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太子嫁他弟(雙重生)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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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皇兄恩典?!?/br> “謝太子恩典?!?/br> …… 江水隨著大船前進而順勢推開,碧波蕩漾,朝都的夏似乎還未深入河岸兩邊,密集的河邊柳樹隨風搖曳,恣意伸展。 晏琤琤站在下層船尾,繼續(xù)聽著石川媚說著少女心事。 帶著一絲涼爽的河風掠過她額前碎發(fā),時不時迷了她的眼。十七歲少女的情懷總是詩歌,酸澀綿長。饒是她對愛情早已沒有期待,如今也被她所言而共情,心中泛起一絲絲漣漪。 “琤琤,你呢。你喜歡什么樣的人?”石川媚問道。 這樣的問題,前世似也有一個人問過她。 不過那人的措辭是“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你呢,你喜歡什么樣的人?陛下那樣的嗎?” 那時候,其實離被廢囚禁永寧宮的日子不遠了。 她被李玨要她隱忍而傷得心里滿是窟窿,她被林樂晚的手段磨得早已失去了斗志。 許是那人早已察覺,可能已在計劃救她。 她記得那時,她沒有說實話。她回避了他那雙炙熱的眼睛。她說:“她喜歡李玨那樣的人?!?/br> 然后看著那雙眸子的光亮熄滅。 “琤琤?”石川媚的呼喚讓她回過神來。 她張著嘴想將那人的模樣描繪出來,卻忽然閃出李執(zhí)那日單手攬著她熟睡的場景。 喉嚨似被卡住。發(fā)不出聲來。 “我替她回答。” 身后響起林樂晚的聲音,冷哼道。 “她喜歡李玨,她覬覦太子?!?/br> -------------------- 第39章 江寧府(二) ============================= “覬覦?”晏琤琤瞇著眼,眼神里露出不屑,嘴上倒是假情假意:“太子天人之姿,臣婦怎敢覬覦?” “不過都是欽佩敬仰罷了?!闭f話水滴不漏。 林樂晚不曾想晏琤琤會說得如此圓滑。年少時,她常為了在李玨面前博得三分面,貫是做出令人笑掉大牙之事。 不久前,李玉嫣哭訴她拿著小刀挾制自己時,林樂晚還覺得李玉嫣在夸大其詞。 她沉下氣,仔細打量了一番。不知是不是許久未見,她總覺比起百花宴上,晏琤琤似又變了點。 看向自己的眸子猶如寒霜劍,霎時,背部爬上一陣雞皮疙瘩。 林樂晚移目,看著奔騰江水,心中直道晏琤琤這鄉(xiāng)野俗女入了府嫁了人也難改本性,那樣的寒氣許是江霧掛身。 “哦?襄王妃私下會見太子殿下?!绷謽吠砝湫?,“也是王妃口中所言的‘欽佩’‘敬仰’嗎?” 兩人突然的嗆聲,讓石川媚摸不著頭腦。 可瞧見這來人腳上隱約可見包扎的傷口。想到jiejie曾與自己談論過的事,頓時了然。 朝都盛傳,鎮(zhèn)南王府的嫡女與護國公府的嫡女皆青睞太子李玨,百花宴當日二女推搡,混亂中林家小姐腳腕受傷。 那這位咄咄逼人的女子定是那位林小姐了。 “林小姐,你方才措辭已是‘襄王妃’,也已可知琤琤的身份,我好心勸你休得胡言亂語,捏造不實?!?/br> 石川媚早已放下少女心事,她越過晏琤琤,拿出年長者的氣勢護住身后人。 林樂晚氣極,她自己也知曉方才質問的話都是捕風捉影得來的消息。 本是想要試探一番,可晏琤琤面無表情,瞧不出一絲無措。 但—— 林樂晚的語氣低了低。 “百花宴當日,襄王妃竟膽大妄為持刀入宮,可不算是我胡言亂語的吧?倘若此事捅破,讓太子哥哥知曉了,又會如何呢?” 聞言,石川媚心中波濤洶涌,從jiejie那知曉琤琤素來是不拘小節(jié)。雖然短暫相處中,只發(fā)現(xiàn)她卻是沉穩(wěn)老練,還以為是jiejie記錯了人吧。 不曾想她倒是這般“不拘小節(jié)”。 回想起在碼頭上,她說會要幫自己。 ——石川媚忽覺得那句話可能不是安慰話。 即便被父親耳提面命地要規(guī)避世家斗爭,石川媚還是鼓起勇氣護著晏琤琤。 “林小姐,一個閨閣少女,怎對宮中之事了如指掌?” “何況,進宮貫是檢查嚴密,琤琤怎可能帶刀進去?” “莫不是為了栽贓陷害而絞盡腦汁地四處留意著吧?” 石川媚這句話徹底堵了林樂晚的嘴,她被氣得整個胸腔大幅度起伏。 一手捂住胸口,憤然伸出另一只手指向躲在后面的晏琤琤。 表情扭曲得甚是嚇人。 忽見本是冷著臉的晏琤琤變了表情,露出一番楚楚可憐的模樣。 林樂晚翻了個白眼,氣笑:“世子妃替你多加狡辯,你裝什么可憐?” “晚兒,你怎可這般失禮?”李玨本是為了尋找林樂晚,卻剛踏入船尾邊就聽見她所言的最后一句。 林樂晚聞言明了晏琤琤的“變臉”是為何。 她瞬時紅了眼眶,不知李玨聽了多少,佯裝委屈道:“晚兒的腳踝已無法同常人一般,本想來船尾吹風透氣。可見了二位jiejie說說笑笑,晚兒忽覺自己可憐?!?/br> “殿下,晚兒不是故意的。” 林樂晚顛倒黑白。 石川媚驟然變了臉色,但也不好再澄清方才所發(fā)生的事。 李玨的情緒被疼惜包裹,也顧不上還在另外行禮的二人,連忙扶起林樂晚。 小聲柔聲道:“許太醫(yī)說傷口還未好全不可隨意亂動。” 見著晏琤琤的表情,他尷尬咳了一聲,“莫要行禮,孤到船尾是例行檢查,這里風大,你們?nèi)慌舆€是早些回船艙里去?!?/br> 石川媚逃似的前行一步,而晏琤琤故意落在后面,與林樂晚并排。 幾以氣聲同她道:“我的刀是軟刀,貼在我的背脊上,你可要試試?” 林樂晚聞言臉色驟變。 又聽:“那日我的確與殿下私下見面,可那是殿下特意尋我的,他說他心里有我?!?/br> 此番話激得林樂晚猛然想要抬手甩她一耳光,可礙于身后還在巡視的李玨,只得咬牙忍下。 “殿下。”晏琤琤腳步一頓,當著林樂晚的面,笑說道:“臣婦有話要與您說?!?/br> 李玨聽晏琤琤以“臣婦”,了然于心。他應了聲好。 至此,林樂晚徹底失了分寸,她怒不可遏地發(fā)出無聲尖叫,轉頭小聲提醒道:“殿下,她可是襄王妃!” 被戳破心事的李玨頓時冷了臉。他當然知曉她是襄王妃,不若是為了打探消息何必如此。 “晚兒,你先回去。我同襄王妃的確有話要說?!崩瞰k忍著好生哄道。 “玨哥哥!”林樂晚不依不饒。 李玨揉了揉眉心,淡道:“晚兒,孤是不是太寵你了?你今日沒有以往那般乖巧了?!?/br> 此言一出,林樂晚面如死灰。委屈的嘴角抿成直線,留下一句“抱歉”便轉身離去。 晏琤琤沒有錯過李玨眼神里那份疼惜。但她只是笑了笑,將準備好的半真半假的消息傳遞過去。 - 船只前行,日以繼日。天公作美,順水推舟,路程行至過三分之二,到了欒州碼頭時,眾人紛紛四散下了船活動活動,其次,也需補充物資。 定好是休息三個時辰。 可昔日熙熙攘攘,門庭若市的欒州如今已是行人三兩,流民居多,滿目蕭條。 對比起前世巡查時所見,欒州似乎更荒涼些。而欒州碼頭所在之處雖是小鎮(zhèn),可擔得上除了江寧府外的南部第三大貿(mào)易市。 “王妃,前面好像有人…”晏琤琤順著莜曲的話望去。 不遠處一瘦弱男子正在挨揍。不待晏琤琤出口制止,肇事者罵罵咧咧地與她們擦身而過。 “…就這點錢,孝敬大爺都不情愿,還想科考,去你的吧…” 晏琤琤挑眉。 捕捉到“科考”和“孝敬”二字,下意識沒由來地記在心里。 她吩咐著身后護衛(wèi)把事情打探清楚。 “回稟王妃,那人言語激烈,措辭不當。下屬大體綜合其意。” “當?shù)乜瓶妓暦Q收文人一百兩銀子,秋闈時會上報給科考院,屆時會妥善安排。但那人給了兩百二十兩,今日方才那漢子才給了其條據(jù)。” “為何多給一百二十兩?”晏琤琤蹙眉,“難道是那人說的‘孝敬’費?” “是。”護衛(wèi)道。 “下屬追問具體給了誰,那文人不敢再答?!?/br> 李執(zhí)身邊的護衛(wèi)倒是同他一樣穩(wěn)妥,把事情了解得透徹。 晏琤琤傾首表示曉得了,轉身道:“我們且先回船上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