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于是,潛伏憋屈已久的空間異能精神力終于崛起了,并且由于宮三晝對于力量的渴望,空間異能精神力在宮三晝體內(nèi)積壓了許久的能量更是隨著宿主的意愿爆發(fā)而出了,一下子便恢復到了與暗系異能勢均力敵的水平上,輕輕易易地就能夠與暗系異能爭奪主異能的存在權(quán)。 但暗系異能這占據(jù)了八年主權(quán)位置的異能也不是那么輕易就會放棄的,它趁著宮三晝虛弱的時刻,陰險地以宮三晝的身體為養(yǎng)分,開始汲取能量來恢復自己的力量,這個便是導致了宮三晝那天發(fā)高燒的真實原因。 就這樣,暗系異能利用宮三晝的身體做賭注去與空間異能做爭斗,空間異能則是全力打擊暗系異能,它并沒有空出余力來保護宮三晝的身體。就這樣,兩者異能精神力的爭斗是導致了宮三晝陷入昏睡,而且身體越來越虛弱的原因。 現(xiàn)在,好不容易度過了第二次雙系弊端的宮三晝已經(jīng)理清楚了所有的頭緒。 實際上,一直到昏迷之前,宮三晝都不知道自己原來是一個雙系異能者,從八年前開始,他就以為空間異能可能真的已經(jīng)被他給廢掉了。 之所以說可能,是因為宮三晝曾經(jīng)在情緒極度不穩(wěn)定的情況下,把手伸到了蔣紹承的肚子里,拿出了簿泗的兩根斷指,這并不是暗系異能者會有的能力,但那時候,宮三晝只認為是不是空間異能的精神力還沒有消失干凈。 知道隔空取物這件事的人,就只有李春光和孫示武。 但是李春光自己當時是處于生死關(guān)頭,精神力也是極度混亂的,所以李春光后來不記得這個是很正常的。 而孫示武,他那時候才十二歲,無端端地在治愈對象的肚子里發(fā)現(xiàn)了一雙小孩子的手,他除了嚇尿就是嚇尿了,后來也只當自己精神緊張出現(xiàn)幻覺了,根本沒有再去想起過了。 所以,宮三晝的空間異能就這么被眾人遺忘地只能龜縮了長達八年之久。 因此,曹婧玥和李春光討論的那些,好似真的就真實一堆廢話了。宮三晝之所以不告訴簿泗,是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回事。 現(xiàn)在,與空間異能分別了八年的宮三晝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使用自己的空間精神力,在他的記憶中,空間異能仍舊只是用來儲存東西用的異能而已。 “你就是那個八級空間的雙系異能者?”突然,窗外的賴笙就像是才認識到某一點似的,他隔著一層透明化的窗玻璃盯向了另一邊內(nèi)的宮三晝。 他剛剛還沒有發(fā)現(xiàn),原來窗內(nèi)的宮三晝竟然是看得見他們的。 不過既然如此的話,那么這個孩子真的就如同九淵說的那樣不可小看了,一個年僅十五歲的八級空間異能和八級暗系異能的雙系異能者。 宮三晝并沒有回答賴笙的話,他只是如李春光所愿地移開了自己望著窗外的視線,他開始裝作什么都沒看見似的抬起頭,觀察起了四周的環(huán)境。 乍看之下,這就是一輛車子而已。 但是,如果宮三晝將空間精神力用意念集中到雙眼里的話,他就會看見,在車子的表面上的每一寸地方,都漂浮著一層淡藍色的幽光,這光芒就像是在刻意隱藏一樣,幽暗暗淡,微不可見。 宮三晝回過頭去,看向還在對著車頂拳打腳踢的簿泗,他蹙著眉,再次凝神一視,突的,他發(fā)現(xiàn)了,在他和簿泗之間阻隔著一條淺藍色的細線,就是這條細線讓簿泗看不見自己的存在。 如果簿泗有精神力的話,那這點頭發(fā)絲的小線條對于他來說,就是一捏就斷的小東西,可簿泗現(xiàn)在沒有精神力,別說是把這個小空間給拆了,就是如何發(fā)現(xiàn)自己到底是被困在了什么東西里面的他都無法知道。 宮三晝靜靜地望著簿泗的背影,忽然,他抬起了一只手,慢慢地伸向了簿泗的后背,就在他的指尖即將碰到簿泗背后那塊布料時,那條橫隔在他們之間的藍線立刻就顫動了一下,下一瞬,宮三晝的手就被攔住了,一道無形的屏障展開來了。 不論宮三晝怎么用力向前,他的手就是碰不到簿泗一絲一毫。 宮三晝不禁皺緊了眉頭,他到底應該怎么做? 賴笙面色柔和地笑看著車內(nèi)明顯無法的宮三晝,隨機,他低下頭看向懷里的李春光,問道:“他該不會根本不知道要怎么使用空間異能吧?” 聞言,李春光連神色都沒有變化一下,他甚至連看都沒有看賴笙一眼,就只是默不作聲地抓緊了手里的火貍皮,并將自己的臉埋得更低了,像是一點都不想要讓車內(nèi)的人見到他的臉一樣。 賴笙見他久久都不回答也不生氣,而且還笑得更加溫柔,他狀似好心的建議道,“要不我們換個地方?進去車里怎么樣?” 話音剛落,李春光那要殺人的視線立馬就朝賴笙掃射過去了,他咬緊了后牙,包含怒火的字眼一個接一個地蹦了出來,“你—敢?我—殺—了—你!” “憑你?”賴笙被逗樂了一般地笑出了聲,下一秒鐘,他就空出一只手控住了李春光的腰,只需狠狠一掐,李春光就會失去了渾身力氣一樣的只能急急喘息著,隨后,賴笙便當著李春光的面,將手伸向了面前的車門。 這車門正好就通往了宮三晝所在的位置,就在宮三晝的背后。 此時此刻,李春光連驚叫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賴笙打開了車門,那車門后,是寬闊的車后座,宮三晝正好就背對著他們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