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作者有話說: 感謝閱讀。 第121章 我竭盡全力地拯救你 此話一出,現(xiàn)場頓時陷入了一片鴉雀無聲,alpha嘉賓們面面相覷,顯然全都知道蘇星禹高調(diào)退學這一碼子黑料。 頓了頓后,他們又集體看向了宸昇,但見他同樣也是瞳孔震動—— “你說你愛我……”蘇星禹已經(jīng)哭出來了,笑容寡淡又不免發(fā)苦,“我小時候最經(jīng)常的,就是被一個人關(guān)在房間?!?/br> “我只能假裝跟玩具一起說話、跟它們演戲……” “我不都是為了工作么——”說到這里,蘇母陡然不服,她赤紅著雙眼,像是忽然硬氣了一般,“有你這么跟mama說話的嗎?我千辛萬苦是為了誰?我為了養(yǎng)活誰——?” “因為這么一點小事就恨我——”她就像是憎惡至極、亦好似當真被逼,“是不是我死了你就甘心?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跳樓?!” 聽見了這話,連任晨雨他媽陡然一驚,頓了頓后,忽然放開了扶著蘇母的那只手—— 但同樣是聽見了這話,蘇星禹反倒是冷冷地淺笑一下。 他身形孱弱不穩(wěn),就好像要真正倒了,但已經(jīng)母子分開這么多年,當初年少時聽起來鉆心徹骨的話,已經(jīng)無法再將他置于垂死之地。 頓了頓后,他站起身來,忽然又問出了第二個問題,“你跟我爸的矛盾,為什么要拉上我呢?” “你們都已經(jīng)離婚了,已經(jīng)完全不在一起,為什么你要把你的愛情糾葛、你的痛苦、你的怨恨……統(tǒng)統(tǒng)都丟給我呢?” 為人子女,就算是再怎么反抗掙扎,可總有些東西會順隨著血脈傳承下來—— 也會在人生的某時某刻忽然驚覺,為何自己像了小時候最不能理解、最看不慣的父母。 “我爸是搞文藝的,你就不讓我唱歌跳舞——”蘇星禹在出口這話的時候,依稀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十五歲。 他要考藝術(shù)高中,卻死活卡在了自己親媽這一關(guān)。 就好像是一枚不可避開的火星,轟的一聲點燃了這對母子之間,經(jīng)年累月的積怨與仇恨。 那也是少年第一次知道,原來口口聲聲的“愛”之下,竟是如此的窒息、就猶如透骨綿針一般…… 一句話要說好幾遍,要聲淚俱下、要撕心裂肺。但一旦占據(jù)了道理上風,他就總是要面對或是愚鈍、封閉的暴怒,或是孱弱又無助、摻雜要挾與道德綁架的哭泣。 恰恰是面對這樣的面孔……他總有種要被吞噬掉的感覺,黏糊、甩脫不掉,卻源源不斷吸取著你的生命力。 蘇星禹從小就沒有爸爸。 在印象當中,每一次追問爸爸去哪里,就只有mama一次次說自己當初眼瞎,自己當初怎么怎么蠢,不然才不會嫁給你爸…… 那時候,小蘇星禹雖然很恐慌,但是對母親的天然的愛,促使他堅定站在母親這邊,在逢年過節(jié)的家長里短當中,成為了一把捅向親生父親的刀。 在那些無良大人戲謔著問,“你爸不要你,你可不可憐?” ——他都會堅定抱住母親,說自己只要有mama就夠了。 但是后來伴隨著他長大,每一次聽從天性出去玩……等到再回家后,他總要被攻擊指責——都是像你爸了! “爸”這個字眼,就仿佛成為了這世上最刺骨、也最為怨毒的“詛咒”。 此時,蘇星禹臉上淚痕縱橫,他呼吸微弱,忽然咧開嘴一笑,“我那天說了謊,其實我見過我爸……” 那天他過十五歲生日,卻破天荒逃了半天學,坐著公交車搖搖晃晃,來到了市中心的老劇院。 在那里,他第一次見到自己的親生父親,拿著劇本、正里外調(diào)度,指導著臺上演員進行排練。 那一瞬間,他當真相信了血緣這碼事,也忽然頓悟——自己為何有這與生俱來的天性。 他爸也明顯認出他,短暫怔愣后,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吸引與歡喜—— 蘇星禹跟隨著自己的爸爸,將戲劇院里里外外都參觀了一遍,并在猶豫忐忑當中,他捏攥著拳頭,很小聲地說出了自己的志向。 ——他要成為一名演員。 他爸爸聽了,當場后仰大笑,似乎由衷感到了高興,甚至還拉著他去到了辦公室,提筆撰寫了一張紙條,上面用墨跡書寫著幾大業(yè)內(nèi)有名的藝術(shù)院校名。 他把這張紙條交給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并揚言鼓勵,“去吧!給爸爸爭口氣——” “我這可笑一生……”時至而今,蘇星禹的臉上就只有哀嘆,他蒼涼淡淡地一笑,“竟然都是為了給你們夫妻倆爭那‘一口氣’……” 這對早已經(jīng)離婚、看似分道揚鑣了的爹媽,竟然在他這個唯一親生兒子的身上打起了擂臺—— 那張曾被十五歲的小少年當成寶貝一樣的紙條,最后被母親發(fā)現(xiàn)。 那可真是天翻地覆、好似萬丈雷霆—— 小蘇星禹根本不敵,紙條被撕了個稀爛不說,連嬌嫩臉頰上都挨了好幾個大耳光。 這一通劈頭蓋臉,直接把他給扇傻了,連原本堅定無比的信念都開始動搖—— mama她……當真是愛我嗎? 而就在他萬念俱灰之時,親生父親猶如天神降臨一般趕到—— 然而卻不是為了拯救他而來。 這對經(jīng)年怨侶,就好似天雷勾地火,強強碰撞一般干架在一起,你抄著刀、我拿著板凳,將目之所及的一切全部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