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太子嫁他弟(雙重生)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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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板正正地躺在床上。 不同于以往,此時她雙手被束縛著,口里也被塞滿了棉布——從一而終的林樂晚做派。 腦子昏昏沉沉,如論如何掙扎她都坐不直身子,精疲力盡后她選擇放棄。 進(jìn)宮后不久便遭到林樂晚的偷襲,是她大意了,即便行動隱秘,走了最偏僻的宮道依舊被林樂晚發(fā)現(xiàn)。 按照她的手段怕不是要將自己碎尸萬段或者是藏起來,怎么將自己扔回襄王府。 唯一解釋便是她與李執(zhí)做了什么交易。 “吱吖——” 門被推開,李執(zhí)半披著衣裳走了進(jìn)來,像是剛上過藥的樣子,藥香彌漫,肩膀上的繃帶透出些許血色。 他面色陰沉,可眼神里透出期待與喜愛,這樣詭異又妖冶的表情,讓晏琤琤撇過了臉。 她不愿看他。 一看到他的臉便會想起那些難眠的夜里她難言的心動,也會想起李執(zhí)為虎作倀。 心里自嘲地笑了笑。 果然,從一開始她清楚知道自己看不透他,可陰差陽錯,命運(yùn)偏偏要讓二人糾纏。如今,她居然不自量力地可笑地動了心。 “琤琤,你還在生氣嗎?”李執(zhí)問道。 晏琤琤默不作聲。 聽見柔聲一笑,敏銳地感知到他正走向自己,突然冰冷的指尖觸及上自己的臉龐,又不待自己反應(yīng),他強(qiáng)行扭過了她的頭。 他要她直視他。 幽深莫測的眼神透出來的占有欲,激得她本能地哆嗦。 而且這樣的哆嗦一直在持續(xù)。 晏琤琤冷眼瞧見他面露痛苦,眉眼間卻如凝西門初見那時的舒張和松弛。 那些松快的飛逝的日子如同走馬燈,也僅僅一瞬,便被他的動作打斷。 他正在輕輕地摩挲她的臉頰,指腹粗糙猶如一把不鋒利的刀輕柔地劃過。 “我與林樂晚做了交易。我說我能保證她的太子妃的身份,所以她幫助我抓住你。”癡迷的眼神迷蒙,噙著笑的嘴角,梨渦乍現(xiàn),“她死心塌地愛著李玨,自然不肯讓你再在皇宮里露面。” 他忽然頓了頓,關(guān)心問道:“她是不是弄疼了你?抱歉,我忘記叮囑她不要弄疼你。” “放心我以后會替你報仇的。” 晏琤琤知曉他說的是什么事。進(jìn)宮被林樂晚的人發(fā)現(xiàn)后,再次被挾制,反手被束縛,而后被甩了一個耳光。 那樣嫉妒的眼神,那樣的嘲笑和那樣的屈辱都同前世一模一樣。 “可是,琤琤,若非我與她的交易,她一定會殺了你。到時我可能真的會發(fā)瘋?!彼冻鲆荒êπ摺?/br> “說起來也真是唏噓,這么多年的虛情假意,李玨現(xiàn)在卻真正愛上了你?!?/br> “李玨當(dāng)著我的面關(guān)心我的王妃,背地里卻調(diào)動一切關(guān)系來尋找你,那些探子,該死,我都?xì)⒘恕!?/br> 聲線平平,猶如一場即將要掀起滔天巨浪的海平面那般平穩(wěn)。 可晏琤琤知曉,他簡單的“都?xì)⒘恕比?,吞噬了多少人的生命?/br> 果然,她本不該招惹他。 “再安排我的人去回稟,李玨,愚蠢至極,真以為是江譽(yù)挾制了你。可是,只要他想一想都知道我說的是假話?!?/br> “可惜他終究是愛皇位勝過愛你。” 他開始顫著手指,緩慢地從她的眉眼虛劃過鼻梁,最后落在她被塞滿棉布的嘴巴上。 喉結(jié)滾動,鴉羽輕顫,漸漸地靠向自己。 而晏琤琤自然不會給機(jī)會,她努力地掙扎著,成功讓李執(zhí)僵住,僅僅深嗅一口。 繼續(xù)說道:“抱歉,琤琤。束縛著你是為了讓你不再逃跑?!?/br> “你與我都昏迷的兩日里,外面已經(jīng)大亂。所有人都在等我的指令,所有人都已經(jīng)被我攪進(jìn)這場成王敗寇,生死有別的渾水了。包括你的父親?!?/br> “你所有籠絡(luò)的官員,為夫已悉數(shù)收納,你不用再cao心了?!?/br> “時機(jī)已經(jīng)延誤了?!?/br> “我迫不得已,琤琤,原諒我,我迫不得已。” 李執(zhí)收回了指尖,轉(zhuǎn)手去觸摸她的青絲,癡癡地望著她,疼惜從眼神里溢出,他輕輕地又去觸碰她的眉心。 “不要皺眉了?!彼?,抬起無辜的雙眸與她對視,“我已經(jīng)在和你解釋了,不要生氣了。” 這算哪門子解釋? 在同她解釋他是如何污蔑迫害江譽(yù)?他是如何放任林樂晚再次甩了她一個耳光?他在通知晏家終究是被他不光彩地拉下了水? 所有的計劃被打亂。 滿腹的委屈涌上心頭,一股熱氣冒上了鼻尖,大顆大顆的眼淚滑落。 然后,看著李執(zhí)迷蒙的眸子里清亮起來,開始手足無措,兵荒馬亂,全然沒有方才的氣定神閑。 他跪在地上,哀求道:“別哭,別哭。你是不是難受了?我扯掉你的口中的棉布,你別哭了好不好?” 晏琤琤點(diǎn)了點(diǎn)頭。 棉布瞬時被扯下,同一時間,憤怒蓋過了委屈,晏琤琤奮力伸直了背,在李執(zhí)的肩頭死命地緊緊地咬了一口。 血腥氣霎時彌漫口腔,惡心的血味讓晏琤琤想吐,可李執(zhí)似是感受不到痛苦那般,伸出雙手抱住了她。 那雙手真在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部,讓她寒毛聳立。 忽地松了口。 ——他是個瘋子。 李執(zhí)那雙眸子又變得迷蒙起來,他疑惑地看著往后仰的晏琤琤,委屈發(fā)問:“琤琤,你怎么不咬了?” “咬我,你才會消氣的?!?/br> 他著急忙慌地脫去了衣衫,露出精壯的駭人的上身。 晏琤琤呼吸一窒。 他那未被繃帶覆蓋的胸口、腹部處滿是一條又一條雜亂無章的暗褐色的舊傷傷痕。而咬傷口處汨汨留下的鮮血又浸染了繃帶,像一幅荒謬詭誕的畫。 李執(zhí)像是一個稚子那般,展示其他完好的肌膚,等著她咬。 晏琤琤閉上了眼。 冷冷道:“我不會原諒你。” “噠——” 小刀出鞘的聲音。 晏琤琤睜開了眼。 “琤琤,這是泓涵委托我做的小刀。我都不知道是制作給你的。”他視若珍寶,輕撫上面鑲嵌的寶石。 “這是琤琤的刀?!?/br> 陽光下,那些寶石熠熠生輝,閃閃發(fā)光。 可又透出一股冷意。 李執(zhí)笑了笑。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手便捅向自己其余完好的rou、身里。鮮血如春日里的花朵那般綻放,蓬勃而又鮮活,滋了晏琤琤一臉。 “你在干什么?!”晏琤琤焦急道,“你瘋了嗎?你不要命了嗎?你的刀傷還沒好?” 李執(zhí)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梨渦淺淺,露出天真:“若是琤琤不原諒我,我就繼續(xù)捅自己。” 說完又飛速地將小刀抽出。血腥味四溢,完全掩蓋過雪中春信的香氣。 “夠了!”晏琤琤抑制不住憤怒,重生后,她最珍惜的便是性命。前世死去的一瞬,才發(fā)現(xiàn)世間最寶貴的東西便是生命。 即便生氣,可她看不得李執(zhí)糟蹋自己的性命。 他真是個瘋子。 “琤琤可是原諒我了?”李執(zhí)語氣虛浮。 晏琤琤抿嘴成一條直線:“我問你,你要實(shí)話實(shí)話。不然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br> “好!”李執(zhí)瞬時像稚子那般乖乖地跪直,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大婚當(dāng)天,是不是你迷暈了李珣和石川媚?整個錯婚是不是你主導(dǎo)?” “是,我還迷暈了你?!?/br> 晏琤琤深呼吸一口。 “李執(zhí),你大張旗鼓又費(fèi)盡心思地騙了這么多人是為了什么?是為了幫助李玨?還是為了李瑾去騙李玨?” “還是說這是你們帝王家的慣例?兄弟廝殺,虛情假意?” “都不是,我是在報仇。” “報仇?”晏琤琤懵然,“你與誰有仇?報哪門子仇?” 不同于前兩個問題的迅速回答,這個問題似乎難于上青天,讓李執(zhí)沉默了許久。 直至雪中春信的香氣再次覆蓋過鮮血?dú)狻?/br> 他才再次抬起無辜的眸子,輕輕地伸出手抓住她的裙擺,小心翼翼問道:“你可以乖乖地不逃跑嗎?” “我想帶你去個地方?!?/br> -------------------- 第51章 誤會解(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