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于命途
星最近很勤奮,游戲都不玩了,簡直是不可思議的奇跡,顯然有什么更吸引她,每天興致勃勃早起訓練。有時坐在沙發(fā)上,開著手機備忘錄,邊思考邊補充該做的事。 砂金的求歡基本被滿足,就算沒理由,只想和她一起睡,星也同意,慷慨地拍拍被子讓他上床??偟脕碚f,度過了一段相當愉快的時光。不是因為她更喜歡他了,而是知道未來有一段時間不在,提前補償。 “你要去做什么?”他問。 “去做我該做的事?!?/br> “那是什么?” “你知道我不想聊這個吧?” 這種程度的問題,告訴他沒關系,但之后他肯定追問個不停,被問出秘密就糟了,干脆一開始拒絕回答。 “抱歉?!彼瓜卵?,貼著她,感覺很可憐,但這次沒能改變她想法,“不能帶上我嗎?” “不能?!彼氐脠詻Q。 “好吧...我想說,朋友,我是你的奴隸,天生有義務為你做任何事,你可以隨意利用我...對不起,我不會再說了,不然你就要煩了?!?/br> “你不用這樣?!彼H了一下他,“我不需要?!?/br> 或者說,現在他很難讓人覺得有用。砂金正往奇怪的方向發(fā)展,色情的身體讓他越發(fā)追逐快感,除了撒嬌和zuoai,其余一律不關心,難以想象他過去是公司總監(jiān),而不是娼妓。 “是?!?/br> 看他在失落,交代點東西吧。 “我不在家時,幫我做件事,它很重要?!?/br> 砂金抬頭,已猜到她想說什么。 “替我把簽到和每日任務做了?!?/br> “..我就知道?!彼雌饋聿辉趺锤吲d,還是要來賬號,認真詢問步驟。 “這已是久遠的過去,我不該再懷念了。但我還是得說,朋友,以前我的時間相當昂貴,龐大的資金每時每刻在手中流動?,F在我在上面消耗的時間夠我買下整家公司?!彼p輕親了一下她,回去繼續(xù)盯著屏幕,“當然,我沒有不滿,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極其寶貴,遠非財富可衡量。很高興為你做些事,哪怕它并無意義。” “你再說沒意義試試?”她把人推倒在床上,“你知道我連續(xù)簽到多少個月了嗎?” “呀!”砂金可愛地叫了一聲,笑著張開腿,將手機放在軟軟的肚子上,“和我賭一局吧,朋友。你猜,一會兒jingye會不會濺上屏幕。” “嗯...我覺得會?!?/br> “那我賭不會?!笔謾C距離性器很近,很容易濺到,即便如此他仍選擇這個答案,“如果我贏了,希望你能毫無保留回答我2個問題。如果輸了...本來想說賭上我的命,可惜它現在是屬于你的,朋友,你想要什么?” “我不和你賭?!彼蟾挪碌缴敖鹣雴柺裁?。 “是嗎?可惜。”他拿下手機,有些無趣地點開抽卡界面,隨手按下,看都沒看,還給她。星點擊跳過,新角色立繪跳出來,他沒露出驚訝的神色,似乎早料到了,“那就祝你玩得開心吧?!?/br> 比起玩,她要先收拾行李。又得死線蹦迪了,明天出發(fā),現在還沒收拾。幸好沒晚上才開始,整理時才注意到缺子彈,為此專門出了趟門。 回來時,砂金坐在行李袋上,把自己纏好了。全身赤裸,紅繩從大腿纏到上身,不知道怎么做到的,看起來是復雜又漂亮的纏法。龜甲縛?不知道,她不研究這個,只認識這個詞。邁進門,他剛好結束,牙齒咬著末端的紅繩,在手腕扯出一個好看的結。 他看向她,沒說話,暗示很明顯。紅色凸顯出皮膚的白,細繩勒進rou里,胸口被迫挺出,好色。比起色情,星更多是佩服,怎么做到的?技術太好了,除了被迫改變繩索的走向,雙手縛在前而不是后,其余和無意中刷到的“教你做繩藝”視頻封面一模一樣,他竟能一人做成這樣。 “好厲害,教教我!” 砂金瞪了她一眼,她立即住嘴。他費盡心思纏成這樣,不是為了聽這個。雖然很努力,但... “我說過不帶了。我是去出差,不是去旅游?!?/br> 過會兒肯定抱怨,她提前給他綁上口球,看他咬住紅色塑料球,像在咬一顆嬌小又令人垂涎欲滴的蘋果,和身上的繩子很搭。星將人攔腰抱起,他被紅繩束縛著,倒是省去了掙扎的功夫。 放在床上,他趴著,繩子讓大腿分開,后xue露出,很容易后入,砂金看起來不高興,又瞪她,身體無法活動的身體,只激起她施虐心。星蒙住他不滿的眼睛,往后xue塞了顆跳蛋,撥動大腿上的紅繩,用它固定遙控器。 “唔...嗯...嗯...” 砂金小聲呻吟起來。 “你自己玩吧,我先忙?!边€得收拾行李呢。她回去繼續(xù)整理,把東西混亂地塞進行李袋,折騰了大概2個小時,快結束才想起他的事。 “嗯...嗯...” 津液從嘴角流下,床單濕成一片,跳蛋仍在震動,只有他本人感受得到刺激,星只看到后xue露出的電線。被蒙眼捆綁刺激了2個小時,砂金整個人像顆熟透的果實,皮膚白里透紅,汗水流過白皙的肌膚。床單上沒有白濁,大概跳蛋沒抵在那一點,檔位也很低,不上不下地刺激他,讓他亢奮卻沒法高潮。她的手摸上后背,他的身體抖起來,向下,碰到后xue時,xue口欲求不滿地收縮,引誘她深入。 口球和眼罩被摘下。 “哈...哈...你這個混蛋..哈...” 砂金又在瞪她,蒙上水霧的眼睛和充滿情欲的聲音卻像調情。她摸向大腿根,手背蹭著囊袋。 “哈...哈...” 手指沿大腿的紅繩撫摸,碰上遙控器,另一只手插進后xue,將跳蛋往里推,直到震動的道具抵上前列腺,同時將開關調高。 “啊、哈、哈、嗯...嗯、哈....” 他身體顫抖起來,細繩因掙扎的動作嵌進rou里,呻吟聲變得高昂。她將人扶起,坐著背靠床頭,性器抖動著即將射精時,星關閉開關,突然停住的刺激讓他停在高潮前一秒,難耐地扭腰,又被紅繩捆住,難以動作。 “嗚...嗯..給我...哈...” “你等下,我突然想到個好玩的?!毙侨硪粋€小燒杯,放在他面前,砂金只看了一眼,立即明白她想做什么。她摸到大腿根的遙控器,向上推。 “唔..不要...我又不是乳牛...嗯...” 他顫抖著高潮,射精時性器被掰向下,射進燒杯中,只蓋住底部,距離裝滿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她握住性器,上下擼動。剛射精,性器正好是最敏感的時候,被這樣刺激,砂金叫喊起來。 “唔、啊、不要!等一下!啊、哈、哈...” “你可以的?!狈凑鲩T,現在激烈一點也沒關系。她一只手擼動性器,另一只手揉搓guitou,指腹摩擦鈴口,每揉一下,他就抖一陣,前端涌出透明液體。 “哈、哈、嗯、哈...” 性器在手中變硬,很快抖動著射出第二發(fā),全部接進燒杯。等他射完,她的手繼續(xù)撫上性器,巧妙地刺激。 “嗚..不要..好難受...哈、哈、至少讓我緩一下...嗯、不要再繼續(xù)了...” 紅繩的束縛讓掙扎幅度很小,他拼命想躲開,但做不到。星上前親他,手上動作沒停,他稍微接受了一點。 “嗯..換種方式、朋友..哈、哈...不要碰前面...” “好吧。” 她把跳蛋的檔位推高,砂金呻吟聲大起來,手從性器離開,改去揉捏乳首,他似乎很喜歡被玩胸,每次捏上都一副很爽的樣子,又射了。 “哈、嗯、哈...我討厭榨精...哈...” 嘴上這么說,但他看起來沒那么討厭,仰頭張嘴,已經完全陷入快感的支配,一直挺著身子,將乳首往她手上壓,想要更多。 又榨了幾次,射出量越來越少,他斷斷續(xù)續(xù)地求饒: “不行的...嗚...朋友、不行...做不到...” 是說燒杯吧,盛了很多,但距離杯口有差距,以現在的他來說,的確是個艱巨的任務。 “那再激烈點吧?!?/br> 她在兩側乳首貼上跳蛋,開關打開前,砂金露出驚恐的表情。沒等他出聲,打開開關,手也伸向下方的性器。 “嗯、?。」?、嗯!啊....” 現在他的敏感帶都被刺激著,前列腺、乳首貼著跳蛋,性器也被擼動,砂金說不出話,只能發(fā)出模糊不清的喊叫。就這樣射了一次又一次,中途沒有休息,射過后立即被不間斷的快感強迫進入新一輪榨精。直到再也射不出來,性器劇烈抖動,鈴口一張一合,卻是干燥的。她又讓他干高潮了幾次才停下。 他脫力地一動不動,垂著頭,安靜地等星把所有道具取下。跳蛋從后xue拔出,表面浸著液體,正向下滴,胸前兩點被摧殘得發(fā)紅。不會玩壞了吧?星有點擔心,上前解繩子,欺負了一頓,他估計更生氣。 “不要...”他出聲制止,下巴搭在她肩上,用眼神央求她繼續(xù),喘氣時露出舌尖,完全像個婊子,“不要解開,繼續(xù)吧。嗯..好粗暴...喜歡...” 是、是嗎?原來他喜歡這種方式嗎?不理解,既然他喜歡...星停下動作。要不打他一頓?她見過卡芙卡拿鞭子抽人,把人抽得皮開rou綻,鞭子打上去的聲音很響,每打一下他們就慘叫個不停,沒聽出享受。 家里沒鞭子,用繩子也可以吧?星把繩子拿在手里,用力扯了一下,表面挺粗糙的,不知效果如何,卡芙卡收拾她時是直接上手,從來沒用繩子抽過她。拜砂金所賜,很容易找到。之前她打游戲時,他突然過來,像貓貓一樣,兩只手撐在沙發(fā),嘴里叼著繩子,低下頭,將一部分放在她手心。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把手中的繩子甩到一邊,繼續(xù)打游戲。那條繩便一直擺在那。 她希望砂金別用這么期待的眼神盯著她,自己技術承受不起。 “啪”繩子抽上他肚子,留下一道紅印。 “唔!”他叫了一聲。 “啪、啪、啪” 第一下時,她想停下,不愿在他身上制造傷痕。但看他蠻喜歡,星還是繼續(xù),并逐漸樂在其中,每抽一下他的身體會顫抖,反應很可愛。 “嗚、?。 ?/br> “啪、啪” 他的乳首這么敏感,不知道打到會發(fā)生什么。從剛才起,她就以這個為目標,但控制不住落點,每次都抽在很遠的地方,嘗試中,砂金的胸部出現不少紅痕,被摧殘得可憐。 “啊、嗯、啊!” 她有點詫異,他竟能因此興奮,性器挺立,呻吟帶上情欲的色彩,閉著眼睛,紅繩的束縛讓他只能被動承受襲擊,毫無躲閃余地。 “啪” “?。 ?/br> 繩子不偏不倚地抽在乳首,他發(fā)出慘叫,聽著很痛苦,身體痙攣,在呻吟中達到高潮,性器劇烈地抖動,沒吐出任何東西。 “哈、哈、哈...我很抱歉...哈...主人,下賤的身體擅自高潮了...” “???”他在說什么?星的手僵在半空。完了,不會真把人玩壞了?她慌得要死,不知道怎么辦,只能手忙腳亂地去解紅繩。 “嗚...抱歉..”捆住的手腕被她握緊,高潮的余韻還未過去,他聲音虛弱,聽著很軟,像在撒嬌,“請給我懲罰..” “求你了別再說了?!彼蘖?,“正常一點!你的懲罰是立刻結束!” 他還想繼續(xù),蹭了她幾下,只起到反效果。砂金很快恢復了正常,畢竟被一臉驚恐地抱著噓寒問暖,無論心里怎么想的,至少表面得像平時那樣,笑著、用有些虛偽的腔調回應: “我沒事,朋友。謝謝你的關心?!?/br> 她這才松了口氣。他臉有點紅,在她懷里依偎了一會兒,表情很幸福。 休息一陣,星去善后,拿起燒杯,里面的jingye快滿了,距離杯口還差一點,但這是他被逼到極限的努力成果。榨到最后時,砂金幾乎發(fā)不出聲音,精神渙散,全身緊繃地射出少量jingye,慘兮兮的樣子想讓人壓住欺負。 她搖晃燒杯,粘稠的jingye緩慢地流動,他一直盯著,目光中透露著熱切。 “怎么了?你不會想喝吧?” “怎么可能?我又不喜歡這東西。”他偏過頭,眼角卻時不時移向這邊,似乎被吸引著難以移開視線。不知為何,星還是覺得他想喝,明明光盤和過去的反應證明過他極其排斥吞精。 “是嗎?那就好。順帶一提,如果你喝的話,我就不和你接吻了哦?!?/br> 砂金頓時沒有糾結的感覺了。 “接下來你要怎么做?” “怎么做,當然是...” 當然是倒掉了,星原想這么說,可說到一半,他瞪過來,沒說話,卻能猜到他想說:“這是我好不容易積攢的,你倒掉試試?” “你不會真想喝吧?” “我才不想!” 場面僵住了,她拿著一杯jingye,不知怎么處理。思索一陣,走向他,將燒杯中的液體盡數倒在他頭頂。濃稠的白濁沿著頭發(fā),緩慢地向下流,流經他漂亮的臉,匯集到下巴,滴向床單,留下的精斑如同剛經歷過一場放蕩的性愛。 砂金看著她,白濁在臉上分出多條紋路,部分流過耳飾,一半閃亮,一邊覆蓋著jingye,既昂貴又yin靡。一瞬間,星覺得這不是在家,而是某場輪jian聚會,他也不是她的所有物,而是一位人人可以享用的娼妓。 第二天上午,她還沒把行李收拾完。砂金坐在沙發(fā)上,雙臂環(huán)膝,在一旁默默看。她最后把子彈和槍扔進行李袋,拉上拉鏈,轉頭對上他擔憂的目光。 “我知道說這個已經晚了。真的要加入星核獵手嗎?朋友,再考慮一下吧,這可是在通緝令上的恐怖組織?!?/br> “加入?我一直是星核獵手的一員,只不過因為某些事引退了。嗯...再去試試也不錯,‘拿出自信,能做得很好’,你也說過吧?” “誒?”他瞪大眼睛,“你...當過星核獵手?” “誒?”她愣了幾秒,雖說自己的確實力一般,也沒殺戮狂的氣質,再加上引退后一直裝普通人,即便如此,砂金的回復比任何辱罵都有侮辱效果,讓人立馬破防,“什么反應?看不起我是吧?啊啊啊我現在就刀了你!” “不是、朋友!等一下?!彼槐鹑拥酱采?,星壓上來,原本她沒打算出發(fā)前再做一次,但現在她只想發(fā)泄情緒。砂金這次沒配合,掙扎起來,想推開她。 “等一下!我要思考..?。 泵舾械娜槭妆挥昧ζ?,他喊出聲。 “不思考發(fā)現不了是嗎?去死!”這次她沒溫柔,一只手掐著乳首,另一只手粗暴地一插到底,碾上前列腺。 “??!不是這個!別、至少現在不行、嗯、啊!等一...??!嗯、哈、哈...”他吃疼地叫出聲,但身體很誠實地興奮,后xue變濕,呻吟聲像在發(fā)情,被粗暴地刺激,邊叫邊狼狽地高潮。 她還想繼續(xù),可隨著動作,砂金不再掙扎,他確實在思考,總被打斷,又強迫自己恢復思路,結論看起來不愉快,他最后躺著不動任罰,沒看出在享受,反而像自暴自棄。 “你怎么了?” “繼續(xù)吧...”聽起來很失落,她停手,他的樣子不太對勁,“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就像你說的,我應該去死,就這樣繼續(xù)...結束后殺了我也沒關系,朋友,這是我應得的?!?/br> “???”她懵了,突然間怎么了?“我下手有這么重嗎?” “與這些無關...朋友。我很抱歉、是我害了你、我的好運終將會葬送所有人?!彼p手捂住眼,指甲用力,在漂亮的臉上抓出紅痕,整齊的白牙想要撕咬他自身,“殺了我吧!我活著只是在...” 話音未落,星就吻上,堵住嘴,抓住他兩只手腕,按緊在床單上。 “唔、唔...嗯...” 他只在一開始掙扎了幾下,便淪陷在吻中,她的舌頭伸進去,充滿侵略性地搜刮口腔,與他的舌頭糾纏。退出時,兩人唇齒間拉出銀絲,他微微張著嘴,面色潮紅,眼角掛著眼淚,至少冷靜下來了。 “我成為星核獵手是我自己的選擇,與你無關?!彼斐鍪持?,挑斷銀絲,從上向下俯視,帶著壓迫感,“我的奴隸,你是我的所有物,我什么時候給過你去死的自由了?” “是...我很抱歉?!彼曇艉苋?,還沒從剛才的吻中緩過來,仍在發(fā)愣。 “大聲點?!彼制艘幌滤娜槭住?/br> “嗚!對不起,主人?!鄙敖鹛岣呗曇?。 “記好你的身份,別讓我再說第二遍?!?/br> “是?!?/br> 沒辦法,她沒空慢慢安撫,只能學著卡芙卡用支配的方式,好在起效了。星起身,往門口走,砂金仍躺在床上。離開房間前,他突然叫住她: “我得向您闡述..我的發(fā)現。”他猶豫一下,語氣因激動而微微發(fā)抖,“其實,這一切的一切,都是...” “鈴————” 門鈴聲將他的話淹沒為一片空白,除了他自己,無人聽得到。 “之后再說吧。如果想我了,就發(fā)消息,我會盡量回的?!彼樖株P上房間門,提起行李,快步走到門口,站定?,F在的他,也和過去面對jiejie離開的自己一樣不安吧,她告訴自己,盡量回應他,不要成為卡芙卡。 許久未去任務了,這次會發(fā)生什么呢?僅是想想,她就緊張起來。殺戮與暴力,星早就手生了,只需一次任務,又將重拾回去。踏出門檻,星將與身后平靜的生活告別,邁進殘暴的世界。然而沒有遺憾,只有興奮與期待。 她深呼吸,開門。 “我準備好了,走...” 門外的人不是卡芙卡,她愣了一下,兩人撞上之前,對方伸手把她推回家中,星踉蹌著后退。 “這么著急出門干什么?” “銀狼?” “先別出門啊,我還有事呢?!?nbsp; 她指了指身后的大盒子,顯然為此而來,“過來一起?!?/br> 星放下行李,出門和她一起抬,兩人各搬起一邊,慢慢往家進,如果不是上面酷炫的封面,她會以為銀狼抬了臺洗衣機過來。她們小心翼翼,生怕磕壞邊角。 “真大啊,怪不得這個價格,我原本想買,一看價格放棄了。” 早知道就買了,看起來真不錯,雖然她對上面印著的角色不感興趣,但游戲挺好玩的。 “我也沒想到。唉,他們不讓放,說占空間,一定要我清出去。先存在你這了,任務結束后我去租個倉庫?!?/br> 星記得退出時空出了一片地方,銀狼不會全占了吧,怪不得被迫清走。 “帶我一個,我也要倉庫。” 以后可以天天亂買東西,想想就爽。 “來來來,激動人心的開箱時刻?!?nbsp; 銀狼將箱子扶正,繞了一圈,看怎么將頂部不著痕跡地打開。 “搞快點搞快點?!毙且泊晔制诖?,兩人湊在箱子邊上,盯著看。雖然有點在意砂金想說什么,眼下還是開箱重要,況且有銀狼在場,他估計不想出現。 星曾問他,是否要去調整眼球,砂金拒絕了,捂著眼睛,很害怕的樣子??ㄜ娇ㄋ芾斫?,但怎么連銀狼也怕? 她們將里面的東西一個一個拿出來,無非是設定書、手辦和游戲光碟之類的,比想象中少,不要指望游戲廠商真把東西塞得真像洗衣機,總的來說,誠意之作,但開箱最快樂的是打開箱子的一瞬間,而不是里面有什么。其中大部分空間被緩沖材料占據,東西拿出來后,銀狼還不死心,繼續(xù)掏,把底部的泡沫板都翻出來,只剩一個空盒子。 “還不錯。”銀狼把玩著里面的手辦,涂裝很精致,不虧。如果時間充裕,她們能玩一天,把設定書仔仔細細讀一遍,再把手辦裝飾在合適的地方,但現在只能遺憾地把東西放回去。時間所剩無幾,兩人都有點急躁,沒按原樣排好,糊弄著往回塞,還有不少泡沫板和塑料墊在地上,雜亂地堆在客廳正中央。星覺得該收拾一下,但馬上要出門了。 “對了?!便y狼抬頭,向她確認,“到時候家里有人是嗎?” “嗯。怎么了?” “很好,快遞往你家發(fā)?!?/br> “又來?把我家當快遞站?” 每次他們出遠門就這樣,讓星替他們收快遞。4人份的快遞,多得要死,她經常在出門領完后,剛回家又收到快遞提示。現在這個麻煩被轉嫁給砂金了,“待會兒我給他留張字條?!?/br> “游戲帶了嗎?一會兒要沒網了?!?/br> “我?guī)Я撕酗w行棋?!?/br> “讓你帶桌游,你帶飛行棋!” “飛行棋怎么了?飛行棋怎么就不是桌游,你別看不起飛行棋?!逼鋵嵥S便拿的,星沒把銀狼的要求當真,任務中哪來的時間玩桌游。 “給我換掉,我不想玩飛行棋?!?nbsp; 銀狼徑直走向星的房間,發(fā)現鎖住,隨手掏出根鐵絲,插進鑰匙孔,一兩秒后“啪”地一聲打開,她推門進去 “不準進我房間!” “誰讓你帶飛行棋?!?/br> “嘖!” 她在書架上瀏覽了一會兒,星對桌游興趣不大。與她持有的游戲相比,桌游量非常少,其中多數是某個游戲出了桌游版,順手買的,冷門得連銀狼也不認識,很多包裝都沒拆。她沒時間慢慢挑,隨便拿了兩個。 星拉開行李袋的拉鏈,頭疼地看著這些放得亂七八糟的物品,“唉,我還把它放在最底下,一時半會兒拿不出來。” “別找了?!便y狼走過來,把桌游扔進去。她看著最上方的兩個盒子,復雜繁瑣的封面與其余物件格格不入。 “你不會真打算玩吧?你瘋了嗎?” “嗯?這有什么?” “這有什么?這是該在任務中出現的東西嗎?” “你才是。帶這么多子彈干什么?準備和家族開戰(zhàn)?劇本上又沒這條。”銀狼不以為意,瞟了一眼她的行李袋。 “...”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感覺到一股浮躁的氛圍,驚訝于現在的星核獵手與她退出前變化如此之大,離開前,她曾說過,自己不會一走了之,如果遇到困難,她會回去,也確實被臨時拽去處理過幾次事務。之后很長時間平安無事,她們更強了,無人能敵的環(huán)境滋生出傲慢,讓人有些不安,“火力不足恐懼癥,理解一下?!?/br> “倒也是。你好久不出任務,我都忘了?!?/br> 手忙腳亂地收拾好,星把行李袋的拉鏈拉上,提在手里。又看了一眼客廳中央,果然還是看不下去,她們離開后還有人要住呢,她用腳踢了踢,留出點走路的空間。 出門前,銀狼突然站住,轉頭看她。 “怎么了?” “差點忘說了,歡迎回來?!?/br> 星也笑了一下。 “謝謝?!?/br> 嗯?什么聲音?好像有什么掉了?她轉過頭,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算了。 兩人急匆匆出門,銀狼先出去,撐著門,星兩只手提著行李袋,路過置物架時,帶子被勾住,不小心把一些東西拽下來。 “額,糟糕?!?/br> “別管了,快走?!彼叩?,“卡芙卡要訓了。” “我知道。” 交給砂金吧,反正他看到后會收拾。星無視掉落在地上的物品,邁出門,出門時袋子在門框上卡了一下,她偏轉方向,讓一端先出去才成功。是不是該跟他道個別,但看不到他人在哪,道別有點奇怪。 看向門內,地板一片狼藉,砂金剛才脆弱的樣子浮現在腦中,他想說什么?他為何是那樣一副神情?擺在面前的一堆問題被門框隔開,既屬于她,又與她無關。她看著門緩緩關上,粉飾住瘡痍,將一切封閉在門內,從外表看,它現在又是棟普通的房子了。 行李袋傳來的力將她拉回現實,星被迫拽向另一個方向,留后面的他與那些凌亂一同腐敗。銀狼提住行李一邊,和她一起,加快腳步,朝不遠處停著的車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