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有錢人
國慶的前三天很快就過去,第四天她在家休息。 期間江嶼問她是演一次結一次錢還是等六號那天一次性結清,她想了想,選了六號那天一次性結清。 季淮之也似乎更加忙碌,兩人電話通的少,怕打擾他工作虞榕也不敢主動打給他,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給他發(fā)信息,有時候季淮之很晚才回。 虞榕打算今天去拜訪下藝考期間給她培訓的那位老師,她的這個專業(yè)比較尷尬,冷門器樂,畢業(yè)后不像鋼琴專業(yè)學的人多,不愁生源。所以她畢業(yè)后要么進學校當老師,要么進樂團,或者轉行。 她爸爸一直是想她進學校當老師的,覺得穩(wěn)定又輕松,她也一度認為自己今后的人生就是在學校里當名老師過一輩子,直到她爸爸說想去樂團就去,她才重新考慮起來。 買了點禮品,提前打了電話,虞榕這才出發(fā)。 到了老師家里,虞榕客氣的打了招呼便和老師進去了。 這位老師姓吳,她的藝考曲和小三門皆是這位老師帶的。 兩人寒暄了一陣,虞榕開口:“吳老師,其實我今天過來是想問問您樂團的事,藝考之前您建議我畢業(yè)后進樂團的事,我有在考慮.....” 吳老師笑了笑,“你現(xiàn)在才大二,不著急?,F(xiàn)在年輕人想法很多,樂團生活枯燥無味,每天不是排這個曲子就是排那個曲子,而且咱們民樂在樂團中位置也尷尬,很多人進去沒個一兩年又出來了,你可以再考慮一年,如果那時候還想進樂團,我?guī)湍阃扑]。” 虞榕點頭,算是應了。 之后吳老師又給她說了些樂團的事,虞榕才覺得和她想象的有些出入。 她們聊了一個下午,晚飯之前虞榕離開了。 回到小區(qū)后,虞榕懶得做飯,直接點了外賣。 等外賣的期間,她在思考以后要走什么樣的路,去學校她根本不想去,今天的拜訪也讓她了解了樂團中近年民樂位置尷尬,不太好做。 忽然她嘆了口氣,覺得生活艱難。 外賣送的很快,沒等多久就到了,她沒敢讓送到門口,只讓送到樓下放著自己下樓去拿。 吃完收拾好她就洗洗睡了。 后面兩天演出都是江嶼找了酒店的人送她回來的,看的出來,國慶他們這行確實很忙。 季淮之這幾天也沒有回來過。 等到了七號,虞榕先是跑了趟銀行重新辦了張卡,將國慶商演賺到的錢存好,然后才搭地鐵回家。 拿著卡,她有些高興的拍了張照片發(fā)給許茜,然后和她說:從今天起我就是有錢人了! 許茜那邊回的很快:好的,有錢人,請我吃飯?!?/br> 虞榕想了想回復:你等我回學校請你。 國慶地鐵上人格外的多,等虞榕到家的時候,已經累的癱在床上動都不肯動,她阿姨敲門喊她吃午飯都被她回絕了,太累了。 睡到下午的時候醒了,她爸爸也剛好回來,她阿姨正站在她爸爸面前數(shù)落她,什么不好好吃午飯之類的...... 虞榕:“......” 她爸爸沒回話,打發(fā)走了阿姨才開口問她:“怎么不吃午飯,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虞榕搖頭,回道:“就是擠了兩小時地鐵很累,回來只想睡覺,但是現(xiàn)在餓了?!?/br> 她爸爸笑了,“那想吃什么?爸爸現(xiàn)在給你做?!?/br> 虞榕也笑了起來,“排骨!” 晚飯過后,虞榕被她爸爸喊進了房間。 年近五十的男人彎腰費力的從柜子里找著什么,頭上半數(shù)白發(fā),虞榕頓覺唏噓。 誰都贏不過時光。 找到了存折,她爸爸遞給她,緩慢開口:“這都是存著給你當嫁妝的,原本想你畢業(yè)了找個人結婚就給你的......我們這一輩人也就圖吃飽穿暖,日子過的下去就行,沒那么多大的理想,所以爸爸一直希望你有個穩(wěn)定工作找個靠譜的人嫁了,但是你不喜歡,我和你阿姨都有退休金,不要你煩什么,就是希望你自己過的好些。” 虞榕抓著存折有點呆滯,她看著上面的數(shù)字,覺得她爸爸真的是給她存了好多錢。 眼角控制不住的發(fā)酸,好半晌她才開口:“爸爸你先幫我存著吧……” 她爸爸點頭,收好存折問她:“要不要考個駕照,以后你工作了自己開車也方便?!?/br> 虞榕想了想,覺得可以,“那等我明年三月份去學?!?/br> 馬上十月過去學校后面又開始忙了,她打算國慶過去了就去復學的。 她爸爸應道:“學出來了家里給你買車?!?/br> 虞榕笑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