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又見季淮之
虞榕最近有些失眠,睡眠淺到丁點兒聲響都能將她給驚醒,她夜里總是要醒來好幾次。 眼見商演的日期就到,她簡單收拾好下東西,準(zhǔn)備回校,幸好她暑假前就向?qū)W校提交好了材料。 因商演日期第一場在七月初,第二場第三場在七月中,所以這次她只留校一晚就回來,后面兩場靠的近她準(zhǔn)備全部商演結(jié)束了再回來。 那晚后,阿姨和她爸爸幾乎每天都要爭吵一次。隔著房門蒙著頭都捂不住聲響,她也快受不住了。 留好信息,她說是暑假參加了大學(xué)里的活動,然后就走了。 兩個小時后,她回到了學(xué)校宿舍,空蕩蕩的,可她卻覺得前所未有的放松。 重新整理床鋪,她難得的睡了個飽。 醒來的時候太陽還未落山,她撈過手機看了下時間,五點半,想著晚宴開始的時間,迅速起身梳洗打扮。 換了件禮服,畫了個復(fù)古的妝,打了個車就去酒店了。 司機是個和藹的叔叔,看她抱著琵琶,笑著問:“小姑娘這是演出去嗎?” 她笑了笑,“嗯?!?/br> 再次見到季淮之是她上場準(zhǔn)備表演的時候。挺巧的,他們上次見面她剛好彈完,他錯過了她彈的曲子,這次見面,卻是她剛好登臺。 她抱著琵琶沖他笑了笑,季淮之驚訝一瞬,輕輕點頭示意。 她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撥了撥弦,唱了一首經(jīng)典的彈詞《描金鳳》 琵琶聲和著她清甜的嗓音當(dāng)真是吳儂軟語,聲酥入骨。 臺下頓時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季淮之舉著酒杯,有人上來碰了碰,意味不明的問他:“這小姑娘哪找來的,挺不錯的,結(jié)束后能帶不?” 季淮之碰了碰杯,客氣笑道:“親戚家的孩子,剛好是音樂生,就請她來替我撐一撐場面?!?/br> 那人嘖嘖兩聲,有些可惜。 臺下發(fā)生的這一幕虞榕并不知道,當(dāng)她彈完的時候,季淮之早已不見了身影。 她抱著琵琶下臺,有人走過來,給她結(jié)了錢。 “季先生說現(xiàn)在很晚了,小姑娘一個人不安全,外面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司機送你回去?!?/br> 虞榕有些詫異,沒想到季淮之會替她安排。 隨即她露出笑容,“那替我謝謝季先生?!?/br> 在學(xué)校住了一晚后第二天她又踏上了回家的路。 站了兩小時她還沒挨上枕頭,就被阿姨和她爸爸喊出去談話了。 阿姨心情不錯,嘴上嘰嘰喳喳就沒停過。 她爸爸開口了:“過兩天有個叔叔想見見你,大家一起吃個飯?!?/br> 她輕輕應(yīng)了聲,只當(dāng)是老一輩的聚會,見見小輩。 等到兩天后她在包廂里和那位叔叔的兒子坐在一起的時候,虞榕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生活只有糟糕和更糟糕。 以前還只是阿姨一門心思的撮合她,現(xiàn)在連她爸也摻和進來了,大家演技真不錯。 她自顧自的吃著,看著聊的火熱的四個人,她爸她阿姨,叔叔和叔叔的妻子只覺得一陣惡心。 她忽然待不下去,開口道:“我吃好了,我想出去透透氣?!?/br> 她阿姨立馬朝男孩子使了個眼色,“小馮,那你陪陪榕榕出去透個氣,跟我們幾個老人家確實沒什么話題聊的!” 她轉(zhuǎn)身就出了包間,男孩子也跟著她出了包間。 她實在沒什么心情,走了兩步后她回頭對追出來的男孩子說:“對不起,我來之前不知道是這樣,我現(xiàn)在才大一,學(xué)業(yè)很忙,我沒有談戀愛的時間,也沒有談戀愛的想法?!?/br> 男孩子點了點頭,有些失落,轉(zhuǎn)而問她:“那我們能先交個朋友嗎?” 虞榕說不出話,她其實不應(yīng)該將氣撒在一個無辜的人身上,從頭到尾是她父親和阿姨坑她,跟男孩子關(guān)系不大。 半晌之后,虞榕和他互加了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