痛快,反而莫名為李珣感到擔(dān)憂。 “殿下當(dāng)真會嗎?” 慧明展顏:“反身而誠,樂莫大焉?!保?] “殿下還是順從本心的好?!?/br> 慧明說完,再下一子,李執(zhí)先前略微挽回的盤面又弱了幾分。 不過,李執(zhí)并未接話,而是緊抿嘴唇,聽著腳步聲越近,他的眉頭便深一分。 飛云半跪地,直截了當(dāng):“主子,晏二小姐拒婚了?!?/br> 手中黑子不穩(wěn)堪要落地,修長的手指靈活地轉(zhuǎn)了一圈,黑子穩(wěn)落掌心。 “真拒婚了么?”他不可置信。 飛云抬頭對視,忍下寒意,滿眼誠懇:“屬下不敢妄言,的確拒婚了?!?/br> 聽到和上一世不一樣的答案。李執(zhí)突覺通體暢快,微晃身體,胸前玉珠串越發(fā)清脆。 他徹底松了肩膀,低沉笑出了聲直至爽朗大笑,胸腔共振,所有苦悶在一瞬得以紓解。 他睨一眼棋局。 一改方才的猶豫不決,利落下子。與慧明一來一回中,黑子沖鋒陷陣,攻城略池,頗有海嘯山崩之勢。 “噠——” 最后一黑子落,慧明不禁連連稱贊,真心贊服。 “殿下于佛法造詣頗深已得老衲贊服,今日再見圍棋功底,老衲當(dāng)真是自愧不如。” “肅親王府可知此事?”李執(zhí)瀲不住笑意,顧不上太多,轉(zhuǎn)頭發(fā)問,“他們可有動作?” “拒婚消息同步透露過去了。線人報肅親王得知消息后,遞了覲見的帖子?!?/br> 飛云沉默片刻,抬頭望了望日頭,繼續(xù)道,“眼下許是應(yīng)快進常陽殿了。” “甚好。此事告訴師傅了么?”他問道。 “也已告知?!?/br> 李執(zhí)點了點頭,甚為滿意。看來自己的重生以及干預(yù),許是讓事態(tài)發(fā)生變化。 不管是百花宴上李玉姝并未刺殺還是如今晏琤琤拒了婚。 那春旱之事可有轉(zhuǎn)機? 李執(zhí)沉思片刻,不再想。此時此刻,這事暫且不重要。 不過—— 即使渾濁之水平靜下來也不會澄澈,不如借父皇之手再起波瀾,攪得眾人殫思極慮,才算盡興,豈不妙哉? 他揚起笑容,對慧明作揖:“本王需進宮一趟,若大師覺王府里清凈,可飲茶吃酥點先?!?/br> 慧明有眼力勁兒,連忙擺手。 李執(zhí)倒也不留,起身拂袖將衣袍整理干凈,只道一聲:“飛羽,備車,我要去找父皇。” - 常陽殿暗門里燭火幽幽,外頭的陽光照不進一絲。 惠帝正坐在白煙繚繞的蓮花臺中央,閉眼休憩,輕吸深呼。 “陛下,時辰已到,可服丹藥。”一白袍道長虔誠地遞上一紅木盒,里頭有兩顆丹藥,他自捏其中一顆放進嘴里,“貧道已自服一顆?!?/br> 他聞言睜開眼,狹眼如鷹隼,目光如利刃。 盯著白袍道士將丹藥完全咽下后,他才伸手接過放入口中:“果然,只有服下游大師的仙丹,朕才覺舒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