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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娘親是全江湖的白月光 第49節(jié)

    “他要是能看好,我還叫你嗎?”南笙笑了一聲。

    “這左相該不會(huì)是娘的舊情人吧!否則娘怎么這么上心?!彼闷娴貑柕?,那雙眼里寫滿了八卦。

    南笙懶得回他,叫他跟上自己,剛從后門出去。

    便見到了靠在后門墻邊之人,楚臨淵下意識(shí)后退兩步,急忙說道:“我是楚臨淵?!?/br>
    楚幽瞧了他一眼,將視線轉(zhuǎn)移,他這才松了口氣,生怕又受了無妄之災(zāi),所以說易容有風(fēng)險(xiǎn)。

    “出來怎么不叫我?!彼行┪氐?。

    “你也沒用,叫你做什么?”她道。

    “你要去左相府?”他神情幾變。

    所以不帶他過來,免得一來便吃飛醋沒完沒了。

    “你就那么在意他?”他眼睛都紅了,也不知是不是受昨日那個(gè)夢(mèng)的影響,他現(xiàn)在整個(gè)人都有些焦躁。

    語(yǔ)氣也難免有些重了。

    “我說過,我不在意他,只是他不能死。”

    “既然不在意他,為什么要管他死活,你分明就是在意是不是?”

    楚臨淵盡量減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殃及池魚。

    南笙被他氣笑,“你覺得我在意他什么,在意他年紀(jì)大,還是在意他妻妾無數(shù),子女成群,還是你覺得我眼光差成這樣。要不是你給我惹事,我需要現(xiàn)在來幫你擦屁股,你倒好,還有臉來質(zhì)問我,我看你是飄得有點(diǎn)厲害,幾天不收拾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又行了?!?/br>
    “宿主棒,這種作精就不該慣著他?!睔ⅠR熱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上車?!蹦象峡戳顺R淵一眼。

    他當(dāng)即跳上了馬車,楚幽原本也要上車,被南笙看了一眼,“我叫你去了,腿不想要了事不是?”

    楚臨淵死死憋住笑,看看天,看看地,他忍笑是專業(yè)的,除非忍不住。

    “我和你一起去,說不定會(huì)有新法子呢,好不好?!彼浪赖种嚧伴T,又在裝可憐扮乖。

    “今日就有新法子了,這么說前兩日就是敷衍我是不是?”她居高臨下地道。

    “沒有敷衍,是這兩日回去后想了想,又有了些新思路,是不是?”他看了一眼馬車內(nèi)的楚臨淵。

    楚臨淵輕咳了一聲,將笑容憋了回去,“娘,師伯這話說的也不無道理。這行醫(yī)本就是不斷探索的過程,有些病當(dāng)時(shí)沒有頭緒,回頭查查醫(yī)書,看看病例說不定就靈光一閃了?!?/br>
    還真是他的好大兒?。?/br>
    楚臨淵被盯得頭皮發(fā)麻,不由哂笑了一聲。

    相府,如今從門庭看便有些蕭索,所以說楚幽當(dāng)真是有幾分本事的。

    “你便與你爹一起去吧!我就不下車了。”南笙道。

    兩人下馬車后,不久后,便又出來了,“如何?”

    “確實(shí)有些古怪,他那子蠱變異了,現(xiàn)在脫離了母蠱的控制,是很麻煩。”楚臨淵道。

    “可有想到解決的法子。”

    “我還需要再想想?!彼虼匠了肌?/br>
    “乖乖怎么不問我。”他抿了下唇。

    南笙笑看了他一眼,“所以你有法子?”

    “沒有?!?/br>
    南笙直接踹了他一腳,他臉色如常,這臉皮又厚了不知道多少,“乖乖,其他人都沒有問題,偏偏到他這里蠱蟲就變異了,這不是天意是什么,天意要收他,人力豈可違背。”

    “可這天意要收我呢!”她問道。

    他臉色微變。

    ‘笙笙,笙笙,這題我會(huì),這題我會(huì)?!瘹ⅠR特激動(dòng)地上躥下跳,“男人有個(gè)屁用,還得靠你可靠的小伙伴?!?/br>
    南笙從馬車上下來,楚幽拉住了她,她回頭,楚幽動(dòng)了動(dòng)唇。

    “我進(jìn)去看一眼?!彼?。

    第 39 章

    “夫人?!币谎绢^從外面匆匆跑了進(jìn)來。

    “噓小點(diǎn)聲, 母親已經(jīng)睡下了?!泵洗蠊訌奈堇锍鰜恚瑢?duì)那侍女小聲提醒了一聲,他母親這兩日cao心不少, 連氣色都差了許多,他也是好不容易將她勸睡下了。

    如今相府正是多事之秋, 父親昏迷不醒, 小妹身體一直不好,他原是在國(guó)子監(jiān)讀書, 發(fā)生這么多事情,也不得不請(qǐng)假回家。

    那丫頭忍不住放低了聲音, 小聲道:“公子,醫(yī)仙又回來了。”

    他眉頭稍稍一動(dòng),“去迎進(jìn)來, 不, 還是我親自去?!?/br>
    他急匆匆向門外走去。

    只是那醫(yī)仙旁邊還跟了一人, 這人卻叫孟容驚了一下, 這人他見過,那日在紅塔之上叫他娘方寸大亂的——第一美人南笙。

    還好他母親沒有跟過來, 否則這場(chǎng)面怕是要難堪了, 他咽了口唾沫,隨即將兩人請(qǐng)了進(jìn)去。

    視線卻不敢放在南笙身上, 這女子有種魔力, 一旦視線落在她身上后, 視線便移不開了, 難怪他爹要惦記了十余年。

    當(dāng)真, 當(dāng)真是個(gè)禍水。

    “醫(yī)仙回轉(zhuǎn),可是我父情況有所轉(zhuǎn)機(jī)?!?/br>
    因?yàn)槟象显谂赃? 楚幽也不敢口嗨,又怕惹她生氣,只沉默著不答話。孟榮不由有些尷尬,于是便不再說話,專心為兩人帶路。

    “那人便是南笙?!甭愤呌醒绢^悄悄探頭打量,因相府規(guī)矩嚴(yán),她們也只敢在遠(yuǎn)處偷偷的看。

    “她來相府做什么?”有人小聲猜測(cè)。

    “都跑著干什么,不干事的?”幾人身后忽然出現(xiàn)一人后,幾人一驚后,做鳥獸散去。

    于mama看了幾人幾眼后,便匆匆往回趕去。

    ......

    殺馬特還同她賣關(guān)子,一直不肯和她說辦法,南笙笑了一聲。

    見到孟紹庭后,它總算是肯說了,‘我剛剛跟他身體里的蠱蟲交流過了,問他怎么才肯出來,你猜它怎么說?’

    “你還能和蠱蟲交流?”南笙好奇道。

    “這是自然。”它一臉驕傲。

    ‘以前怎么不見你說?!?/br>
    ‘你也沒問我??!’它一臉懵逼,主要是宿主太厲害了,好像什么她都能自己解決,其實(shí)它本事大得很的好?

    ‘我親愛的宿主,你可以適當(dāng)依賴我一下,不用一直那么堅(jiān)強(qiáng)?!瘹ⅠR特拿腔拿調(diào)地道。

    ‘好好好,倒是我的不是了?!p笑一聲。

    楚幽見她一直盯著孟紹庭,眼底還帶了些笑意,一瞬間便吃味了,醋精又收不住他那滿身的醋勁和惱恨。

    當(dāng)下就恨不得把那床上的人直接送走。

    “對(duì)他笑得這般開心?!彼例X咬得咯咯作響,“我是不是不該在這里礙眼。”

    孟榮瞧了他一眼,之前楚衍來的那次,他也在,這人當(dāng)時(shí)全程一言不發(fā),整個(gè)人冷得生人不敢靠近,雖不知道他這醫(yī)仙的名聲是怎么來的。

    只是沒想到在第一美人面前,竟是這副又酸又菜的模樣。

    還真是叫人又是大跌眼鏡?。?/br>
    南笙看了他一眼,“確實(shí)挺礙眼的?!?/br>
    他噎了一下,又想發(fā)作,又有顧及,直接臉都?xì)饧t了,還是平息不了心底的惱恨,又不能對(duì)著南笙發(fā)泄,便只能對(duì)著那躺在床上的男人發(fā)難了。

    外貌攻擊、人生攻擊一起上了。

    只把孟紹庭貶到泥里了,一旁的孟榮都有些坐不住了,要不是顧及到自己父親還需要此人救助,當(dāng)即就想將人打出去了。

    南笙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孟紹庭,剛才沒有仔細(xì)瞧他,如今看倒也沒有楚幽說的那般過分,雖然身上有了歲月痕跡,留著山羊胡,身上不只有書生的書卷氣,還有久經(jīng)官場(chǎng)的官氣,正是“半老徐娘”,風(fēng)韻猶存的年紀(jì)。

    妥妥的‘叔圈男神’。

    南笙回頭看了他一眼,嗯,還是他看著順眼。

    誰(shuí)說只有男人喜歡青春靚麗的。

    你看他青春常駐,以為是天生不易老。實(shí)則卻是在臉上下過大功夫的,他那一套養(yǎng)生養(yǎng)顏的法子傳出去,都?jí)蚪信雍诡伭恕?/br>
    他本來眼底是帶著殺意的,南笙驟然回頭,他沒有收住,眼神有些閃躲地躲開了,嘴角扯出的笑如此看起來便有些怪異。

    南笙笑了一聲,她在床前不遠(yuǎn)處的那把紅木椅上坐了下來,對(duì)孟榮道:“府中可有古琴?!?/br>
    “有的,我現(xiàn)在就叫人取過來?!泵蠘s便叫管家去取琴。

    “南姑娘稍待,我現(xiàn)在就去取過來。”管家孟津小跑出去。

    一刻鐘后,孟津便抱著琴過來了,孟榮有些詫異,孟叔怎么把父親的焦尾取過來了,父親平日里對(duì)這把琴可是格外看重的。就是他學(xué)琴后,曾討過這把琴,都被父親給拒絕了。

    不過孟津一向是他父親的得力心腹,辦事也妥帖,很得父親信任,因此他并沒有多言什么。

    “南姑娘,這把焦尾琴是相爺尋了許久的絕世名琴,相爺一直說這琴在他手上是明珠蒙塵了,若是能到姑娘手中,便算相得益彰了?!彼⌒牡膶⑶俜旁诎笌字?,用袖子擦了擦臉臉上的汗珠,呼吸有些急,可以看出剛剛是匆匆趕過來了。

    南笙手指掃過那焦尾琴,“有勞了?!?/br>
    他臉上露出笑容,“替姑娘做事是小人的榮幸。”

    他臉上的褶子都笑了出來,楚幽不由冷笑一聲,對(duì)著他夫人叫姑娘,狗東西,當(dāng)他是死的嗎?

    ‘好吧!那我說了哦!’殺馬特清了清嗓子,‘剛剛我和小蟲子交流過了,它說它過去經(jīng)常聽你的琴聲,覺得特別喜歡,現(xiàn)在叫他出來也可以,只要你彈一首它喜歡的曲子,它就自己出來。’

    ‘他喜歡哪首曲子?!龁柕?。

    ‘他不知道是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是你以前常彈的?!?/br>
    她自古琴前坐了下來,曲聲越發(fā)悠揚(yáng),這曲若山間溪流,泉水叮咚,叫人心越發(fā)安靜平和起來。

    陽(yáng)光從窗棱處落了下來,光影浮浮沉沉,梳妝鏡前,為女子溫柔畫眉的男子忽得神情一怔。

    “夫人,你有沒有聽到琴聲?!?/br>
    “哪來的琴聲?我怎么沒聽到?!?/br>
    “想來是我聽錯(cuò)了。”他笑了一聲,將手遞了過去。