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冰山一角在線閱讀 - 越是完美,越是虛偽

越是完美,越是虛偽

    被突然親了一下,星盯著他看了半天,既理解又不理解,默默在心里感慨:他好勤奮,一大早就勾引人。

    砂金側(cè)躺著,雙手迭在前方,目光溫柔,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頭發(fā)還沒打理,有點亂,臉看著很柔和,眼睛也有點亮。她產(chǎn)生一種沖動,想壓住他做點激烈的事,手心卻恰好傳來陣痛:冷靜,不然真要回白露那。

    星壓下情緒,又觀賞了會兒那張漂亮的臉,怎么說好呢,他常常給人一種不確定的感覺。表面很正常,似乎順應(yīng)沖動zuoai順理成章,他主動躺在這,不會也沒法拒絕,她甚至想象到,如果現(xiàn)在粗暴地插入,砂金會小聲叫出來,順從配合。但他又似乎沒這么堅強,像一個粉飾了表面,內(nèi)里仍是一堆碎塊的紙房子,稍加用力,脆弱的偽裝將崩潰,露出早已毀壞的內(nèi)在。像薛定諤的貓,只有在出手的一刻,才知道他究竟是獻上身體還是全然崩塌。之前就是,她常常有一種不祥預(yù)感,上他可能有不好的事發(fā)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算了,算了,她不想賭,做了這么多事,要是手滑讓一切功虧一簣,別說他了,自己心態(tài)也爆炸。星翻過身,把手放在腿上,另一只手撐著下床。電腦在不遠處,散發(fā)著誘惑的輻射,自己這種起床困難戶被cao縱著坐起來。

    站起來時,星又回頭看一眼,砂金仍以那樣躺著,卻沒剛才愉快,眼睛半闔著,笑容也消失了,看著有點寂寞。她想爬回去親一下作安慰,但又想到手受傷了,做這種動作挺麻煩,走了走了。她一屁股坐在電腦桌前,兩個星期,兩個星期沒碰電腦,星快忘了上次打到哪,只記得有個章節(jié)過了一半,先把這部分過完。單手戴耳機也挺麻煩,她笨拙地將它戴上,來回調(diào)整很多次,動作看著很滑稽。她去摸鼠標,它被藏在鍵盤支架里,只能盲摸,但用了這么久,早已能精準伸到正確位置,這次卻不在熟悉的地方,左右摸索也沒碰到任何東西。星有些奇怪,退后一段距離,低下頭艱難盯著鍵盤支架與桌面的縫隙,才找到鼠標,興沖沖點開游戲,注意力全放在上面。

    剛點開,興致就被消磨大半,單手cao作太別扭,尤其是有些鍵距離很遠,切換起來極其折磨。撐著把剩下一半的任務(wù)推完,她從來沒想到會用這么久,游戲人物被cao作得像個弱智,星受不了了,關(guān)掉游戲。

    轉(zhuǎn)頭,砂金還躺著,懷里抱著被子一角,正盯著她看。對上他的視線,星嚇了一跳,原以為他早就起床了。她看了眼表,哇都幾個小時了,醒了還一直躺著,又不玩手機,不嫌無聊啊。她把耳機往下扯,掛到脖子上:

    “你這樣有點滲人啊?!?nbsp; 想象一下,自己玩游戲時一直有個視線在背后盯著。

    “抱歉,朋友,我沒想惹你不快?!彼槔貜拇采吓榔饋?,“不打擾你啦,我這就走,你專心做你的事吧。”

    “?。亢?,謝謝?!彼粗x開房間,又把耳機戴回去,繼續(xù)玩她的電腦,去游戲庫翻了一圈,看有沒有什么能單手cao作的游戲。

    美好的日子回來了,現(xiàn)在砂金身上沒多少事,她能每天起早貪黑地打游戲,和過去一樣。銀狼還嘲諷她沒空,這幾天她要把之前的都補上,雖然上線時密密麻麻的小紅點讓她不禁發(fā)出沉默的尖叫,但實際做起來沒看著那么絕望。

    一口氣玩到精神恍惚,她終于從椅子上站起來,伸個懶腰,看眼窗外,這就晚上了?哈哈,正常,找點吃的去。砂金在廚房給她留了份飯,保鮮膜上的水霧讓覆蓋的東西模糊不清,摸了摸,早就涼了,也許熱一下比較好。算了,她還要回去打游戲呢,雖然用不了幾分鐘,奇特的時間觀念下,一整天坐在電腦前沒關(guān)系,但花幾分鐘熱飯是浪費時間,星倒是不介意,反正她經(jīng)常吃涼飯。說起來,整個客廳是黑的,也沒看到房間門縫透出亮光,砂金人呢?睡了嗎?星看了眼表,睡這么早?不管了。她端著飯回房間,坐回電腦。

    又玩了幾個小時,她關(guān)上電腦去睡覺,剛躺到床上,敲門聲又把她薅起來,只能爬下床去開門:

    “我以為你睡了。”

    砂金笑了笑,沒說話。

    自從用那種方式安慰過他一次后,他就很喜歡和她一起睡,晚上時不時來敲門,開門后有些猶豫又期待地站著,暗處,砂金的眼睛像會發(fā)光,最內(nèi)層的瞳色在微弱的光線中清晰可見??紤]到他的狀態(tài),星一般會放進來。其實她不喜歡有人進自己的房間,不是針對他,就算是卡芙卡也一樣。每次他高興地踏進來,星會憑空產(chǎn)生不舒服的感覺,盡量壓下。

    不知道他經(jīng)歷過什么,看來遠不止光盤,砂金在黑暗中會很害怕,緊緊抱著她,頭埋進她懷里,身體微微顫抖。他不說話,星也沒問,任他抱著。有時被體溫搞得很熱,動一下給自己點散熱空間,被他誤解成想遠離,懂事地松手,挪去床的角落一個人呆著,星只好過去抱住他,安慰性地親一下,不過黑暗中不知道能親到哪,有時是脖子,有時是衣服布料,有時會被他的肩膀磕一下,之后就算很熱也不敢亂動。

    過了一段時間,他好多了,從抱她的方式就能看出來,不再那么用力像要勒死她,身體也不再發(fā)抖,整個人松弛下來,還會悄悄做點小動作,找她也越來越熟練。以前擔(dān)心打擾她,大多時候在自己房間呆著,現(xiàn)在卻幾乎天天來,比之前還勤,就像她的床是他睡覺的地方一樣。一開門也不等她開口,樂呵呵地順著門縫閃進來,主動爬上她的床,這種探著的邊界一步一步入侵的行為搞得她很煩,星覺得他根本沒必要讓自己陪著。

    還有一個頭疼的問題,之前銀狼吐槽她們養(yǎng)的貓發(fā)情了,每天吵得要死,她隔著屏幕幸災(zāi)樂禍,笑得很開心,現(xiàn)在輪到她了。砂金經(jīng)常讓她幻視成一只發(fā)情的貓,在床上越來越不老實,黑暗中整個人貼上來,身體輕輕蹭她,小舌頭輕輕舔脖子,或者拉著她的手伸進衣服,從小腹流連到胸,然后停在乳首上。老實說,很會,有幾次她差點沒忍住,但沒付諸行動,最多順手捏一下,他身體會繃緊,發(fā)出短促的聲音,僅此而已。

    她不喜歡這種針對性的勾引,砂金在這方面熟練得讓她害怕,如果自己如他所愿,但豈不是被cao縱著往某個方向走。再加上她看不透他,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每次狀態(tài)轉(zhuǎn)好,砂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撿起偽裝,構(gòu)筑外在。隨著他恢復(fù),偽裝也越發(fā)完美,某次外出,他表現(xiàn)得很活躍,復(fù)健般地對不同的人表現(xiàn)出截然不同的性格。這次她又用細致的觀察力盯著看,但沒效果,看不出一點端倪,仿佛他真心實意如此,但快速切換的性格又昭示著,每個形象都是虛假的。她得承認,如果他真想偽裝,是找不出一點痕跡的。這讓她感到混亂,也許砂金的外在與內(nèi)在已徹底分離,自己能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細枝末節(jié),卻無法猜出真正的心思,因為這一切可能是他想讓自己看到的。

    他現(xiàn)在做的事,究竟是如她看到的那樣表達好感?亦或是某個復(fù)雜詭計的一環(huán)?

    想不出來,不想了。去睡覺吧,別動手動腳。床上多出一個人,空間還算夠,但終究被奪走一半,挺不習(xí)慣,擠。

    就算真在表達好感,她也不會做什么。偶爾有這樣的,絕境中受到的幫助過于可貴,感激中產(chǎn)生愛慕,放著不管,一段時間后就能冷靜下來??此罱鼱顟B(tài)挺好,距離放歸社會不遠了,要是自己和他拉近距離,再想讓他離開就困難了。

    某天,星少見做噩夢,夢到自己被隕石砸中,被壓得喘不動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困死。睜眼,砂金正跨坐在她身上,下半身裸著,上身衣服遮到大腿根,隱秘的地方若隱若現(xiàn),大腿完全分開,緊貼著她的胯部。她挪了一下,比想象中沉,腿抽不出來,亂動只會在隱私部位上磨蹭,還是乖乖躺著。他的笑容很讓人心動,似乎對魅力很有自信,俯視她時,讓她感到自己只是顆被欲望控制的棋子。凌亂的衣服露出大片景色,白皙的胸膛兩點紅色果實挺出來,讓人想捏住逗弄一番。與黑暗中不同,現(xiàn)在無論是臉、眼睛、還是充滿性暗示的體位,都讓他將優(yōu)勢用在最合適的地方。這確實是個色情的場面,自己竟有幸在現(xiàn)實中見到魅魔,但她還沒從噩夢里緩過來,一想到罪魁禍首是他突然不爽。

    他雙手放在僅剩的那幾顆扣子上,慢慢解開,當(dāng)著她的面脫衣服,輕薄的布料順重力垂下,肩膀與鎖骨裸露出來,全身被衣服遮住的部位只有肚臍以下以及后腰,等待她自己探索,他開口,語氣輕浮,仿佛一個熟練的娼妓:

    “做你想做的吧,別客氣。”

    “我想做的?”她將目光移到邊上的白墻,不去看這沖擊性的場面,余光里他還在脫,滑下的衣服和套在胳膊上的袖子將雙手束在背后,她剛醒不久,聲音還很疲憊,也如他引導(dǎo)得那般起反應(yīng),底下有點濕了,有液體從隱蔽的地方往外滲,但不至于被沖動壓過理智,“從我的房間滾出去?!?/br>
    他停住。

    在砂金反應(yīng)過來前,星用點力坐起身,摟住腰將人抱起,當(dāng)然不是以一種全然支配的方式性愛,而是將他輕輕放在地上。

    “好啦,給你說一條家里的規(guī)矩,是時候講了:沒事禁止進我的房間,我討厭有人在房間。”她也跟著下床,拽著他僅剩的那件衣服,往門外拖。

    “朋友...我...”他立即收起剛才的氣場,聲音軟下來,帶著點委屈,仿佛她正在做什么極其殘忍的事,狀態(tài)切得真快,她推得更用力了,“我只是想和你親近一點?!?/br>
    “好了,快點快點,現(xiàn)在起生效?!彼龥]聽,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xù)往外推,“以后在自己房間過夜,別來找我,這么大了也該一個人睡覺了,再見?!?/br>
    她在他發(fā)懵的表情中關(guān)上門,伸個懶腰,總算清靜了。星坐回床上,整個人倒在上面,張開雙臂,整張床又歸自己,之前沒覺得,床原來這么寬敞啊。鬧騰的家伙不在,房間格外安靜,甚至讓她覺得少了點什么。她挪了挪,準備睡回籠覺,故意把四肢張得很大,感受一下廣闊的空間,但在床上躺了半天,睡不著,腦中還回放著他跨在身上的光景,越想越清醒。他好色情,救命。只能起身玩電腦。

    就這么和平過了幾天,期間砂金很聽話,沒再來找她,只在她偶爾出房間時才湊過來,但她要么去拿飯要么去廁所,每次匆匆無視掉。

    三月七又給她發(fā)消息,大概是旅行照片,她經(jīng)常旅行,一路上拍個不行,像刷屏一樣給她發(fā)圖。不急,待會兒再說。星又玩了一會兒,結(jié)束這階段任務(wù),抬頭思索,好像忘了什么事,看到桌邊右下角閃爍的標志才打開聊天框,沒有預(yù)想中的大量消息,只有簡單兩條。

    一張截圖,和一句吐槽:“你不要命啦?”

    什么東西?她點開看了一眼。

    游戲好友界面,配上恐怖的成就數(shù)和百分百完成度,游戲內(nèi)容已經(jīng)這么多了嗎?看著就不想玩。但關(guān)她什么事?她早就退坑了。星覺得不明所以,正想關(guān)掉,按下X的瞬間突然發(fā)現(xiàn)那是她的號。

    ???發(fā)生什么了?

    她大腦宕機了一陣,然后想起來之前為了敷衍砂金,好像委托過他照顧賬號,雖然當(dāng)天就忘得一干二凈,不是,他還真做啊?

    這么一想,有時他蠻認真的,無論自己交代什么事,都完成得很好,不愧是前公司高管。果然能力和態(tài)度不單單在業(yè)務(wù)上,各方面都通用。

    她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家務(wù)都是在她離家后做的。星進門時,常常震驚于屋子突然變得極其干凈整潔,東西也排得整整齊齊。當(dāng)她放東西進冰箱時,有一種負罪感,仿佛自己在破壞如此完美的景象。

    這時想起來,偶爾收到游戲朋友私聊,問她怎么這么能肝。但她沒在意,也沒去看。

    星難得回去登了一次,好久沒更新,還得重新下載,等了好一陣。游戲仍是印象中那般,只不過多了很多新功能,她沒興趣,只瀏覽還認得的東西。說實話,比起高興,她更擔(dān)心被封號。無論是全圖鑒全收集,還是只存在于P圖上的武器詞條,以及沒氪金記錄卻把所有能抽的抽齊了。她在里面跑來跑去,想試試新到手的角色,然而任務(wù)欄是空的,于是只能去找野怪,在地圖上跑了好久,一只也沒看到。野怪不是每天刷新嗎?他在干什么?

    她尷尬得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要做的事了。突然想起什么,出房間找砂金,他正在沙發(fā)上吃橘子,見她突然興高采烈又熱情地來教他打游戲,露出疑惑的表情。星點開另一個游戲,耐心地教他基本cao作,雖然還是有點疑惑,但他很開心,在她示范時順勢將頭枕在她肩上。最后她退出自己的賬號,換上銀狼的,圖窮見匕,讓他把這個任務(wù)做了。砂金接過手機,他不會拒絕她的要求,但看著不怎么高興。

    星把這些告訴了卡芙卡,最近jiejie似乎很閑,竟會回消息,也和她交流近況,雖然只是她單方面地傾訴,內(nèi)容也大多是游戲。有時她覺得jiejie估計不感興趣,和銀狼交流比較好,但卡芙卡沒不耐煩過,每次都認真地看,然后回消息。

    卡芙卡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她知不知道砂金的用途和價格。嗯?什么意思?用途和價格?見她不理解,卡芙卡沒細講,這個話題很快過去,雖然心中仍有疑問,但還沒好奇到非要問出答案,很快,星又興致勃勃地講起游戲。

    晚上躺在床上,她又在意起那個問題。也許jiejie想說“你是不是有毛病?”,出于禮貌換成了有涵養(yǎng)的表達。她不知道,但那張臉,再配上他的舉止,能猜到那些人花了大力氣培養(yǎng),或者說調(diào)教,并對他寄予厚望,當(dāng)然,是在其他用途上,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在家務(wù)和游戲間浪費時間。確實,有點浪費,但不可惜。他不會對自己作為一個優(yōu)秀玩物,被帶出去時給主人帶來大量羨慕目光而驕傲,也不在乎自己能賣多少。相比之下,他更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

    但...是這樣嗎?星總覺得卡芙卡在暗示什么,卻猜不出來。越發(fā)強烈的好奇心催促她重新提起這個話題,這次jiejie卻沒回答,只回了一句:

    「之后你就知道了?!?/br>
    可惡,壞女人,每次都這樣,一好奇就故意不說,想看她痛苦糾結(jié)。她干脆去問砂金,聽到“你知不知道你的用途和價格?”這個沒禮貌的問題后,他瞳孔收縮,抿嘴,又重新露出笑容,回答道:

    “用途?我的用途是替你處理那個繁瑣的任務(wù)。至于價格...60塔安巴?!?/br>
    看來他也發(fā)現(xiàn)這個任務(wù)有多折磨。

    “塔安巴是什么?”

    “我老家的貨幣。只不過現(xiàn)在接入星際和平公司網(wǎng)絡(luò),改換信用點啦。”感覺說了,又好像什么都沒說,他講完后盯著她的眼睛,臉上微笑不變,“朋友,那個女人說過的話,最好不要句句放在心里?!?/br>
    他好敏銳。正當(dāng)星因被拆穿而愣神,砂金繼續(xù)說:

    “順帶一提,卡卡瓦夏,我最初的名字?!?/br>
    “你還改過名啊?”這四個字好難記,估計過會兒就忘了,最后肯定還叫他砂金,“我以前也想改,但查了一下,從小到大所有文件要一個個重新申請,嫌麻煩放棄了。你改名后沒有遇到問題嗎?”

    “沒有,我沒文件要改?!?/br>
    “哇,那挺方便的?!?/br>
    “哈哈,也沒那么方便,出門在外沒有必須的證件,總歸要遇些麻煩?!?/br>
    正好到飯點,兩人難得坐在一起吃飯。平常都是她一個人端去房間,邊玩電腦邊吃。星發(fā)現(xiàn)他最近不生啃蔬菜了,那些東西呆在冰箱角落,安安靜靜地作為應(yīng)付卡芙卡的道具。

    “你不吃嗎?”

    “為什么要吃?”他不太理解,但還是掰下一塊放進嘴里,似乎誤以為她想看,邊嚼邊說,“有正常的食物,誰也不會吃這種東西,你說是吧,朋友?”

    有道理,但他是不是意識到得有點晚。

    普通的生活持續(xù)著,星發(fā)現(xiàn)隨時間推移,砂金有些浮躁,雖然事情依舊處理得很好,但沉下心認認真真做與浮躁地做完,還是有差別。她理解,做任務(wù)做的,她當(dāng)時比砂金暴躁多了,到后半段罵罵咧咧沒停下過。

    她仍沉浸在游戲里,聚精會神地盯著文字,突然被什么東西碰到,嚇了一激靈,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低頭發(fā)現(xiàn)砂金的手臂環(huán)在自己肩上,從背后摟住她。他什么時候來的?耳機被摘下:

    “你喜歡這種呀?如果感興趣,我就在這里,可以用在我身上?!彼麥惖叫堑亩叺驼Z,氣流輕輕拂過星的脖子和耳垂。她的后腦勺碰到他肩膀,嶄新的沐浴露的味道縈繞在鼻腔。

    “啊啊啊啊別看!”她爆發(fā)出一陣尖叫,噼里啪啦敲鍵盤想把游戲關(guān)掉,玩這種東西時被人看到太尷尬了?;艁y中忘了退出鍵是哪個,亂按中絕望得看著沒看完的劇情被跳過了,于是緊急伸手關(guān)掉屏幕。

    其實她反應(yīng)沒必要這么劇烈,但被他從身后抱住,一個隱隱約約的念頭變清晰,之前她感到一絲不對勁,卻沒在意,現(xiàn)在能確信了:她的電腦被人動過。

    整個房間安靜下來,他松開手,星沉默著轉(zhuǎn)過椅子,和他對視。砂金笑著看她。她很慌,背脊發(fā)涼,畢竟自己一個人住,從沒想過有人翻她東西,電腦密碼設(shè)得很簡單,星核獵手的機密文件,她不知道里面有沒有。雖然退出時清過一次電腦,但刪得沒那么仔細,說不定某個角落里還留著些不該讓人看到的東西,他看了什么?看了多少?是否...要殺了他?

    “我說過不要亂進房間吧?”她把耳機扔在桌子上,站起來,虛張聲勢而已,她慌得都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希望趕緊出去。砂金愣住,很驚訝她因為這種小事生氣。不是借口,她確實不喜歡有人踏足她的房間,仿佛每個人的門框有一條看不見的線,讓她止住腳步,找人前都會先敲門,就算卡芙卡很久不在家,除了替他拿衣服那次,幾乎沒進過她的房間。她也不喜歡別人打擾她打游戲,以及,她是個劇情黨,所有文字,包括邊邊角角的對話都要一字不落看完,就算沒有星核獵手這檔事,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也夠煩人。

    “朋友...我...”

    “有毛病嗎?你是怎么想的?不覺得自己很臟嗎?”

    他僵在原地。

    星沒管他,兩只手用力推,把他推出房間。

    “滾!別打擾我!”

    然后“砰”得一聲關(guān)上門。

    房間里只剩她一人,星坐回椅子,沒把耳機戴回去,時刻關(guān)注著門外的動靜。這會兒她不敢玩游戲了,仔仔細細把電腦每個文件夾檢查了一遍,一邊查一邊祈禱別真的泄露機密文件,尤其是那些劇本。確實沒清干凈,殘留著幾個,點開時她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好在它們不重要,保險起見還是刪掉,順便換了個巨復(fù)雜的密碼。做完這些,她松口氣,緊張的心情煙消云散,幸好沒出事。

    重新點開游戲,從上次存檔的地方重開,按住空格鍵快進,為了防止快進過頭,她在接近斷的地方時,改成一下一下按。

    回到那段劇情,她看了幾句話沒心思看下去。冷靜下來后,腦內(nèi)開始回想剛才的話,很愧疚。雖然可以安慰自己說,他不介意,以前罵他的人可多了,說不定早習(xí)慣了,但這種揭人傷疤的行為實在過分。

    唉,游戲是玩不成了,她關(guān)掉游戲,打開網(wǎng)站,隨便點開一個視頻,心不在焉地看。事已至此,去道歉吧,她開始思考措辭,歧視是不對的,她知道,但生氣中說出的話某種程度上反映真心,毫無頭緒,感覺無論說什么做什么,都不可能消除芥蒂。

    她竟然需要思考道歉這么久,如果是卡芙卡就不用這樣,她們總能很快化解矛盾。也是,相處這么多年,彼此知根知底,早就磨合好,具體點說就是被jiejie按住狠狠揍一頓。星又想起來,一開始她和jiejie的沖突比現(xiàn)在嚴重多,她曾一度認為她們之間不可能正常交流。

    就這么糾結(jié)了很久,抬頭看時間,快0點了,時間過得真快,這次不是因為游戲。她聽到輕輕的敲門聲,大概算好自己的睡覺時間。

    她去開門,砂金有點沮喪,對剛才的行為道歉。于是星也順勢道歉。事情輕松解決,她懸著的心放下。不愧是前公司高管,社交技能不是她這種人能比的。有時她會想,明明他看著比自己沒有大很多,交際能力卻是天上地下。不知道具體年齡,星曾問過,砂金回答說他也不知道,身份證上的信息是隨便填的。

    這之后,他變得老老實實,沒再整活,也避免肢體接觸,就算不小心碰到也立即躲開。星有點高興沒有額外的麻煩,又心虛起來,他還是被自己的話傷到了吧。

    她不知道怎么處理,想著他能像三月七那樣就好了。換成小三月,她一定當(dāng)場立馬回懟:“哈?你罵誰臟呢?看我不收拾你!”

    星走過去揉他的頭發(fā)。見手伸來,砂金往邊上挪了一下。她不死心,往前走了一步,繼續(xù)伸向他的頭發(fā)。于是他只能身體后仰,小臂擋在兩人之間。

    “停一下,朋友,不覺得我臟嗎?”

    “對不起!果然你還在生氣!”她直接抱住他,兩個人一起倒在沙發(fā),俯視著他的臉,星突然想親他一口。

    “不,我沒生氣。”

    “還在生氣!”

    “真的沒生氣,你冷靜一下?!鄙敖鹩悬c無奈,繼續(xù)挪,想從胳膊中離開,伸手扒拉她,但沒用力。見他想逃,星抱得更緊,胳膊緊緊環(huán)住腰,就像他在床上抱著她那樣。

    “別!放手、朋友?!彼悬c慌,掙扎起來,卻被壓住腿。

    “不,就不放!”

    兩人動作中,他的袖子被帶上去,露出手臂上的傷口,都是新傷,帶著干涸的血痂,好不容易把他的傷疤抹得差不多,現(xiàn)在又添了不少新的。他立即扯動袖口,把它們蓋住。

    “這..”最近有什么事,能導(dǎo)致這種情況,不用想也知道。

    “別多想,只是劃傷。有時會發(fā)現(xiàn)身上有傷,但不知道什么時候碰到了什么。你能理解吧?”

    “確實,有時我也這樣?!?/br>
    “雖然容易引起誤會,但事實如此。”

    星盯著他,砂金回以一個微笑。雖然還是有點疑惑,比如她一般會劃到手臂外側(cè),他的傷口卻在內(nèi)側(cè),并且十分整齊,難以想象發(fā)生了什么,而且還不淺。但他不像情緒不穩(wěn)的樣子,不至于被罵一句就自殘。說起來她之前回家時,他身上就有不少傷口,大概在折騰什么不熟練的東西。

    “另外我想確認一下,你是否還記得那個承諾:如果某一天,你對我感到厭煩,請不要隱瞞,直接告訴我。并保證我能以一個盡量沒有痛苦的方式死去。”

    “記得,但...”

    “很好。”他露出一個安心的笑。

    “但我覺得不會發(fā)生?!?/br>
    “這不重要。我只是想確認你還記得,這就足夠了。以及...你是我重要的人,比你想的還重要?!?/br>
    “額?謝謝,你對我而言也很重要?!?nbsp; 她沒反應(yīng)過來,突然間冒出的這句話跟剛才的話題沒有關(guān)系,聽著有點莫名其妙。

    “聽你這么說真是開心。”他的笑容讓人琢磨不透,“可惜,你并不理解這句話的真正意思。”

    “一個個的,謎語人是吧?”

    他不說話,只是微笑。星跟隨本能,湊上前親他,直覺告訴她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這么做。砂金又躲,頭偏過去,星只能掰著他的臉強行親上去,嘴唇軟軟的,但看他皺起眉頭,不是很情愿,她結(jié)束了這個短暫的吻,慢慢向下,輕輕吻過他的脖頸、喉結(jié)和鎖骨,最后移到脖子靠近肩膀的地方,牙齒搭上。

    一開始她咬得沒用力,又逐漸增加力道,直到嘴里出現(xiàn)鐵銹味,能感受到肌rou因疼痛繃起來,但他沒阻止,趁勢摟住她,一只手放在她后腦勺。

    接下來,他的手往下壓,后腦勺傳來出乎想象的力道,她能感受到牙齒正越嵌越深,在血rou中向下,嘴里涌入溫?zé)嵝忍鸬囊后w,口腔里充斥血腥味。

    “唔、抱歉!你沒事吧?”她慌亂地從他懷里掙脫出來,吐掉嘴里的血,用手抹嘴??粗直成戏杭t的液體,星擔(dān)憂地看向他。

    “沒事,別擔(dān)心。”血液從傷口泊泊流出,砂金卻看起來很高興,“這么驚訝做什么?我能為你做任何事,這算什么?”

    “任何事...讓你自殺也會嗎?”記得剛到家時她問過一次。

    “沒問題,朋友。”他盯著她,仿佛在輕松地說一件小事,讓星心里發(fā)怵,“如果你希望,我就去自殺?!?/br>
    她有些失望,無論是否為真心,他依然給出了相同答案。

    “你還有另一個選擇,我也該告訴你了?!?/br>
    看他恢復(fù)得挺好,有精力做各種小動作。奴隸出身,一步步攀上高位,砂金肯定不是個愿意老老實實呆著的人,這便是他的生活方式,她對此不多做評價,不能指望所有人都是好人,用善意回報善意,對吧?但從她個人的角度,挺讓人心累的。

    星回去翻東西,把那個項圈拿過來,雖然之前交給他,但砂金只是掛在客廳的衣帽架上,從來沒動過,似乎從沒認定為他的東西。還有一捆信用點,她自己估算的合適的數(shù)額,一般不會拿這么多,但最近似乎發(fā)生過什么大事,物價飛漲,當(dāng)然她不看新聞,不知道是什么,唯一的變化是自己也相應(yīng)多拿出些。

    她將這兩樣?xùn)|西放在他面前:

    “我沒有將你留在這的打算。收下它們,我也會提交申請,銷掉奴隸身份。去過你自己的生活,無需回報。我不需要感謝,只要記住這份善意,分給更多人。你可以離開了。”

    她覺得很有趣,百看不厭,每當(dāng)這時,所有人都是同樣的表情:睜大眼睛,愣住,幾分鐘后才理解現(xiàn)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