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一走出衛(wèi)生間,就見宸昇好似什么黏人大型犬一般,站崗一般守在了門口。 蘇星禹淺淺一笑,忽然對他勾了勾手指。 宸昇怔愣了一瞬,雖然不明所以,但仍然聽話乖覺地走上前來,以為他要玩什么網(wǎng)紅挑戰(zhàn),就要將自己的下頜往他掌心里放。 但沒想到的是,蘇星禹卻勾住了他的脖頸,湊上前去,柔軟嘴唇距離耳廓僅僅只相隔一線,他用僅有二人能聽見、卻又真誠動人的嗓音,“宸昇——” “——對不起。” 宸昇的瞳孔詫異一顫,淡淡瞥過來一眼。 “這么遲才發(fā)現(xiàn)你如此可愛。”蘇星禹牽起他的手掌,回以淺淺一笑,“真是太抱歉了。” ——長日盡頭,我站在你面前,你將看到我的疤痕,知道我曾經(jīng)受傷,也曾經(jīng)痊愈。 ——這就足夠了。 作者有話說: 感謝閱讀。 長日盡頭,我站在你面前,你將看到我的疤痕,知道我曾經(jīng)受傷,也曾經(jīng)痊愈。 ——泰戈爾《飛鳥集》 第130章 我向神明祈禱你 《無a生還》錄制最后一期,來到了廣袤無垠的草原上—— 纖長細草綿延而去,在長風吹徹當中,翩躚而又招搖,隨風似浪如海一般、細細搖晃顫動著。 蘇星禹穿了一身隨性又簡潔的白襯衫,明明已經(jīng)二十七歲,卻仍似當初少年。他單手抄兜、跟宸昇手拉著手,漫無目的地在草野當中溜達散步。 但是頓了頓后,他忽然感受到了目光,只稍一轉(zhuǎn)頭,就見宸昇正眉眼深沉、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自己看。 “干嘛?”蘇星禹腳步一頓,有些不解。 宸昇仿佛看入了迷,眼神好似描摹、又難舍難分,沉默了半晌,他張嘴就是告白,“你真好看?!?/br> 蘇星禹刷一下從臉頰紅到了耳廓,猶如熟透了的蜜桃,透著股灼人的溫度。 “咳咳——”他用手抵住嘴唇,佯裝正經(jīng)。 但正經(jīng)沒到半秒鐘,他忽然掂起腳尖,似是蜻蜓點水一般,飛速在他嘴唇上一啄,“好了、知道,快閉嘴吧?!?/br> 被親吻了、就好似被封印住了唇舌,宸昇垂首低眉,沉默寂靜了一會兒功夫。 但可惜他心中濃情蜜意泛濫,在唇齒間呼之欲出,光封一次、很是不夠。走出去幾步之后,他的唇縫再次微微啟開,“你——” 而就在這時,只聽得到一陣驚呼,下一秒鐘,一道悍利身影縱馬飛馳而來,“哥——??!” 晟嘉鳴縱馬疾馳,年輕小狗熾熱燦爛,他手中抱著一大捧燦爛野花,呲牙笑出來,“快看看我摘——” 話音未落,下一秒鐘另一道縱馬身影,從旁斜插而入,徑直搶走了他手中野花。 祁驍騎馬狂奔,還欠兒不楞登,挑眉一笑,回首致意了一個騎手禮。 晟嘉鳴差點就勒馬懸停,但沒想到被如此挑釁,雙腿一夾、再一次猶如離弦之箭般前沖,“等等——我摘給我哥的,你搶什么搶——” 馬蹄聲噠噠、又似是紛爭鼓點—— 蘇星禹和宸昇還保持著手拉手的姿勢,靜靜立在原地,看這兩人先是一陣風來、又是一陣風去。 頓了頓后,蘇星禹似是不解、轉(zhuǎn)頭詢問,“他們……干嘛呢?” “不知道?!卞窌N單手從兜里掏煙,淡然無比地叼了一根在嘴上。 淺淺吸了一口,唇縫溢出了濃白煙霧,他抬眼看向了遠方,喉頭顫動、低聲答道,“可能——在彼此調(diào)情呢吧?” 蘇星禹光是一想這種可能,就率先脊背竄起了一陣惡寒。沉默了不到兩秒鐘,他似是嗔叱,“你吃點好的吧!” “那怎么辦呢?”宸昇轉(zhuǎn)頭看他,眉頭也顰蹙在一起,“難不成說我吃醋嗎?” 心機綠茶選手開始打直球——才是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 聽了這話,蘇星禹胸腔深處像是被烤化了的棉花糖、頓時感覺酸軟一片,還有幾分抿不開嘴唇……要是說他吧、可偏偏人又如此誠實,但要是親他吧,倒也不想如此獎勵。 宸昇在這時轉(zhuǎn)頭,眉眼烏黑狹長、深深凝望著他,忽然問道,“我和他們其中任何一人,你更喜歡誰?” 蘇星禹恰似乍然面對突擊檢測,忙不迭發(fā)出差生的呼喊,“你你你——當然是你!天崩地裂山盟海誓——也有且只有你!” 宸昇卻眉頭顰蹙,似是不滿于笨蛋男友的程序化回答,想從他的表情細節(jié)中,再多找出幾分真心真情。 而就在這一瞬間,恰似是老天在幫忙差生作弊,蘇星禹幾乎福靈心至一般,動手掐住了他的下頜,張嘴就親吻了上去。 動作粗魯、又透著幾分青澀笨拙——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人工呼吸。 但宸昇卻瞬間饜足,先淺淺張開了嘴唇、進而慢條斯理地循序漸入。 “好吧……”他嗓音從喉中發(fā)出,透出股不經(jīng)意的取悅,“今晚我們……” 但話音未落,只聽又來兩聲驚呼,“哇哦——” 再一睜眼,沒想到竟然是任晨雨和溫阮,兩位年輕omega就好似在看什么情景愛情劇,明著捂臉、暗著睜眼,嘴里還嘰嘰喳喳地叫,“哎呀——沒看見、沒看見,我們什么都沒看見!” 宸昇和蘇星禹頓時就不親了,“……” 來草原上本是應該騎馬,但是任晨雨和溫阮卻牽著一匹高頭大馬,像是遛狗一樣牽著在草原上散步,時不時還從地面上薅兩根草,喂進了馬嘴皮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