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沈迪看著這不常見的畫面,轉(zhuǎn)頭問林蕓那個傻大個是誰? 林蕓白了他一眼,說:“什么傻大個?人家叫方天,田徑隊隊長,還是隊草呢?!?/br> “什么草不草的,長得也沒多帥啊。”沈迪扶了扶眼鏡,總覺得哪里不對。 林蕓說:“身材好啊,你看人家跑田徑那肌rou,還有那古銅色的皮膚?!?/br> 沈迪不以為然:“還肌rou呢,我看也就一般。古銅色又怎么了?在俞夕旁邊誰不黑?” 林蕓切了一聲:“你這叫嫉妒?!?/br> “哦!我知道了!”楊輝湊了過來,加入聊天,“就是那個跑得比蘇韋凡還快的體育生。” 他就說今天早上那些女生都在議論什么帥哥,原來是他們班體育生回來了。 蘇韋凡在一旁不服氣道:“都說是體育生了,跑得比我快很光榮嗎?田徑隊長跑得快不是應(yīng)該的嗎?” 不過,這不是重點。 蘇韋凡作為曾經(jīng)的受害者,深知這種場面的危害性。當(dāng)年他只是站著跟俞夕說了兩句話,窗外那個眼神就要刀了他。現(xiàn)在這個方天比他過分多了,頭都快跟俞夕碰一起去了。 他朝門口望了望,還好一班這一節(jié)是要去實驗室的課。 而且這個方天他以前認(rèn)識,也不是什么善茬,估計沒那么容易被顧北陸嚇退。 蘇韋凡想了一整節(jié)課,時不時地向俞夕望去,俞夕在很認(rèn)真地聽課做筆記。他又悄悄轉(zhuǎn)頭看最后一排的體育生,這貨不是趴著睡覺,就是趴著偷瞄俞夕。 看來他的預(yù)感沒錯。他得提醒一下俞夕。 一下課,他就趕緊把俞夕拉到走廊上,遠(yuǎn)離教室里的人。 俞夕看著他一臉慌慌張張的神情,有點兒奇怪:“老蘇你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蘇韋凡不知如何開口,猶豫了好久。俞夕更加不解了:“到底什么事嘛?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煩了?你告訴我,我?guī)湍阆朕k法?!?/br> 蘇韋凡說:“不是我,是你?!?/br> 俞夕問:“我?我怎么了?” “哎,也不是你,是顧北陸……不對,也不全是……” “不是,到底怎么了?怎么還有顧北陸的事?”俞夕看著他臉上焦急的神情,不自覺跟著緊張了起來。 蘇韋凡終于組織好了語言,說:“我這么跟你說吧,那個方天,我跟他小學(xué)一個學(xué)校的,你還是離他遠(yuǎn)點吧。” 俞夕一臉疑惑:“為什么呀?他做過什么事嗎?” “因為顧北陸?!碧K韋凡說。 俞夕沒繞過彎:“顧北陸不在我們班呀,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蘇韋凡急死了:“本來沒關(guān)系,但是有你在,可能就快有關(guān)系了。顧北陸從來都不允許有陌生人接近你,你知道為什么嗎?不僅僅是因為你心思單純,他怕你被人欺負(fù)這么簡單。” 俞夕被他說得一頭霧水,他從來沒有仔細(xì)琢磨過這件事。但現(xiàn)在想起來,顧北陸的確一直對他身邊的人有點意見。 見他還后知后覺,蘇韋凡又說:“我們幾個都是經(jīng)過他的考察才能留在你身邊的,但你覺得他會讓方天這樣的人接近你嗎?” 俞夕不是很了解方天,只好問蘇韋凡:“為什么顧北陸會對方天有意見?” 蘇韋凡看著他,嘆了口氣:“因為方天看你的眼神跟我們不一樣?!?/br> 俞夕撓撓頭:“有什么不一樣?” “你知道嗎?從初中開始就有很多人想追你,都被顧北陸嚇走了?!碧K韋凡看著他,像是道出一個藏了多年的秘密,“但是在我認(rèn)識的人里,如果有誰會不怕顧北陸,那就是方天了?!?/br> 他原先也很奇怪,十四五歲開始,班上就有不少同學(xué)開始傳情書,可是俞夕長得那么好看,怎么都沒收到過情書? 直到有一天,他無意間聽見兩個女生聊天,一個齊劉海的女生說想給俞夕遞情書,但是顧北陸總是在他身邊。 另一個說,你悄悄放在他書桌上不就好了。 齊劉海女生說,可是如果追到了俞夕,也要天天面對顧北陸,有點瘆人,想想還是算了。 * 俞夕帶著滿腦子過量的信息回到了教室里。 蘇韋凡最后說的話,讓他想了很久。 他的書桌上放著一瓶菠蘿汁和一張紙條。 【謝謝你的筆記,我去訓(xùn)練了,明天見。】 落款還畫了個笑臉。俞夕回頭看了看最后一排空著的座位。 * 第二天早上,第一節(jié)課上了一半,方天才穿著訓(xùn)練服和釘鞋慢吞吞地從后門走進(jìn)教室。 俞夕轉(zhuǎn)頭看著他坐下,課間走到他座位旁,把菠蘿汁還給了他。 方天原本看見俞夕主動來找他很高興,但嘴角剛掛上的笑意在看見菠蘿汁之后消失了。 “怎么?一瓶水還跟我計較?” 俞夕搖了搖頭:“不是,是我對菠蘿過敏,而且我每天都有帶喝的。謝謝你了,以后你需要筆記我可以借給你,不過不用給我送什么東西?!?/br> 方天挑了挑眉,眼神掠過他,往他身后的窗外瞥了一眼,又收回了視線。 “你有女朋友或男朋友嗎?” 俞夕一愣,搖了搖頭,又問:“這跟借筆記有什么關(guān)系?” 方天揚(yáng)起嘴角:“沒事兒,我就確認(rèn)一下?!?/br> 顧北陸在教室外喊俞夕的時候,蘇韋凡先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