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太子嫁他弟(雙重生)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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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執(zhí)低垂著眼,自己衣袖被她牢牢抓住,忽似有一股密密麻麻的不可言狀的甜蜜涌入心里。 這是自百花宴后,琤琤第一次主動親近自己。 她大喇喇地牽著自己往前走著,眼前的場景與記憶里開始重合。 那年寒春。 矮自己一個頭半的小女孩,力氣卻比自己大,她拉著自己直沖沖地往前走。她扎著雙髻,小辮一顛兒顛地將他拉扯出圍困之境,也讓明媚笑容蕩進了他的心里。 沒有人可依仗,只有她愿意替自己出頭。往后在宮中受到何種侮辱,他都能隱忍,靠的便是這絲暖意。 晏琤琤自是不知身后人作何想,她腦子里正在努力地組織語言。 當真不知如何開口。 四家背景煊赫,新娘被調(diào)換之事她還不知外界如何議論。 她只想了想,明日才祭祀,今日若是同肅親王府誠懇解釋,定有轉(zhuǎn)圜。 畢竟今晨轉(zhuǎn)醒后,她特意摸了身旁并無溫熱,也無凌亂痕跡。 而且前世歷經(jīng)人世的她也知曉自己還是清白身。 既然昨夜她并未與李執(zhí)圓房。 那只要再調(diào)換也許也可以? 天呀。 前世的小叔子成了自己的夫君。 這算哪門子荒唐事? 饒是重生一世,篤定沉穩(wěn),可眼下之事卻能讓她略有焦慮和不安。 在計劃中,“真嫁”給李珣后,將水患干旱解決后,可循前世記憶,暗中將籠絡人心之事再做一遍,掐著他們的缺點為己所用。 即便有人告發(fā),她皆有應對之法。無人告發(fā)便自己制造,便可借機與李珣解除婚約。 若戰(zhàn)爭無法避免,那便在開戰(zhàn)前將李玨拉下馬,扶李瑾上位。不管李瑾好不好,至少自己和玉jiejie都能得圓滿結(jié)局。 可眼下—— 微嘆口氣。 回想起昨夜李執(zhí)字正腔圓向自己澄清。她直覺不可深信。 他擅辯又明面上中立,是絕佳人選。 更何況,同時求娶也頗令人生疑。 難保不是高皇后的手筆。 可也不能與他鬧翻。 一來他目擊箬睦身死另有原因,即便父親已將此事做得圓滿——自己昨夜情緒激動差點忘記這茬。 二來若他不愿同自己去解釋,一切都是白搭,甚至會影響自己的計劃。 不過—— 昨夜昏暗,瞧不清他表情,不知他真心。許是他也是焦急而昏了頭,才讓“調(diào)換”一事不了了之呢? 今日再次懇求。 若他當真清清白白,那自己所言應是能同意?畢竟箬睦身死一事,李執(zhí)的確守口如瓶。 直至在亭臺中站定許久。 她才轉(zhuǎn)過身來,松開了寬袖,又覺難以啟齒,低著頭。 甕聲甕氣賣好:“殿下,昨夜誤會您實屬琤琤不對?!?/br> 李執(zhí)柔聲笑道:“無妨。昨夜事情的確棘手,琤琤有所誤會是應該的?!?/br> 見李執(zhí)如此體諒,晏琤琤的膽子也大了些:“殿下,有一事我須同您說清楚?!?/br> 她昂首抬眸對視上那雙琥珀瞳:“殿下,你知曉的,我并不屬意你?!?/br> 話落,晏琤琤見那雙琥珀瞳微顫,眼下烏黑沒了往日的神采,整個人似在輕顫又似是她的幻覺。 李執(zhí)笑容勉強:“嗯?!?/br> 晏琤琤蹙眉不知他是為何,但話也只能繼續(xù)說下去:“殿下,明日才是祭祀日,如今時辰尚早,再行調(diào)換還可來得及。” “川媚jiejie之于李珣定是如同我之于你,昨夜殿下清風霽月,李珣也定能做到?!?/br> “皆是兩情相悅的有情人怎可錯嫁,錯付一生?” “如此,琤琤懇求殿下一同去肅親王府解釋,流民沖撞實乃意外?!?/br> 她低沉了聲音,辯駁昨夜李執(zhí)所言:“若能挽回卻無動于衷,這才是真正有傷陛下‘雙月同出’之意圖?!?/br> “屆時,文官參奏欺君之罪,喜慶變成災禍,我想并不是我們四府愿意看到的?!?/br> 晏琤琤語重心長,拿出前世皇后風范,向李執(zhí)行了半跪禮。 可半晌李執(zhí)并未有回應。 她低著頭心中自嘲發(fā)笑,果然,李執(zhí)昨夜的堂堂正正不過是欺騙自己罷了。眸子里對李玨的恨意深了一分。 倏爾,聽見一聲:“好?!?/br> 晏琤琤一怔,仰頭回望。他方才僵硬笑容已同平日一樣和煦。 他伸手扶起自己,他掌心的溫度又燙了昨夜手腕受傷處。刺痛傳來,晏琤琤吞下驚呼,磨平蹙起的眉心。 聽他繼續(xù)說道:“錯嫁之事實為意外,昨夜本王慌神而思慮不周,今日聽琤琤一言,茅塞頓開。” “況且,的確不能拆散有情人。”他沉聲道。 “本王這就吩咐人馬,同你一起去肅親王府上解釋。若是能錯位移正,那自是上上好!” 聞言,晏琤琤松了口氣。瞧李執(zhí)的眼神里都帶了一絲信任與光亮,看來李執(zhí)還是前世那謙謙君子。 - 艷紅羅幃浸透陽光,粼粼灑下落在李珣半瞇的眼眸上。 頭昏眼花,全身酸痛,仿若被人毆打了一夜。他揉了揉眼,瞧清床頂上的鑲金喜飾時,登時睜大了眼。 壞了壞了。 今日可是迎親之日,怎醒得這般遲。 他長開雙手,欲想反手撐起身,卻摸到一股溫熱。他愣了片刻,轉(zhuǎn)頭低看,赫然是一節(jié)白嫩的小臂。 眨了眨眼,困倦地順著小臂往上看去,一女子睡得正酣,容貌陌生又熟悉。 呆愣著。 突然意識到自己身旁睡了一位女子后,李珣嚇得往后直靠。 撞得床邊晃動,用來叫水的鈴鐺叮鈴響。 候在外堂的婢女聞聲掀開紗簾,端著溫水走進來:“世子爺可是要起了?” 李珣慌張不已。 成婚當天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床上有一女子,護國公府怕不是要鬧翻天。 心臟緊張得要命,徹底沒了瞌睡。 他結(jié)結(jié)巴巴道:“不、不用了。沒事?!?/br> 末了急著補充一句:“你們都先別進來!” 但這話已阻攔不了正要推開門的肅親王。 他徑直入了內(nèi)堂,與李珣對視上,相顧無言。而目光一偏,朦朦朧朧依稀可見床另一邊赫然躺著一名女子。 肅親王不愿相信,再次望向李珣,見他面色蒼白便知已是無力回天。 李珣見父親這般動作,他猛地跳下了床,滑跪在地:“父親,請聽我解釋?!?/br> “我不知身邊這女子是誰,我發(fā)誓我并未有□□心思。今日是迎親之日,我斷然是不可做出這樣的事情來?!?/br> 肅親王聞言蹙眉,語氣嚴厲:“你莫不是昏了頭。” “什么迎親之日,今日已是大婚第二天?!?/br> “而且這女子正是襄王妃石家石川媚!” “這、這…”李珣傻了眼,“那她怎會在我床上?!” “襄王親自來解釋,許是昨日流民沖撞導致錯了轎。這會子正領(lǐng)著晏琤琤來了?!?/br> “你可知,他守在門外一夜未眠,生怕毀了琤琤清白,生怕拆了兩座姻緣!” “但你——” 肅親王怨其不成器怒呵道:“我們肅親王府同護國公府明明白白商議,待晏琤琤十八歲才圓房。你怎的將新娘擄到你床上來了?” 李珣懵然不知所措。 一時間嘆息蔓延。 肅親王只無奈地吩咐婢女們伺候這兩人起床后,丟下一句:“收拾好了來前廳,襄王他們已等候多時了?!?/br> - 前廳寬闊又空蕩。 頭戴斗笠面的晏琤琤如坐針氈,她緊張地端起茶盞小飲一口,半天都咽不下去。 許是這事情太過荒謬,肅親王妃并未露面。 身側(cè)只有李執(zhí),就連伺候的小廝奴婢也在倒完茶水后退了出去。 一陣腳步響起。 晏琤琤抬眸望去,朦朧中可見肅親王身后跟著李珣和石川媚。 幾人相顧無言,徒有尷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