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食
徐予圓再度醒來,只有眼前的小餐桌照下一束光,面前擺著精致的菜肴,她坐在酒紅色的座椅上,想動彈,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腳已經(jīng)被綁住了,手背反綁在椅背,小腿和椅子腿綁在一起。徐予圓搞不清楚狀況,只想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她不斷掙扎。 這時,熟悉的人從陰影中走出來,灰黑色的襯衫卡進直挺的西裝褲,襯得腰很細,沉青慢悠悠地整理他的手套,帖服的真皮手套刻畫出他漂亮的手形。 徐予圓下意識停止她的動作,安靜地,無措地,不自覺地順服,等著他的指令。 沉青看著她的樣子,讓他聯(lián)想到多年前的那場夢。他壓下欲望,走向前,微微俯身拿出刀叉,微笑道:“芋圓,睡了這么久,是不是餓了,今天我給你做了沙朗牛排,請你好好享用?!?/br> 他還是這么溫柔。 徐予圓和他灼熱的視線錯開,除了今天被綁著,其他和平時沒什么兩樣。 沉青也不理會她的反應(yīng),自顧自地切牛排,頭頂?shù)墓鉃樗氖痔状蛏弦粚庸鉂桑枪?jié)分明的手指優(yōu)雅地用刀叉把牛排分成小塊,徐予圓動不了,只能看到他嘴角溫柔的笑意,仿佛這只是一個平常的晚上,沉青掌廚給她嘗嘗他的手藝。 牛排煎得恰到好處,散發(fā)著焦香。徐予圓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出來。 一小塊牛排就直接遞到她嘴邊,徐予圓幾乎沒多想,直接張嘴接下了美味的晚餐。 多年的驕縱和了如指掌讓徐予圓對沉青沒有防備,在徐予圓眼里,她對沉青的信賴遠遠大于其他人,暗藏了一點莫名的墮落,只要沉青在她身邊,她無條件的信任他。 無法抵抗,也不想抵抗。 “真乖?!毙煊鑸A聽著面前傳來磁性的呵呵低笑,又吃下一口。“多吃一些?!?/br> 夜晚還長呢。 沉青保持著俯身的姿勢,耐心等徐予圓吞咽下,再重新遞一塊,眼神始終充滿著晦澀的沉迷,在陰影下不太清晰。 “真棒,芋圓無論做什么事都做得好,”沉青道,“小時候你挑食,只有我喂你才吃。” 好像回憶起一些開心的事情,他嘴角的笑意緩和下來。 徐予圓適應(yīng)了昏暗的環(huán)境后,也慢慢的放松下來,進食到一半,沉青默默地觀察她的神情和態(tài)度,突然放下刀叉,轉(zhuǎn)身向黑暗走去。 “哥哥,你去哪?”徐予圓終于開口說話,語氣里帶有焦急,她可以接受一切怪異的事情,但是不能接受他的突然離開,畢竟,沉青是她唯一的安全感,在她的潛意識里,他們不能分開。 罕見的,沉青沒有給她回答,徑直往未知的地方走去,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徐予圓從來沒有這么著急過,她回想著剛剛的一切,她甚至開始責(zé)怪自己為什么不給予哥哥一點回應(yīng),這樣他才不會生氣地直接離開。在這種處境下,一分鐘的時間讓徐予圓感覺過了半個世紀這么久,她幾乎忘記掙扎,一直在懊悔。 終于,熟悉的腳步聲靠近了,徐予圓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臉上的開心有多么明顯,她確實很激動,帶著心臟怦怦地跳,看著沉青一步一步走來,清冷的臉上沒有一點情緒,他居高臨下地盯著她,沒有了熟悉的溫柔笑意。很奇怪,徐予圓的心底產(chǎn)生了異樣的酥麻,同時背后陣陣發(fā)冷。 沉青拿來了一瓶酒,名貴的酒一啟瓶就帶來滿室的酒香,他倒了一杯,深紅的液體在高腳杯中晃蕩,像吸血鬼手中的美味的血。 不急。 他走到徐予圓身后,蹲下,給她解開束縛,繩子材質(zhì)很好,綁了很久也沒有留下粗糙的紅痕,沉青滿意地用手摩挲她被綁的手腕,細弱得一只大掌就可以輕松攏住兩手手腕。 徐予圓覺得手有些癢癢的,她偷偷咽了一下口水,心里的酥麻并沒有停止,但是沉青的存在讓她安心了不少,她小心翼翼地問:“哥哥,你生氣了嗎?” 沉青沒有看著她,笑著搖搖頭,坐回椅子上,說:“我?guī)Я司苼?,坐上來,我給你喝些?!泵畹恼Z氣,但是徐予圓察覺不了這些了,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感受著結(jié)實的男性腿部的陣陣溫?zé)幔ㄐ囊拆嚳孰y耐了起來。 沉青一手挑起她的下巴,一手抬著酒杯往她的小嘴里送,像是故意逗弄她似的,總是比她喝的速度快些,徐予圓為了迎合,不得不努力吞下,把一整杯都喝完了。 “芋圓好棒?!倍蟼鱽砀绺绲墓膭睿煜さ妮p笑徐予圓焦慮的心情終于平靜下來,同時偷偷地夾緊雙腿。徐予圓的內(nèi)褲早已濕了一大片,她覺得難以啟齒,但她似乎對她的哥哥有感覺了。 酒精居然這么快就上頭了,徐予圓昏昏沉沉,倒在沉青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