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是……是蟲子!”孫示武扯著男人的衣角,精亮的大眼睛露出驚恐,蟲子竟然長他大哥的脖子里! 忽然,“滋滋”兩聲,剛蜷縮了下身體的小東西就化作一撮花火,滅了。 孫示擎捂住還在冒血的脖子,黑亮的眼睛盯著那在自己的軍裝上擦拭兩根手指頭的男人。 “你怎么……” “少尉!”守在貨車邊的近衛(wèi)兵放下望遠(yuǎn)鏡,焦急的打斷男人的問話,“后方不到五百米處有至少兩百只喪尸!” 孫示擎立刻轉(zhuǎn)了話頭,堅毅的眉頭皺緊,“只要你們把貨車帶進(jìn)a基地,在我孫家執(zhí)權(quán)之時,你們就是a基地的救命恩人!” “少尉,他們的移動速度很快,只距離三百米了!”報告完后,十五個近衛(wèi)兵都拿起沒剩幾顆子彈的手槍,將匕首握在另一只手上。 “拜托你們!” “大哥!”孫示武立刻死死抱住他大哥的腰,不愿意讓男人屈膝跪下。 “要幫就幫!不幫就算了!憑什么讓我大哥做這些?!”小孩瞪紅了眼,咬咬牙,“要跪就我來跪!就當(dāng)清明節(jié)!” 熊孩子趴在簿泗的背后,饒有興致的看著,只要被欺負(fù)的不是自己,倒還挺有意思啊。 突然,宮三晝覺得有四道炙熱的光芒直直照射過,他敏銳的抬起頭,對面那兩個拉扯在一起的一大一小,此刻正目光炯炯的望著他。 “……”宮三晝收回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疑惑的將頭抬高了些,就看到了男人一臉‘我聽你的’的表情。 “不到一百米了!全員準(zhǔn)備作戰(zhàn)!”近衛(wèi)兵一字排開,站在貨車前。 孫示武一聽急得不行,也顧不上擋在小孩前面的男人了,直接湊了過去,“拜托你了,小朋友~” 熊孩子被孫示武突然湊近的臉嚇了一跳,用那張糙糙的黑臉做出嬌滴滴的表情是要做什么?! “只要把貨車放進(jìn)空間,哥哥就給你親親噢~”孫示武嘟起嘴靠過去。 別以為我沒看見你眼睛里的殺氣!熊孩子趕緊扭頭躲開,手一揮就把大型貨車收進(jìn)空間。 近衛(wèi)兵們舉著槍都很驚訝,不是他們沒見過空間異能,而是從未見過有那么大空間的異能者,而且還是個子不到他們大腿處的小孩。 儲存空間超過五十平方的空間異能者全部都被a基地研究院保護(hù)起來了。 除非是非常重要的任務(wù),否則都無法調(diào)動到空間異能者。 因?yàn)樗麄冞@次的任務(wù)是絕密,所以根本不能調(diào)動空間異能者,只能用貨車做掩飾來護(hù)送。 “全員上車,立刻回基地!”孫示擎一見貨車被收進(jìn)空間,便立刻挺直腰板,快速指揮的同時,還能夠親自打開車門,請簿泗和宮三晝先上車。 坐在右車窗邊的位置,宮三晝剛拉過安全帶,發(fā)動機(jī)的聲音立刻響起,車子也開始劇烈搖晃起來。 一只又一只的喪尸圍了上來,將四兩軍甲車團(tuán)團(tuán)圍死。 有的一個飛撲壓在車頂上使勁砸車頂蓋,有的卷進(jìn)車輪底下成了rou塊,有的卡在車窗的鐵網(wǎng)上用頭撞擊鐵網(wǎng)。 距離熊孩子不足五厘米的喪尸就貼在車窗上,懸掛在眼眶邊的血珠子,坑坑洼洼的臉上有幾十條白蛆鉆來鉆去,撕裂到了耳垂下的嘴角,露出一口鋒利的大黃牙。 宮三晝平靜的瞥了一眼,沒有一個七歲小孩該有的恐懼和尖叫,這引得孫示武伸著脖子直看他。 “你不怕嗎?”隔著簿泗,坐在左邊的孫示武緊握車頂?shù)氖直?,身子向前俯去看小孩?/br> 熊孩子斜了他一眼,剛剛不是還眼露殺氣的要親他么,現(xiàn)在倒是一臉若無其事的求知欲。 “嘿,看我,你在,害怕什么?”孫示武伸直了右手,耍寶似的朝宮三晝那里揮動兩下。 感覺到皮膚上劃過的氣流,宮三晝扭過頭,寧愿跟前仆后繼趴車窗的喪尸面對面,也不愿意分個眼神給男孩。 簿泗夾在他們中間,眼珠子隨著他們的互動左右移動,只是靜靜看著,并不說話。 第21章 返回a基地2 槍聲開始接二連三的響起,車內(nèi)晃蕩的更加厲害。 密密麻麻的喪尸就像被龍卷風(fēng)卷起的垃圾袋一樣,繞著車輛直打轉(zhuǎn)。 孫示擎艱難地趁著空隙向車后座看了一眼,一大兩小全都穩(wěn)如磐石的坐著。 自尊心受挫的孫示武黑著小臉,一雙虎目冒著小火苗,遷怒的瞪著窗外的喪尸。 長的好看有什么用?一點(diǎn)都不可愛! 完全把孫示武當(dāng)空氣的宮三晝只偷偷瞅了眼半靠在坐椅上的簿泗,就裝作乖巧地抓緊車上的吊環(huán),保持平穩(wěn)的坐好,思緒忽悠忽悠的不知飛到哪里去了。 他跟副駕駛座上的孫示擎一樣,都很好奇男人到底怎么知道那毫無異常的脖子里會有蟲子。 那自爆化作灰煙的蟲子又有什么作用?是誰放的?怎么放的?還有誰的身上有? 宮三晝第一個就想到自己的家族,宮家和孫家本來就是暗地里的死對頭。 末世前,帝京的兩大兵權(quán)掌握人——宮家,孫家。 想起那個近衛(wèi)兵喊的‘少尉’,孫大少怎么會只是一個少尉呢? 越想越混亂,所有事情跟打了死結(jié)的繩索一樣,越拆越死,毫無頭緒。 “想什么呢?”簿泗伸手按住熊孩子皺得高低起伏的眉間,低下頭沉聲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