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太子嫁他弟(雙重生)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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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味齋的糖酥,本王已著人備下許多,足夠琤琤從江寧吃到青州了?!?/br> “而且,你怎么敢篤定這世界上,你最了解她?” 陸少安反駁:“至少我要比你更了解吧?!?/br> 李執(zhí)輕笑一聲,逼近陸少安,眼微垂著,渾身散發(fā)出戾氣:“當真嗎?” 回想起常陽殿一劍。 晏琤琤趕忙打圓場,她上前伸出手將兩人完全分開。 佯裝生氣,冷臉冷聲道:“你們倆不要不和睦,都不是三歲稚子,不要再繼續(xù)無聊的無用的話題?!?/br> “我有我自己的想法?!?/br> 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霜竹愣神慢了一步,快步趕上后,將定在那兒的兩人最后論及的一一轉(zhuǎn)述。 “陸少爺說,他縱馬在身后追及時,看到小姐與太子殿下在船尾會見?!?/br> “他勸李執(zhí)不要費盡心思,小姐依舊心有太子殿下?!?/br> 聞言,晏琤琤長嘆口氣,搖了搖頭,直道罷了罷了。 若是外人都覺自己心有李玨,那便再好不過。 - 翌日。 一行人隱匿身份,微服私訪,將從汜州和淇州的奔來的流民和難民暫住點各個打探一遍。 得知水災(zāi)最為嚴重的是淇水的巖鎮(zhèn)。 而巖鎮(zhèn)地勢低限,兩面環(huán)山。山不高,卻在暴雨來臨后,四處的水都會匯集在巖鎮(zhèn)內(nèi)。 宛若一張四處破碎的碗接住了所有的雨水。 經(jīng)斯星然解釋得知,自他上任江寧同知以來,力圖將汜淇兩州這兩條主河挖通合并,一起匯入懿河。 然,巖鎮(zhèn)世代群居之處剛好便在淇水和汜水交接處。得知搬離世代居住的地方,巖鎮(zhèn)的老一輩皆不同意。 的確,即便發(fā)大水淹過好幾回,但是一來,巖鎮(zhèn)的祖墳皆建在兩側(cè)的山上。二來,不發(fā)大水時,巖鎮(zhèn)的田地最是肥沃,四周的風景擔得上鐘靈毓秀之境。 “太子殿下,下官已經(jīng)著人勸過。但他們守著汪汪水的屋子也搬遷啊?!彼剐侨粺o奈道。 交談之際,天空又淅淅瀝瀝下起小雨。 “江寧地勢高,又偏向中原,城中水渠通暢,不會被淹?!彼剐侨幻坝昀^續(xù)道,“但淇州汜州不一樣,江寧小雨時,那邊定是大雨?!?/br> 前世時,李玨身邊人法子粗暴,將那些在他們眼里稱作“老頑固”的人全都殺光,濫殺百余人。 先斬后奏。 饒是李玨也毫無辦法。自然是惹得朝野震驚,然而兩水匯集并入懿河后,江寧水災(zāi)大多有好轉(zhuǎn)。 旁人也沒有再提起此事。 但唯有憂心天下的祖父卻因此喪命。 只因那些不明所以的愚民口伐祖父身為江寧大儒卻不愿幫江寧被害之人與朝廷抗爭。 ——那些人說得輕巧。 濫殺無辜固然有錯,可怎知她的祖父不曾與與朝廷周旋過? 因祖父的身死,震驚了惠帝,最后根據(jù)祖父的死諫將那些人安置穩(wěn)妥。 那些人以為自己能夠要挾得來“憐憫”,殊不知,上位者對他們從未有過“憐憫”。 去往巖鎮(zhèn)的路上,雨勢漸大,天似是破了一個洞口,將崇海的水潑了進來。 “殿下,依臣所見。妨礙國之大計著,罪不容恕?!闭f話者正是鎮(zhèn)南王的長子林樂曜,也是林樂晚的哥哥。 在西南沙場上歷練過年,他渾身上下似乎只有一股蠻橫。行事風格也十分不近人情。 李玨知曉林樂曜說的是最方便的法子,也是他在心里贊同的法子。 天地萬頃,皆為皇土。 那些愚蠢之人,難道守在那兒便以為天地便是他們自己的了? 正想點頭,可忽想到母后的教誨,“太子應(yīng)當仁義”,更何況先太子是出了名的仁慈。 ——但他也因為自己的仁慈害死他自己。 雨幕之下,馬車之內(nèi)。 這盤棋局里,李玨舉棋不定。 反倒是一旁的李執(zhí)清冷開口反駁:“林少將軍所言不妥。黎民百姓皆是惠帝子民?!?/br> 林樂曜討厭襄王這種文人,身為高高在上的皇子,不知民間疾苦。只堅守著孔孟之道,實際上若是遇到行刺,怕不是嚇得屁滾尿流。 林樂曜的語氣不善:“哦?襄王你一口一口不妥,一口一口子民。那你能說出什么穩(wěn)妥的法子嗎?” “斯同知上任半月有余,其余水路全都疏通,唯獨巖鎮(zhèn)卡了這般久?!?/br> “要我說,斯星然就是太膽小,朝廷辦事哪有被當?shù)氐竺褡钄r的份?” “不都說了嗎?以命相逼,那真的要了他們的命,我看他們搬不搬?!?/br> 他陰惻惻道:“襄王可知?在軍中,違抗軍令者,格殺勿論?!?/br> 李執(zhí)笑而不語,看似夸贊李玨實則替斯星然開脫:“上行下效之,太子殿下仁慈有加,又擔任此次治災(zāi)之重任,深得陛下信任,斯同知自然不敢魯莽?!?/br> 李玨被夸得舒心,可對那些人他的確不知道該如何解決。揉了揉眉心,長嘆口氣。 隔間內(nèi)的林樂晚勸說道:“太子殿下,莫要憂煩。您有天人之姿,若是親臨巖鎮(zhèn),那些愚民定會舉手贊同?!?/br> 然而事實并非林樂晚奉承所言。馬車隊剛步入巖鎮(zhèn),除了洶涌的水迎接之外,還有駐扎在地勢偏高處巖鎮(zhèn)百姓的謾罵。 直至李玨表明身份,他們才消停下來。林樂曜想治他們大不敬之罪,可那其中一名叫老四的直呼“不知者無罪,還說謾罵是為了勸退不知情之人,免得深入水災(zāi)處,丟了性命。” 李玨氣得差些丟了分寸,抽出林樂曜腰間佩刀,獨自對著空氣砍了幾下才作罷。 李執(zhí)見狀笑而不語,計劃著將解決法子的“引”遞給李玨后,再設(shè)計讓斯星然完成后面。 事情拖了兩天。 李玨焦躁無比,已有讓林樂曜“先斬后奏”之意,李執(zhí)正想拋“引”。 卻聽到跟在后面的晏琤琤道:“太子殿下,依臣婦所見。巖鎮(zhèn)百姓守在此處無非是為了肥沃良田和居住家宅?!?/br> “若是替他們在別處挑選一處好地方,有良田有家宅,您覺如何?” “若是要選,臣婦當覺淇州安鎮(zhèn)那處與巖鎮(zhèn)相似,而且距離不遠,也方便他們回來祭祀?!?/br> 李玨沉思片刻,著人與那老四交涉,不多時,回稟,“太子殿下,他們認可這個法子?!?/br> 聞言,李玨頓時表情舒展,顧不上別的,雙手握住晏琤琤的肩膀大呼“好”,“終是可去天門關(guān)!” 晏琤琤謙虛道:“都是太子殿下曾教過臣婦的訓(xùn)民之道,算是借太子殿下的花獻給太子殿下了。” 而李執(zhí)盯著晏琤琤的莫名嬌羞的面容陷入了沉思,甚至都來不及去提醒李玨的失禮,來不及思索她的表情。 晏琤琤提的法子與前世她祖父死諫上的法子一模一樣。就連地點都選得一樣。 而且—— 晏琤琤對江寧并不熟悉,她怎知安鎮(zhèn)與巖鎮(zhèn)相似? -------------------- 第41章 天門關(guān)(二) ============================= 兩水合并,流入懿河。 多余的水源源不斷沖進修好的幾處水庫。而經(jīng)過幾千民勞工的日以繼日,在水庫與河流銜接處,增高地面,形成一定的落差,開閥泄洪,讓多余的水可以順暢得涌進西邊。 工部來報,從江寧通向青寧兩州沿路的各處的水庫皆按照命令修好。 現(xiàn)下,只需解決天門關(guān)的難點即可。 離開江寧前,晏琤琤告假一個時辰去了祖父家一趟。 太子解決心中大麻煩自然是爽朗同意,去天門關(guān)路途遙遠,途中補給算不得方便,索性在江寧多多查漏補缺。 江寧的雨淅淅瀝瀝還在下,青色的天撒成雨幕。 晏琤琤同霜竹撐著傘一路疾步著。她與祖父母算不上親近,前世也只有省親時見過幾回。 可是—— 晏琤琤低垂下眼,輕輕越過周府門前凹凸不平地板上積存的水坑。 梧州知縣所貪圖的東西,只有祖父有。 守在門前的小廝見到晏琤琤拜訪,以為又是哪家姑娘替情郎博得周大儒的字畫。 “小姐,請回吧,我家老爺不在家。”小廝道。 晏琤琤蹙眉疑惑,按理來說,此時祖父應(yīng)是在家。她本想張口詢問,那小廝似是不給面子地擺了擺手。 “那這個呢?” 不知何時李執(zhí)出現(xiàn)在自己身旁,他手中晃著一塊金鑲玉的牌子。 那小廝登時兩眼發(fā)光,忙不迭道:“喲,是小的有眼無珠。小的這就去通報?!?/br> 須臾,朱紅門被拉開,來者似是駱伯。晏琤琤記不太清了。 “我家老爺正在作畫,委派小的來迎接?!?/br> 隨著駱伯帶領(lǐng)往院內(nèi)走去,晏琤琤的記憶開始鮮活起來。 “王爺怎么來了?”晏琤琤抽空問了一句,“不是說太子殿下需要商議嗎?” 李執(zhí)輕嘆氣,“陸少安跟了你一路,你可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